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巨大的问号出现在了唐敖的头顶，孙源见他纳闷，不由笑道，“拯救世界什么的其实咱们也干过，说起来如果把那些功德算上的话，你用这种方法救了一个人的命是可以抵销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你的功德应该是在某种程度上被消耗光了，所以才没有起效，换句话说……”
“你是说我上辈子的欠了太多债呗！”
唐敖翻了个白眼，“也就是说，之前经常拯救世界才赎了前世的罪衍，所以才会出现功德耗尽的情况！”
“差不多就是这样！”孙源笑道，“你之前累积的罪衍算是不小，而既然罪衍可以累积，那功德应该也是一样才对！”
唐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特么之前真犯了那么大的罪过吗？”
“你说呢？”孙源笑道，“你不止一次的挑唆过战争吧，引发仙人大战的是不是你？你背叛了阐教投靠截教了吧，这背叛之罪是不是你？还有你用嘴炮忽悠的好人当坏蛋了吧，这份罪名也得扣在你头上，反正你欠下的因果多了，所以这一世你才得用很多拯救世界的大功德来抵消这些罪！然后才会计算你身上的功德……”
“你说那些事儿是申公豹干的，跟我有个蛋关系？！”唐敖翻了个白眼。
“反正这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接下来得多做好事儿，什么惩恶扬善啊，扶老奶奶过马路啊，帮环卫工人扫个大街什么的……”孙源笑道，“这样的话，慢慢累积下来，就能一点点的将你身上的霉运祛除了！”
“我特么也知道得做好事儿，可是这做好事儿的功德怎么计算？我现在拯救了几次世界了，是不是已经完全抵消了上辈子的罪孽都不知道呢！”唐敖急道。
“唔，别着急，按照你现在的状态来看，应该是已经将上一世的罪孽抵消了！”厉温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
“你怎么知道？”
孙源转头好奇的看着他。
“你想啊，唐敖现在的状态只是倒霉而已，正常强行逆转因果，可能第一时间就要了他的命，尤其是上辈子还欠了这么多的债的时候，更是会死的不能再惨才对，但是现在，他除了有点倒霉外，基本上连点伤都没有，所以说……”厉温道，“我想，应该是前几次你拯救地球，加上连续数次击败威胁地球的怪物，以及在m国救了那么多人，甚至在我企图搞事情的时候阻止了我，这都算是功德啊，这些功德应该足以抵消你之前犯下的那些罪行了！”
“我特么都说过了，那些不道德的事儿的不是我，是申公豹，尼玛我名声都让上辈子的这货给搞臭了好吗？”唐敖翻了个白眼苦笑道。
“嗯，反正那是你的上一世，跟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不过申公豹之前搞事情留下的后遗症，嗯，也就是欠下的那些罪行，或者说因果应该已经完全赎清了，现在你才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了！”孙源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所以说，知足吧，这金人其实还有其他的功能，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即便是告诉你了你也用不了，所以你就安安稳稳的带着他，到处去做好事吧，当功德累积到一定程度，就能摆脱这种倒霉鬼的命了！”
“我觉得，还是死一次再回来靠谱！”厉温郑重的道，“只要我来操作，保证你死而不僵！”
“我特么谢谢你啊！”唐敖翻了个白眼，这会儿他心情很不爽，见谁都想怼上一句。
“别激动啊，我说的是一种方法，一种……嗯，算是假死吧，由我来做法把你的魂魄离体送入轮回，这就相当于你死了一次吧，等我们用拘魂之法把你的魂魄再拘回来按在你身上，这就算是规避了天道的惩罚，算是利用了天道的漏洞吧！”厉温郑重的道。
“别扯淡了！”唐敖还没说话，孙源却翻了个白眼道，“十殿阎王就剩你一个了，轮回井估计都被混沌神力给封了吧，你拿什么送他进轮回通道？”
“唔，这倒是个麻烦事儿！”厉温皱眉，“要不……先弄死他试试，假死状态下不入轮回，看看能不能瞒过去？”
“喂喂喂，你是非弄死我不可是吗？”唐敖撇嘴道，“知道以前坏了你的事儿，可是你也不能挟私报复吧！”
“我有吗？我这是在正经给你出主意，你别狗咬吕洞宾啊！”厉温带着委屈的眼神撇了唐敖一眼。
“你真觉得天道是傻子？”孙源敲了他脑袋一下道，“这事儿行不得，作为众圣留下的后手，你敢拿唐敖的命开玩笑？”
