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她试的起才怪

听见秦教授三个字,温柯的表情有一瞬冷了些许,眸色间倒也没表露出太多,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防狼喷雾你带在身上,如果再遇到什么不法分子跟踪,别客气直接喷。但是警棍不能给你,这不符合内部相关规定。你知道的,国内很多方面的事情都非常严格,有许多古板又奇怪的规定。”

“我知道,这就够了。”时苏掂量下手里的两罐东西,然后看了眼时间:“你今天几点去警局,有时间留下吃口东西再走?”

“真没看出来你哪里像个混娱乐圈的,www.youxs.org。”温柯笑着讽她一句,正要说不吃了,眼神忽然向下一瞟,再又重新抬眼看向时苏,意味深长道:“家里有其他人?”

“……没有啊。”时苏明明记得她刚才把景继寒的鞋物和外套还有周河送来的衣物给收起来了。

温柯看了看时苏的表情,眉一挑:“男人?”

“…………”

温柯的眼神甚至并没在时苏脸上看太久,只扫了她一眼,直接抬脚进了门。

在各个关着门的卧室门前走过时,温柯的眼神都向时苏那边看一眼,直到路过主卧室门前时,时苏依旧面色不改非常淡定,温柯却停在门前不动了,随手向主卧室的门里一指,再对时苏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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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苏咧嘴笑笑,抬手做了个抱拳的动嘴,用口型对她说了句:佩服佩服。

温柯等会儿要去执勤,没时间跟她贫,也没去敲门更也没做其他的事,只又看了时苏片刻后,直接走了。

时苏赶紧去送她:“真不留下吃饭?”

“不吃了,时间来不及。”

“你现在比在美国时还要忙。”

“还好,是两种不同的忙法,一个劳心劳力,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一个是必须准时身在岗位不能迟到不能开小差。”

两人走到电梯门前时,时苏的眼神不经意向间电梯门边的墙壁方向瞟了一下。

等电梯时,温柯说了句:“你很喜欢那个男人。”

时苏眼神一顿:“……没有,他出现在我家里,只是个巧合。”

“你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接近的性子,尤其家这种过于隐私的地方,能被你允许这样登堂入室,甚至直接可以在你的主卧室里休息,足以说明你对这个人的信任,还有,你这些年来的防备心,在他的身上,全都失灵了。”

温柯说话间,目光宁静的看着时苏有一瞬间失神的脸:“是身份地位很不匹配吗?”

时苏试图挣扎,想说那是因为之前景继寒就在她家中住过一段时间,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久了,所以她才没有避讳太多。

何况她现在住的地方,都是景继寒的。

她总不能在把人的胃给摧残成这样后再冷血无情的让人睡客卧。

但仔细想想,这些理由似乎的确于过牵强。

尤其是面对温柯时,温柯这种天生敏锐的直觉和她非常专业的心理学,连美国最难搞定的善于伪装的犯人在她跟前都无法遁形,又何况是虽然自认为演技尚可,但却其实并不太擅于说谎的时苏。时苏也没正面回答什么,只看着即将到达三十一层的电梯,说道:“我曾经的人生因为在时家的屋檐下而险些被毁,后来的这些年也只是余息尚存活着而己,你也知道我这几年在查什么,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考虑除了活下去之外的任何问题。更重要的是,我不是单身自由的小女生,我有绵绵,甚至这么多年来我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他会介意?”

“我介意。”

电梯门开了,温柯不方便久留,走进电梯,在门关上前深深的看了眼时苏:“不试试?”

“不试,试不起。”

时苏的确是试不起。

就看景继寒坐卧在她床上,却不时的看着电脑中的数据文件与邮件,明明只是在这么一间卧室里,却气场沉着的仿佛这里是他叱咤风云的商业战场,冷静从容。

这个身份地位与她一点都不对等的男人,她试的起才怪。

何况她一点恋爱经验都没有,一开始就遇到这种狠角色,万一以后哪天景老爷子忽然在她面前扔下个几千万或者几个亿,逼她离开他孙子,她怕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拿着钱走人。

一想到未来可能要面临这种过于磨灭人性的考验,或者说,一想到未来某一天景老爷子会在她面前砸钱,时苏此时此刻都思考的很吃力,比如,她要怎样才能在拿钱走人的时候看起来不是个过于现实的女人?要怎么把这种桥段演绎的清纯无辜仿佛我拿钱走人了但我其实才是被逼迫的那一个?

哇,这题实在是太难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什么都别发生。

坐卧在床上的男人忽然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转眼看向那边已经直勾勾的看了他半天的时苏。

纵使他再怎么运筹帷幄,也绝对算不出来时苏此刻脑海里已经熟背了一部霸道总裁言情虐文小说,更看不出来时苏此刻脑海里的情节已经发展到她坐在堆积如山的钱上举着一杯82年的拉菲红酒与时绵绵手中82年的ad钙奶碰杯,母女两人一边对饮一边狂哭的场景。

空气中传来一声悦耳的提示音,景继寒关了电脑。

时苏瞬间回过神,把刚才快在他身上钻出一个洞来的眼神迅速收回去,再又想起自己回主卧室来的目的,赶紧拿起电子温度计凑了过去:“我再给你测测体温。”

景继寒没什么表情:“已经不烧了。”

“你说不烧就不烧了?以为自己是医生?”

时苏将温度计在他额头上一贴,拿起来看,三十六度八。

还真的不烧了?

她顷刻间转眼看向景继寒,那眼神的意思分明就是,既然他已经不烧了,没什么不舒服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景继寒仿佛没看到她过于殷切期盼的视线,从善如流的靠在床头,隔着被子抬手放在胃部的位置:“胃痛。”

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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