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和丁旭差不多,看到江夜还是会怕。
被踢在地上,往后缩了几米,但是态度要比丁旭硬不少。
一边退一边说:“喂,姓江的,我告诉你别过来啊,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能在南源混,谁没点本事,你要是把我逼极了,对谁都不好。”
江夜都懒得管他,这种小屁孩,不能给他面子,而且必须要他长记性。
像没听到刘洋说话似的,江夜依然搬了个凳子放在刘洋面前,低声的问:“还是先说说怎么解决吧?”
“呵呵!”刘洋知道逃不过去了,冷笑一声道,“你不就缺钱吗,想用这个办法捞点钱,可以,我满足你,不就一个亿吗,我给你!”
刘洋以为江夜今天这么刁难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赔偿。
可对江夜来说,这个问题却恰恰相反,他最不看重的就是这个赔偿。
钱可以不要,但必须要把场子找回来。
看得出刘洋的家庭条件不错,一个亿他自己都能拿得到出来。
但江夜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好过:“一个亿少了,你得给我三个亿!”
刘洋直接暴走:“你有病吧,给你钱已经看得起你了,你别得寸进尺。”
“那就四个亿。”江夜不理他,继续坐地起价。
刘洋无语:“滚尼玛,就你们那两个破车,涂伟那条破命,敢要老子四亿,真当老子傻?”
他顿了顿:“就一个亿,爱要就要,不要滚蛋。”
江夜并不说话,冷冰冰的看着他:“五个亿。”
刘洋彻底没脾气,见过不讲理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江夜这意思,就是他不大出血一波就别想走了呗。
别说刘洋自己拿不出五个亿,就算拿得出,他也绝对不可能给江夜的。
“滚蛋!”刘洋不爽得很,“你要嗨你自己嗨,老子不奉陪了!”
刘洋看出来今天的江夜纯粹就不要他好过。
所以干脆不把江夜的话当真,挥了挥手,径直往休息室的门口走去。
江夜也不拦着,从桌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慢慢喝了起来,等着刘洋自己往外面走。
其他的人都很差异,包括刘洋那群手下。
开始江夜那么嚣张,现在看刘洋走居然不拦着,这是什么情况?
杨薇和阿丽古依也有点着急了,要是这么让刘洋走了的话,今天的事情不就铁吃亏了??
可在事实上哪有那么容易。
江夜早已打好了招呼,原本红河车队的保安些,全部在休息室门口待命。
等到刘洋过来,他们齐刷刷的拦在刘洋跟前,根本不给刘洋一点离开的机会。
江夜坐在凳子上依旧自顾自的喝水,同时低声说:“你觉得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今天走得出这个休息室半步吗?”
“你!”刘洋指着自己,“你软禁我?”
江夜:“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草!”
刘洋彻底暴走,抓起手上的衣服一下丢在地上,指着江夜狂暴道:“姓江的,你别欺人太甚,你真的以为我怕了你?老子是给你面子才跟你废话这么久,你要不要出去打听打听,我刘洋在南源什么地位,你知道我爸在南源是什么人物,你要是敢软禁我,信不信我爸找人弄死你!”
“哦。”
江夜的冷静极端恐怖,眼皮都没有泛起半点涟漪。
手上的矿泉水喝干,他抓起瓶子,朝着垃圾桶横向一掷。
门口的垃圾桶离江夜二十多米,那矿泉水瓶像是装上了追踪头似的,化作一道激光射进了垃圾桶里。
这绝活看得刘洋胆寒,也把现场的人惊了个好歹。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为什么所有常理在他面前都那么假。
没有表情,江夜从椅子上站起,十米的距离,三步跨到刘洋跟前。
顺势从怀里摸出手机,递到刘洋面前:“给你爸打个电话。”
哗啦!
一刹那,刘洋的冷汗如瀑布一般流了下来。
太淡定了,江夜太淡定了。
自己的所有威胁在他面前仿佛都是放屁。
说了自己,又说了自己老爸,还威胁他自己老爸可以找人弄死他。
可他呢,全然不在乎,甚至都懒得管他爸是谁,直接叫打电话。
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无论自己老爸是谁,他都不怵。
刘洋吞了吞口水,这下是真有点怕了。
今天一脚踢铁板上。
怎么办?
该怎么办?
抹着冷汗,刘洋简直爆炸。
而江夜那边轻松得像在喝下午茶:“怎么,不动了?”
“你一点不在乎?”
“这世界是讲理的。”江夜说,“你做错事,就该为你的事负责,别说你爸,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一样。”
“好好好!”刘洋被江夜的话再度整得爆炸,不停点头,“你牛逼,你厉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神圣!”
一把抢过手机去,刘洋打开通讯录,找到了他爸电话。
一通电话打过去。
……
而与此同时,南源市中心,宜信大厦的最高层,刘景明躺在办公椅里,正和自己的秘书你侬我侬。
刘景明,也就是刘洋的父亲,整个南源排名前五的富豪,手下做移动支付后改网络科技,物流和网上商城做得火热,背景十分深厚。
当然了,钱对刘景明来说已经只是数字,他还有个更大的身份,那就是南疆商会的荣誉主席。
南疆商会,整个华夏南部最大的经济商业联盟,掌控着华南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经济命脉。
里面的商人都是各个城市的商业佼佼者。
要进入南疆商会已是难上加难,更别说在里面做到荣誉主席的位置了。
商会之中,论钱,他可能排不上号,但是论资历,他绝对是大佬中的大佬。
现在这个社会,有关系就等于有势力,荣誉主席,每年因为想加入南疆商会而讨好刘景明的人都举不胜举。
可以这么说,他在整个南源市,几乎可以横着走,哪怕是朝堂上的官员,碰到他都要给几分薄面。
所以这几年刘景明过得潇洒自如,仿佛焕发了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