“得，算我投降，你们爱咋咋地吧！”厉温举起双手呲溜一声钻进了屋里。
相柳道：“没我什么事儿先走了啊，我那还有个会！”
“你开个毛的会，这讨论大事儿呢！”孙源瞪他道。
“孙哥，您消消火，我这不是刚成立了一个网络公司吗，今天所有股东开视频会议，我这得挣钱呐，老是吃人家喝人家的，咱也得贴补家用不是吗？”相柳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看上去确实人模狗样的。
“你成立公司了？什么时候？叫什么名儿？干什么的？”唐敖不由惊奇的道，“拉皮条可不行啊，咱们恒易轩是正经买卖家儿，不是藏污纳垢之所！”
“你想哪儿去了？！”相柳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道，“咱们是搞网络直播的，给商家带个货啥的，我现在都百万粉丝了好吗？”
说着，这货整了整衣襟，很是不屑的瞥了两人一眼，飞一般的窜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就这你都不揍他？”唐敖看他鄙视的眼神，有一种要爆发的冲动。
孙源捏着下巴，做沉思状，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相柳的表情。
“你想什么呢？”唐敖懵逼道。
“我在想，除了功德之外，应该还有一样东西，能够抵消这种负面效果！”孙源微微眯起双眼道。
“是什么？”
“信仰！”孙源蓦的想起什么，旋即道，“也就是传说中那些货色建立宗教想要获得的东西！”
“信仰？”唐敖不由苦笑，“我又不是神仙，这世上有供奉圣人的，有供奉耶稣的，甚至有供奉您孙大圣和哪吒等仙人的，哪里有供奉我一个活人的，而且，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谁信奉我啊？所以这信仰之力根本就不靠谱。”
“信仰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孙源摇动手指道，“骚年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觉得只有神灵和那些被供奉的人才能获得信仰吗？你错了！华夏传承，仁义礼智信，每一种美德都能成为信仰，那些投身黑暗，信仰杀戮的人，一样也算是信仰，古代那些名将，譬如白起，杀人如麻，却是秦军的信仰所在，再譬如岳飞，一个忠字贯穿一生，忠心一样是信仰……而你嘛……嗯，想要获得信仰之力，一个途径是成佛作祖，自己变成神仙，而另一个途径是……自己传播一种信仰，譬如信义、忠诚、仁慈等等等等……只要你成了这种正能量信仰的传播者，一样能获得信仰之力！”
“……”
唐敖懂了，瞬间苦笑道，“成为信仰太难了，传播信仰嘛……哎？传播信仰？”
他蓦的想到了什么，不由看了一眼相柳的房间，发现这货正在敲着键盘大声叱骂着什么。
“好吧，这货不知道是以什么为噱头的主播，反正不是宣扬正能量的那一类！”唐敖捏了捏眉心，忽然问孙源道，“为什么信仰之力也能抵消这种倒霉鬼状态呢？”
“嗯，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关于女娲圣人教化功德的事吗？”孙源道，“女娲圣人对人类施加教化，使得人类从蒙昧愚顽逐渐过渡到了文明时代，这是一场大功德，因此女娃才能以此教化获得的功德来成圣，而所谓的信仰，其实也是为了教化，试想想你将一个杀人犯感化教化成为一个愿意赎罪的好人，或者说你让一个盗窃未遂的家伙放弃了自己盗窃的念头，转而去做好事，这不就是一种功德吗？亦或者你传播正能量，让人们相信正义，这同样也是信仰，而这信仰一样能带来功德！”
“所以说，归根结底，还是需要功德……而这信仰不过是获取功德一个途径罢了，是这样吗？”唐敖眼中瞬间亮了起来。
“嗯，你理解的很透彻！”孙源拍拍他的肩膀道，“所以，这两条路其实可以任你挑选，反正都是做好事儿！”
“其实我在想，这两种途径并不矛盾，甚至可以完全并行啊！”唐敖脑子里顿时有了一个主意，“虽然还没完全成型，但是如果成功的话，对广大民众而言，也是一件大好事儿啊！”
孙源一脸懵逼：“你这是顿悟了吗？话说你打算怎么做？”
唐敖又看了一眼相柳那屋，好吧，这货还在骂骂咧咧，不知道跟谁置气，随即他看着孙源道：“这时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自媒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