“您再看这里。”很快的,肖乾又换了一个监控摄像头,“这是下午五点,东北方向的那个路口,您看,他手里提着的那个包已经不见了,但是他没有离开,依然在这里晃荡。”
“八点。”肖乾又换了一个摄像头的视频,“您看,这里有一辆越野车出现了,他上去迎接,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在监控内。”
“最后的这里。”肖乾切换到了最后一个画面,那是八点钟出现的那辆越野车,在半夜两点钟离开的画面,“大哥,您看这个,虽然车子的车牌被他们挡了,但是这么大的越野吉普车,附近就这一辆车,两点钟走的,我觉得和您刚刚说的那种情况很像,他们这个时候可能已经把嫂子她们塞进车里了。”
这样的话,就完全可以解释为什么整个监控画面都找不到陈艺了。
随着肖乾的诉说,江夜也觉得愈发的有可能。
过程中不停的点头,最后一拳之砸在了监控室的桌面之上。
回头问白文清:“白文清,你认识这个红毛吗?”
白文清现在殷勤的回应:“您说这个红毛啊,认识啊,简直太熟悉了,雪山镇出了名的烂仔,跟着什么石头哥,咱们雪山镇当地的一个小小的地下势力,您现在要找他吗?”
“找!”江夜眼睛里射出了一道光芒,冷冽的仿佛可以穿透宇宙,“动我的妻子,我会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残忍!”
确定了下一步方针,江夜肖乾外带黑甲的其他兄弟都再不停留。
几个人风风火火的冲出安保公司,直奔红毛所在的住所而去。
……
雪山镇西南角落,两个由古风建筑夹成的小胡同里面。
说是古风建筑,其实也只是后来的人为了旅游效应修建的类似现代建筑。
这里西南角,避开了古镇主要的商业街,算是镇上人们正常生活的地方。
而在小胡同里有一个小的茶馆,没有招牌,但人员火爆。
里喝茶的,玩牌的,打麻将的,不一而足,好不热闹。
实际上这个茶馆就是雪山镇石磊势力的根据地,算一个小小的地方帮派,因为名字里全是石字,所以道上的人都称呼他为石头哥。
做的行业不大,也就诈骗一下,偷点游客的钱,偶尔去商铺那边收点保护费什么的。
其中最多的都是红毛那种混吃等死的烂仔,红毛自然而然是其中的一员。
此刻,红毛正在茶馆里,和自己的三个弟兄打着麻将,其中一个还是和他配合一起在公车上骗人手机的黑皮。
一众四个人围着麻将桌,好不兴奋。
摸了一张牌出来,红毛舔着舌头,用力的盲搓,最后眉毛一动,兴奋的把那牌给拍了出来。
“哈哈哈哈,幺鸡,哈哈哈,自摸清一色,老子糊三家,给钱给钱!”
四处伸手讨要赌账,红毛还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将近。
其实他今天蛮爽的,那天遇到的那个高大个儿,让他去监视江夜,随时汇报江夜的行踪。
他这两天的唯一工作就是跟着江夜。
昨天晚上八点过,那高大个儿带着几个人,去了酒店把江夜身边的几个女的给掳走了,自己还因为提供情报的缘故得了十万块钱的打赏。
那简直让红毛高兴上了天。
自从他爹妈死了以后,不对,哪怕他爹妈还在,他都没有一次性见到过这么多钱,更别说赚了。
这次得了钱,还可以报复一下江夜,一箭双雕,简直爽到爆。
于是今天下午跟哥几个打麻将时的基数都高了五块钱。
反正自己也就是提供个情报,最后那些人也找不上自己吧。
这么想着,红毛推开麻将,继续和兄弟们玩闹。
这会儿,茶馆的老板,也就是他们的老大,石磊抽着大烟来到了他们身边,注意到他的兴奋,笑着说:“红毛,最近两天发财了是吧,今天玩这么大,一把赢两百,不错啊!”
红毛还是典型的舔狗,得见石磊,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马上从屁股墩子后面摸出一长条烟来——大华夏牌,一条两千多。
“石头哥,来,这条烟孝敬您的,平时您对小的多有照顾,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石头颇为满意,接过那烟盒去,嗅了一口,立刻道:“居然是正经牌子货,红毛,看来你这两天是发财了啊,有什么好的业务,不给大哥说一说?”
“害!”红毛挥手道,“不瞒您说,我这两天确实有发了小小的一财,不过这财一次性的,我要有好的项目,肯定想到哥您啊,这烟算孝敬您了,您老就别问了。”
“呵呵!”
石磊笑着,也懒得再问,得了便宜,这就要往茶馆里面走了。
可就在这时候,茶馆大门,本就是木门的结构,半掩着,忽然一下子被人从外面踹开。
力道之大,其中一扇门的门框都给踢掉了一半。
呼呼呼!
冷风从外面狂灌而入,吹得茶馆里的所有人一个寒颤。
而这个爆裂的出场方式也引起了现场所有人的不满。
石磊眉头一皱,远远的望着门口,厉声道:“谁特么的发神经?”
话音刚落,江夜就率先走了进来,左右两边,分别是肖乾和白文清,后面跟着十几个黑甲的弟兄,来势汹汹。
石磊今年三十有七,早些年也是从底层混混摸爬滚打上来的,他当然知道这个画面,十几个人同时冲进场子,肯定来者不善。
一眼锁定领头的江夜,不认识,转眼看到了白文清,算是熟人。
立刻道:“白文清,你特么发神经了,大白天的带这么多人来老子的场子,要闹事啊?”
“哼!”
结果白文清理都不理他,折身看着江夜,俯身拱手道:“江爷,就在这里了。”
石磊得见江夜才是这次行动的领头人,眉头更皱得厉害,不爽的望着江夜,大声道:“兄弟,见你面生,什么来头,排面如此之大,今天大张旗鼓的闯进我的场子,又是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