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烟拿着检查报告从医院出来,迎面撞上余燃。
他看到裴烟的那一刻,目光一沉。
裴烟嗤笑,走过去抬手就将她的体检报告塞到他怀里,拉着他的衣领迫使他弯腰:“听说牢里的人很喜欢你这种白嫩的,可别把什么脏病传给我。”
余燃面上微微一沉对上那双揶揄玩味的桃花眼,余燃攥住她的手,哑着声音开口:“这么防着我干什么,我对你又没什么威胁。”
裴烟轻笑出声:“有没有威胁你我心知肚明。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就喜欢你这幅口是心非的模样。”
“我妹妹情况怎么样?”裴烟突然问:“她在这个医院呆了三年,我一次都没瞧过她。本来想把她当个死人,可你怎么还是这么在乎她?”
“裴烟。”余燃攥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沉声道:“你还是这幅样子。”
“你很了解我?”她甩开余燃的手:“那好,你就看我怎么起高楼,压的她永不翻身。”
余燃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楼。
裴烟揉着自己的手腕,腕上的翡翠镯子溢满翠绿的寒光,她眸色阴沉的望着余燃离开的方向。
她不过是提了几句,余燃就露出这幅样子。
“裴小姐,您怎么有空来这儿?”院长在办公室里陪着笑给裴烟递了一杯茶。
裴烟没有接,摩挲着自己白皙的手腕。
“本来好好的心情,可惜被人乱了兴致。”裴烟垂下眼帘,语气惋惜,手指抚上腕上的翡翠镯子:“让我不痛快的人,也不能痛快。”
不是喜欢那个私生女,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裴烟轻笑出声:“我那个妹妹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当初余燃是以故意伤人的罪名进的牢,实际上可不是,毕竟裴烟眼睁睁看着他动的手。
一拳又一拳,那是裴烟第一次看到疯狂的余燃,那种狠劲儿现在她也没忘。
他的疯狂全给了那个私生女。
她不介意看他再疯一次,而这次,他的疯狂也该要为她出现一次了。
这么想着,余燃的母亲已经来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优雅高贵的女人。
从余燃进去,她已经三年没见过她了。
她和余燃青梅竹马,婚约都有了,最后却落了个相看两厌的下场,难免让人唏嘘。
不过也是,强求过来的婚事,怎么会有好结局?她这个铁棒打散了一对苦命鸳鸯,余燃到现在都在恨她也挺应该的。
裴烟有些随意的打招呼:“您怎么来这里?”
“来看看你。”
轻柔的话语让裴烟微微有些失神,她收敛半分脸上的笑意:“我很好。”
如果没看到余燃,她会更好。
他的每一次出现,都在提醒裴烟她年少时的满心满眼的少年从未爱过她。
记忆再次被拉回三年前。
裴烟只觉得浑身发冷,那个内敛的少年对她怒目而视,搂着那个私生女轻声哄起来的样子,看的她格外刺眼。
分明错的人是私生女,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做错的?
裴烟抿唇,把余燃和她见面的录像打开递到余母面前,缓声道:“难道还要再重蹈覆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