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文丑、张郃倒是一时间处于了下风,面对吕布势大力沉的戟法,只有招架之功。
“将军必胜!”
“将军必胜!”
战场上突然响起并州军阵阵的大吼声,冀州军上下则是选择了沉默。
文丑与吕布交锋的时间最长,虽然颜良加入战局之后,缓解了他的压力,但是每次与吕布交手之后,手臂上的酸麻感却是越来越明显了。
吕布瞅准空隙,一戟向文丑刺去,待到文丑想要躲避时,已经有些晚了,急忙闪身避开要害,谁知吕布这一击并不是想要刺伤文丑,而是向文丑身下的战马而去。
一戟刺中战马,文丑身下的战马吃痛陡然跃起,文丑当即被掀落马下,所幸文丑的骑术比较高,才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势,只是在这样的战场上,马上将军成了步战将军之后,所能发挥的作用实在太小了.
吕布却是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文丑,调转马头,直取文丑。
战场定格在了玄骓马前蹄高高跃起,吕布一戟刺向文丑。
一戟刺中文丑的胸膛,锋利的戟尖直接穿透文丑身上的铠甲,刺穿了文丑的胸膛,昔日大名鼎鼎的河北四庭柱之一,此时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冀州军的将军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一人独斗四将,还斩杀文丑、张南,这样的实力,已经强悍的令人心颤。
袁绍的心也是轻轻颤动了一下,拿住缰绳的手也在轻轻的颤抖,文丑是冀州军的大将,亦是袁绍的左膀右臂,此番却是被吕布斩杀在两军阵前,看向战场上那道高大无敌的身姿,眼神中满是忌惮。
没有了文丑,张郃、颜良陡然感觉到了压力的增大,兵器上传来的力道给他们的感觉越来越大,仿若吕布的力气,在随着战斗的进行而逐步增加一般。
文丑、张南的身死,让二人心中一惊,出手的招式,也变得更加的保守起来,作为大将,虽然好战,却是性命重要。
画戟的速度陡然加快,张郃眼睁睁的看着那锋利的戟尖向着自己的胸膛而来,却是无力应对。
“铿!”颜良及时策刀回援,挡住了吕布的一击,刀上传来的力量,却是让他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与张郃对视一眼之后,二人虚晃一招,拍马向本阵逃去,身形极为狼狈。
手持画戟的吕布,就这么静静的伫立在两军阵前,似乎在回味着方才的战斗,又似在向冀州军挑衅。
战鼓声音,越来越响,隆隆声震撼心灵,战场中央的吕布,如同战神,对面的冀州军和阎柔军却是鸦雀无声,他们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内心的震撼,尤其是冀州军的将士,颜良文丑张郃高览,号称河北四庭柱,是冀州军中最厉害的将领,张南亦是军中猛将,而吕布却是以一敌四,更是杀死文丑、张南,令颜良、张郃败逃。
袁绍口中有些发涩,看着身边露出畏惧之色的冀州军将领,他知道,这一场斗将是冀州军彻底的输了,以后若是吕布上场,恐怕没有人敢上前迎战,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昔日诸侯会盟,就曾闻吕布骁勇善战,只是没有亲眼所见,对吕布之勇也是不以为然,而今血淋淋的现实面前,他切实的体会到了吕布的勇猛。
“杀!”袁绍却是没打算放过这支出城迎战的并州军,若是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扳回一城,对于大军的士气也是极大的鼓舞。
只是面对袁绍的命令,冀州军的将领明显有些迟疑,尤其是看到战场中央的那道身影。
此时城外的并州军不过只有三千人之众,其中大多为骑兵,袁绍自信,能够让并州军丢盔弃甲,他手下可是有着先登死士这样的底牌,即使面对精锐的飞骑也是有很大胜算的。
接到命令冀州军虽然有些迟疑,在诸将的命令下,还是想着并州军发起了进攻。
然而,乌桓的骑兵却是一动不动,不用蹋顿命令,乌桓骑兵也不会因为袁绍的命令而上前,飞骑的勇猛,他们已经是深有体会,吕布的骁勇,也是让乌桓人心中畏惧,他们不想面对这样的主将率领的骑兵,这是比白马义从还要恐怖的存在。
吕布手中的画戟,再次高高举起、落下。
早已蓄势待发的飞骑开始了冲锋,他们向着冀州军的大军冲去,方才的战斗,已经深深的刺激到了飞骑的好战之心,主将尚且如此,何况是他们,对于将领之间的战斗,他们插不上手,却是憋着一股劲,势必要让无耻的冀州军付出足够的代价来。
骑兵冲杀之后,并州军一方只剩下高顺统领的陷阵营,方才有骑兵作为阻挡,冀州军方面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一支步兵。
袁绍的眉头微皱,从陷阵营的身上,他看到了属于先登死士的气息。
“主公,这些士兵就是陷阵营,领兵将领乃是高顺,据说当初高顺带领陷阵营阻挡住了西凉铁骑的进攻。”田丰提醒道。
“陷阵营又如何?先登死士还大破白马义从呢。”一旁的许攸也是站了出来,冷哼道。
鞠义看向田丰的目光有些不善,作为先登死士的主将,他对先登死士有着绝对的信心,这些士兵训练的艰苦是寻常士卒难以想象的,为了在战场上一鸣惊人,他们付出了太多。
“主公,陷阵营有何惧,卑职这就率领先登死士将其攻破。”鞠义抱拳道。
袁绍微微摇头“鞠将军稍安勿躁,先登死士不可轻动,陷阵营闻名天下,定然有非常之处,而飞骑比之白马义从丝毫不弱,吕布不是无谋之人,白马义从被消灭,并州军定然已经得知,岂会没有防备。”
“派人去告知阎柔,乌桓骑兵要纠缠住飞骑。”袁绍道,阎柔才是这一战的主力,冀州军的人数并不多。
接到袁绍的命令,阎柔的脸色有些发苦,他已经将进攻的命令传达下去了,可是乌桓骑兵丝毫没有动静,此时他哪会不明白乌桓人的心思,摆明了是想保留实力,或者说是惧怕了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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