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夜没有让他这么做，看老五怒气冲冲的模样，江夜攀住了他的肩膀，话也不多，甚至还默默的把窗户摇了起来，低声给老五道：“还不到时间，等一会儿。”
“妈的！”老五怒骂，“我就是气不过，丫的什么意思？故意坑我？一会儿开会一会儿谈生意，现在连出差都特么是假的，真把老子当猴耍了？”
“你别着急。”江夜道，“这都是套路，我们现在用的也是套路，就看谁套路把谁诓进去而已，你稍微一分钟，待会儿出去之后该怎么说怎么说，其他的交给我。”
“行！”老五点头，也不想去了解江夜说的那些弯弯绕绕，径直道，“待会看我不喷死他！”
江夜把车窗摇上，一直关注着沈健的动向，一直看着他从自己的车子前面往侧面走，一分钟到了他自己的车子旁边，一辆大概一百来万的保时捷商务车，打开车门坐进去，但还没有发动汽车的时候，才跟老五说：“就是现在了，走！”
一声令下，老五心里也憋了老气了，解开安全带，飞速开门下去，哐当一下把车门关起来，紧跟着就朝着沈健的保时捷走去。
而江夜呢，不慌不忙，慢慢悠悠，慢了老五两步跟过去。
沈健方面，中午下了班，正准备开车去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吃饭，结果刚一上车，发动机都还来不及发动，车窗就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咚！
十分急促，力度很大，听上去让他感觉很是粗鲁。
侧面抬头看了一眼，透过车窗看到了老五的脸，心下很不舒坦。
心道这人还真是牛皮糖啊，怎么甩都甩不掉，昨天加今天做了那么多事情了，他居然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知难而退，反而骚扰得愈发频繁了。
可生意这个东西，是仅仅的死缠烂打就能拿得下来的么？这个人还真是莽夫，一点脑子都不带的那种。
心里十分厌烦，不过沈健还是保持了应该有的礼貌，摇下了驾驶位的车窗，车窗落下的时候第一时间带上了礼貌性的假笑。
抬眼瞟了老五一眼，沈健装作很意外的样子说：“哟，五先生，这么有缘呢，我们居然可以在停车场碰见。”
“行了！”老五这边带着火，从上午一直保持到现在，主要江夜也没有让他收敛，该怎么说怎么说，冷声道，“沈总，你觉得把人使唤来使唤去，很好玩是吧？”
“哦？”沈健依然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无辜样子，“我使唤谁了么？”
“我昨天说下午三点见你，你说可以，然后你说三点开会让我等到五点，结果到了五点，你又说你要谈生意，让我等到晚上十点，晚上十点你说你要下班，让我今天早上过来，可我今天早上过来了，你的秘书又告诉我你去国外出差了，现在你又出现在你的停车场里，这次你又要怎么说？”
沈健半眯着眼，笑眯眯的看着老五道：“哦，那对不起啊，我今天的出差行程忽然取消了，我也才刚刚回到公司。”
“别扯那几把淡了，老子算是看出来了，你特么从头到尾都把老子当猴耍呢，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回答，这个投标的事情，你到底是让我们公司做还是不让我们公司做。”
“五先生。”沈健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但耐心已经没刚才好了，“对不起，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我马上要去吃饭，这些东西咱们留着后面再谈吧。”
说着，沈健就要把他的车窗往上摇了。
可江夜抓着那窗框，死死的不松手：“又给我来这一套，从昨天到今天你都一直在拖，到现在还想拖，不好意思，爷等不起了，今天要么做，要么不做，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不然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怎么的？”沈健低声道，“五先生是想绑架我了？”
“比说得那么上纲上线。”老五不客气道，“我就是不喜欢被人玩。”
“呵呵……”沈健含笑，但是这一次的笑容里不是礼貌性的假笑，而是彻彻底底的不屑，“五先生，我听说您是代表艺夜银行过来的吧？”
“然后呢？”老五说。
“如果艺夜银行选择您这样的人作为商务人员呢，我表示很失望，这里是企鹅集团，我们是在做生意，做生意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是强迫就可以来的，然后有的事情真的不需要明说，说出来大家都伤感情伤面子，就这样，咱们以后见面还可以互相尊称一声先生，留得一线去，何必说得那么透彻呢，你说对吧。”
“就这样，该说的我都说了。”沈健继续道，“有的意思还烦请五先生自己私底下多去思考思考吧，我走了！”
说完这个，沈健也再没打算停留，摇上车窗，这就要准备开车去了。
也终于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车窗上再一次的攀附上了一个巴掌，也是死死的抓住他的车窗边缘，让他怎么样都摇不上去。
侧面一看，沈健又看见另外一个年轻人来，没见过，但一脸堆笑，看上去和老五完全是另外一个状态。
不过沈健的耐心在刚刚对老五已经消耗殆尽，此刻得见江夜，也没有一点好脸色要给。
面带愠色，皱眉看着江夜道：“你又是哪个，你们今天是不是没完了，你们如果再这样的话我就报警了。”
“自我介绍一下。”江夜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并不跟着沈健的话头走，自顾自的说道，“艺夜集团副董事长，目前也是艺夜银行的负责人，我叫江夜。”
“江夜……”
沈健的脸上眉头逐渐舒展，但仍然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
这段时间江夜在燕京的风头挺盛的，其中包括废掉易家少爷易文彬，成立艺夜银行和华夏银行抢生意等等等等。
早先他听说艺夜银行要来企鹅集团招标，他就觉得很好奇，也想看看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