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沈清扬龙战的盘问,江夜还不想把这个事给指出来呢。
既然非要往自己身上扯,那自己就给他们引导引导。
因为昨天晚上,自己不但去做了叶云的事,现在站在一边看戏的白家和慕容家,同样别想逃过这件事。
因为他们手里一个有成品的精神药剂,一个有精神药剂的制作资料。
这便是江夜给的证据。
只是这个证据,就需要沈清扬自己去发掘了。
“什么意思?”沈清扬有些不懂。
“没什么意思。”江夜摊手,“只是提供一个思路,叶云做的事可能不是他想做的事,也有可能只是被利用,一个颓废的七级宗师高手,简直就是可以利用的最佳人选,我觉得这件事你还要再多盘查盘查。”
“你什么意思?”龙战一下又抓住了江夜的话头,“你莫名奇妙的提这个什么利用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你利用的他?”
“大哥!”江夜都无语了,“我要是利用的他,我会把这句话说出来吗?我昨晚和他喝了酒还说了话,我这么说不是把所有嫌疑往自己身上揽?”
江夜这段话又玩了个反逻辑,将自己的嫌疑做到最大,然后一波我难道傻吗全部推脱干净。
至于他们具体怎么想,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现在既然你们都找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建议每个家族每个人,包括我,你也可以盘查盘查。”江夜最后总结说,“但如果你们拿不出证据,就非要说我和龙麒的死有关的话,那对不起,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这个,江夜一摆手,径直往广场外围行去。
那动作潇洒,看得周围人又一阵羡慕。
能在沈清扬面前这么洒脱自如的,恐怕也只有他这样的人了。
沈清扬看着又一次远去的江夜,摇了摇头,着实没有办法。
龙战看在眼里,十分不舒服,遥遥的指着江夜道:“沈老,您看看他的态度,如此傲慢,从未将您放在眼里,我觉得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沈清扬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正如江夜说的那样,这件事太复杂,似乎每个家族都牵连进了当中。
本以为今天过来可以把这件事解决干净的,但现在暮色降临,恐怕只有从长计议了。
“散会吧。”他挥手说,“接下来的几天我会全权接手这件事,直到找出幕后元凶为止,你们各个家族在此期间必须配合我,否则,以叛徒论处。”
“是!!”
“是!”
“是!”
因为沈清扬的出现,众多家族也终于找到了主心骨。
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到底有多大,便按照沈清扬的吩咐各自散了。
今天的聚会本要讲三件事,但第二件事都没有完成便不了了之。
沈清扬也很无奈,那就只能慢慢来了。
随着沈清扬说散会,这些家族人也终于慢慢的离开了中心广场。
沈清扬和兰两个人,也兀自离开了广场,往住所行去。
走的路上,沈清扬给了兰一个任务,思来想去还是要让兰去做比较好。
“兰儿。”他转头问兰,如此道,“你觉得江夜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哼!”
兰现在还带着怒气,轻哼一声道:“不过流氓一个罢了。”
“你真觉得他只是个流氓?”沈清扬对这个话当真不认同。
恢复冷静,兰还是由衷的说:“好吧,其实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本事,我看他年纪不大,居然能赢我,说明天赋也很高,而且他巧舌如簧,一人舌战那么多人,也有几分诡辩的能力,我现在有点看不透他。”
“那你觉得龙家的事会和他有关吗?”
兰想了想才说:“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但三三两两总有点牵连,他反正不那么清白。”
“但你就是找不到证据不是么。”沈清扬说。
兰抿嘴,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听完兰说的,沈清扬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其实我早先的确认识过他,他就是那种,让你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你却奈何不了他的人,如果你之前知道他的名字的话,就会晓得他现在做的,只是稀松平常。”
“他难道真这么厉害?”兰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不服气。
她天纵英才,已经很久没有在同龄人身上感受到这样的压迫了。
沈清扬点头:“之前我也会有不信,但我对他的忌惮不是装出来的,其实你可以去学学。”
“我!?”兰简直不敢相信师父的话,指着鼻头问,“学他?耍流氓吗?”
沈清扬摇头,没有明说,但还是下了这个决定:“这几天你就跟在江夜身边看看吧,一来看他到底有没有什么行为异常,二来,也的确可以学学他的行事方式,对你的成长有好处。”
“我……”兰一下子变得很委屈,“我不想啊,我觉得我比他强。”
沈清扬笑着摇了摇头,摸了摸兰的额头,没有改变主意:“去吧。”
说完,便不再给兰反驳的余地,一路往前,消失不见。
空留下不舒服的兰,想着自己被江夜欺负,结果还要被师父叫去跟着江夜,越想越气,只能原地跺了跺脚,往江夜的秦家宾馆行去。
……
且不谈沈清扬和兰怎么评价江夜的吧,江夜此番回去宾馆后,当夜的日子并不平静。
晚八点,他已经从中心广场集会回来两个小时了,却依然不见老五的身影。
这让他很奇怪。
按理说按照老五的性格和办事能力,就算今天下午没有在九塘湾找到线索,也该回来和自己报道了。
当年军纪严明,不按命令行事可是大罪!
再加上老五是最听自己话的,这不免让他更加困惑。
九点,秦家宾馆前方灯火璀璨,但头顶却毫无征兆的飘来一团乌云。
江夜心有不祥,仍然没有等到老五回来。
给老五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却一直提示忙碌。
就这么一直等到十点,江夜才回房休息。
但心下那不祥的预感不但没有变少,而且愈发的浓重,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十二点,午夜的铃声还未敲响,江夜的房门却被急促的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