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冷着脸没说话。
温子阳本来也不想得罪白锦瑟,只是,想到他对莫寒烟的感情,被白锦瑟看了出来,又被白锦瑟意识到,他想脚踩两只船,先用阮岁穗稳住家里,然后,一边追求莫寒烟的心思被看穿,他也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
只不过,还不等他再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温子阳看了一眼白锦瑟,到底是不敢在白锦瑟面前撒野,他控制住情绪,挂断电话,对着白锦瑟开口道:“白小姐刚才可能误会了,我关心寒烟不假,毕竟,寒烟算是我的大学校友,我们虽然以前不认识,但同校之谊还是有的,更何况,我跟她一见如故,我很欣赏她这样的珠宝设计师,跟她交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让白小姐误以为,我要脚踩两只船,实际上,这只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我本人目前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是的,他目前没有这种想法,不代表以后没有,他最近只是联系不上莫寒烟,再想到三年前莫寒烟突然消失的事情,有些急了而已。
但他心里很清楚,想要跟莫寒烟在一起,首先就得先稳住他父母,他父母让他跟阮岁穗相亲,他之所以没有拒绝,就是母亲没有势力跟父母闹翻,这才顺着父母的话去做的,可这并不代表,他会放弃莫寒烟。
毕竟,那是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他怎么可能轻易说放弃就放弃呢。
只不过,他这人也识时务,在白锦瑟面前,自然说的冠冕堂皇,不想轻易得罪了白锦瑟。
至于以后,他的感情发展如何,白锦瑟应该也不至于无聊到来管他的闲事吧。
温子阳心里想的很好,可惜,白锦瑟却不怎么相信他的话,在白锦瑟看来,温子阳在商场上浸yin了几年,能跟墨肆年打交道,必然不是什么心思简单之辈,他说的这些话,听听就罢了。
白锦瑟虽然这样认为,但她也没想过在墨十一家的聚会上跟温子阳闹不愉快,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温子阳:“温总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只不过,温总既然跟阮岁穗在相亲,那还是注意一点自己的言行举止的好,别私人感情没弄明白,就去祸害其他人,还有……”
白锦瑟说到这里,突然有些意味深长:“我倒是没看出来,温总欣赏的居然是莫寒烟这种找木仓手,栽赃陷害无所不作的设计师,我可真是领教了!”
温子阳脸色一僵,他倒是忘了莫寒烟做的那些好事儿。
只不过,莫寒烟跟他到底情谊不同常人,就算是那些事情真的是莫寒烟做的,他心里,到底还是向着莫寒烟的。
只是他没想到,他都这么主动跟白锦瑟示弱了,白锦瑟还是这么不依不饶的。
这时,温子阳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温子阳看了一眼,是他安排去找莫寒烟的手下的电话。
温子阳也没了再继续跟白锦瑟示好的意思,他的脸冷了冷:“我的事情,就不劳白小姐费心了,我先接个电话!”
温子阳说罢,就往边上走了几步,接通电话。
电话刚接通,温子阳就听到电话里传来手下着急的声音:“温总,不好了,我们好不容易查到莫小姐的踪迹,发现莫小姐像是被人挟持,正往机场去呢!”
温子阳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大变,他就说,最近这两天,怎么联系不到莫寒烟,原来她真的出事儿了,温子阳语气焦急:“想办法拦截他们,最好能给寒烟传递消息,让她尽力拖延时间,我马上就过来!”
白锦瑟无意听温子阳的电话,所以,在温子阳接通电话的时候,就走远了。
只不过,她倒是看见,温子阳接完电话后,表情不怎么好,急匆匆的就离开月苑了。
白锦瑟在外面转了一会,可能是被温子阳搅和了一下,她对朝景恪不能动的事情,也没有那么不安了,她还安慰了自己一二,可能就是小孩性子闷,不喜欢搭理人,也不喜欢动罢了,倒是她想的太多。
白锦瑟回去的时候,聚餐已经接近尾声,白锦瑟坐下来,就听到阮林跟阮风说话:“大哥,你见温家那小子了吗?他怎么不见了?”
刚上完厕所回来的阮风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算了,别管了,年轻人就是自在惯了,你这么管着他,他反倒是不自在!”
阮林脸色有些不悦,却还是点了点头:“也是,那就算了,让他自己去玩吧!”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悦,他今天之所以带着温子阳过来,不就是为了让温子阳跟岁穗培养感情么,结果,这个温子阳,人影儿都不见,他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白锦瑟跟他们坐的比较近,听到阮林和阮风的对话,眸子闪了闪,觉得这是个好时机,让阮林尽可能的放弃让温子阳做女婿的想法。
她抬起头看向阮林那边:“阮先生,你是在找温总吗?”
阮林一愣,他估计是没想到白锦瑟居然会搭理自己,连忙笑着点头:“对啊,这孩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都出去好一会了!”
白锦瑟笑了笑:“说起来,我倒是知道他去哪里了呢,那会我出去的时候,他也跟了出来,然后追问我莫寒烟的消息,我说不怎么清楚,他后来接了个电话,就神色匆匆的离开了,想必是可能找到人了吧!”
听到白锦瑟这番话,阮林的脸色顿时一变:“莫寒烟……”
他不认识莫寒烟,倒是阮岁穗听到这话,立马开口:“温子阳问的那个莫寒烟,是不是前段时间栽赃陷害别人抄袭她,还找木仓手的那个珠宝设计师呀?”
白锦瑟点了点头:“对,就是她,我看温总似乎挺关心她的,他们好像还是校友呢!”
一听这话,阮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阮岁穗对温子阳倒是没多少感情,听到这话,忍不住瘪瘪嘴:“那个莫寒烟声名狼藉,估计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温子阳跟她关系居然还那么好,我还真是没想到!”
白锦瑟神色淡淡的:“谁说不是呢。”
阮林神色阴沉的垂着眸子,虽然没有再说话,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倒是墨肆年,听到白锦瑟刻意说的这番话之后,他神色微妙的看了一眼白锦瑟,低声在白锦瑟耳边低语道:“你故意的?”
白锦瑟侧目,目光有些狡黠的看着他:“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