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用顶天立地这个词去形容一个女人很不形象。
可当那个女人站在那里时,江夜就觉得她有那样的气场。
哪怕面对前方无数的武城势力也一点不惧,带着超乎常人的态度。
再说她的容貌。
风华绝代。
江夜认识的美女不少,陈艺已经是当中的翘楚,一个人拿出去,足够打败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女生。
但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去说,陈艺离前面这个擂台上的女人却有差距。
这个差距不体现在容貌上,而体现在气度上。
首先是完美的五官,那一张脸,无论哪个国家,哪个时代,都是女神的代名词。
其次是丝毫不着妆粉的容貌,额头外露,十分自信。
最重要的就是她身上携带的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或许有美女五官可以和她一较高低,但是气势绝不可能达到。
美女和她的差距,一个西施,一个是武则天。
第一眼,江夜就被这个女人给惊艳住了。
不止江夜,其他势力的其他人对这个女人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她是谁呀?”
“长得是真好看呢!”
“这已经不是女神了,这已经是天上的仙女了。”
“要是能和她睡上一觉,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也有疑惑的。
“但是为什么武神台上站着的是她呢?”
“不是说重要集会,只有守护者才能站在上面吗?”
“召集令都下达了,守护者没来,就来了个女的?”
“不是,你们觉得她会不会就是守护者?”
“不可能吧,如果她是守护者,那也太年轻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整个中心广场变得嘈杂无比。
江夜听到这些话,也基本把他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不过他不着急,这些疑问,待会都会有答案的。
而果不其然,等到人差不多到齐了之后,台上的女人开始说话了。
“静!”
起头的只是一个字,但是这个字却带着颇强的气场,看似语气轻柔,实则威力十足。
本身很小的声音,却就莫名奇妙的传遍了现场每个人的耳朵,而且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力。
声音席卷全场,刹那间把会场压得鸦雀无声。
女子面不改色,这才继续往下说下去:“我想在场的诸位已经收到了召集令,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兰,姓也是兰,名也是兰,单字一个兰,代表守护者而来。”
哗啦!
一句话,立刻把安静下去的会场又点燃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端的是不可思议。
“不是吧,她真的是守护者?”
“这么年轻的守护者?”
“上次守护者出现是十年前,十年他们的编制就变了这么多?”
众人又想起来一件恐怖的事情来。
“不是说要成为守护者必须达到巅峰宗师的实力吗?”
“她难道已经是巅峰宗师?”
民间总有一句这样的话:人不可貌相。
可当如此年轻的一个人,声称自己是德高望重的守护者时,任谁都会怀疑。
不止小喽啰们这么想,那些家族的大佬们也同样这么想。
白清峰为白氏家长,年龄最高,其他家族的家长碰到他,明面上都得叫一声前辈。
他本身辈分在那儿摆着,忽然出来一个这么年轻的守护者,甚至比他辈分要高,当然不爽。
几步走上前,站在擂台下,问台上的兰道:“你说你是守护者,有什么证据?”
“我需要证据?”兰斜睨白清峰,全然没把白老头放在眼里。
“当然需要!”白清峰两手抱拳,对着天空拱了拱手,“我武城守护者,向来以绝高的品德,出众的实力,不息的声望为代名词,守护者坐镇武城,乃是我们武城的守护神,如果是真的守护者,我们当然一百个尊敬,但你年纪轻轻,着实叫我们难以信服!”
“那你想怎么证明?”兰很不耐烦,只想早点把这个事情解决。
“你有守护者令牌吗?”白清峰自视长辈,毫不胆怯。
兰不动声色,自腰间一抹,拿出一道令牌来。
上面红色火焰雕纹,有梵文附体,中心一个守字,造型古朴,内涵甚多,不像伪造。
众人见此,心下更惊,这说明刚刚兰的回答,一字不假。
她真的是守护者?
白清峰眉头一皱,倒没想到兰真的有守护者令牌来。
脸上挂不住,又有些不甘,又问:“守护者向来都有一个硬性条件,守护守护,必须有绝强大的实力才能守护,你已经有巅峰宗师的实力了吗?”
这个问题也问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现场人那么多,一辈子练习武道,三十岁的,四十岁的,五十岁甚至六十多岁,终其一生都停留在武者。
可兰作为守护者,这么年轻,硬性条件就已经到了巅峰宗师。
那是怎么一种叫人嫉妒的天赋啊。
所以众人都抱着一个想法,那就是兰可能再撒谎,她根本没有巅峰宗师。
可回答他们的,却是这样一个冰冷的事实。
兰面色不变,又从腰间一带,一把柔韧的长剑便从她的腰间的剑鞘中拔了出来。
那剑轻柔,如同她的腰肢。
拔尖的瞬间,衣衫飞舞,长发飘飘,像极了从天而降的仙女。
动作很美,威力同样巨大。
剑刃出鞘,如长虹贯日。
众人几乎没看见她的动作,只看到一下一上的两道残影。
那屹立在台下的白清峰,喉咙间的长发就被齐根切掉三缕,切口整齐到如同一剪而下。
而这个切口,离他的喉咙大动脉只有不到半厘米。
做完这一切,兰回到台上,取剑插入剑鞘,淡若清风,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一直到这时,白清峰被斩断的头发,才终于飘落到地面。
“咕噜。”
白清峰吞了一口口水,额头上满是冷汗,一张老脸不知道往哪儿搁。
方才兰出手快如闪电,超出他的理解,甚至连动作都看不清。
最重要的是,刚刚兰如果想要他的命的话,他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兰斜睨他,眼神冰冷。
咕噜。
白清峰又吞口水,再不敢放肆。
“没,没有了。”
“那就退下。”兰冷面寒霜的说。
“是,是……”
白清峰颤颤巍巍,脚下发软,连站都站不稳,在家族里年轻人的搀扶下才好不容易退回本家,哪里还有刚才的一点点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