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但工序是一样的,用于包食材,药材这些,你应该见过。”
“夫人放心,这些奴都会。”
苏翎哑口,“所以不用我?”
张怀点头,“奴和好几个下人,都是从京畿直接扭送到庆丰县的。”
“之前一直在京畿大大小小的纸坊上工来着,因为得罪了人,才被打发出来。当时的大人说了,奴几个到了这里,一定能当上管事的,奴当时还不信。”
苏翎再次哑口无言。
难怪她觉得奇怪,夫君买回来的奴,一个个不是会厨就是会造纸。
完全就是定制的一样啊!
“敢问,是什么人这样安排你们的?”
张怀道:“奴不过是下人,自是不知的。”
呵呵,有意思!
是褚钰尘还是刘秀?
新宅主屋。
四处熄了烛火。
苏翎进去,只见刘誉伏案夜读。
听见开门声,刘誉抬头瞥了一眼,朝她招手:“翎儿,过来。”
苏翎净面,净手,拿了疤痕膏过去。
见她踱步过来,刘誉放下书,微微侧了侧身,苏翎弯腰下来,正好给他脸颊上的疤痕抹药。
“夫君,你的疤痕淡化许多了,若不注意看,都要看不见了。”
“嗯。”
“夫君,等你去了京畿,你这样好的皮相,会不会被别的女人拐走了?”
“嗯。”
苏翎一惊,看着刘誉“还嗯?”aosu.org 流星小说网
这般近距离看着她的眉眼,下巴,在晕黄的烛光下格外娴静动人,听见她微怒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不会。”
收好疤痕膏。
苏翎扭腰,一屁股坐在案上,低眉看向刘誉,“怎么漫不经心的,我同你说话,你也没认真回答。”
刘誉淡淡抿唇,“娘子越发的好看,一时晃了神,失了态,还望娘子见谅。”
她笑着。
看到案上本来是要送给丁大人的茶叶。
打开黄纸,里面包着茶叶,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他不收,那我们自己存着。”
说话间,她从衣袖里拿出个钱袋子,里面掏出所有的银票,拿在手里数了数。
“这些,给夫君做盘缠应该够了吧?”
足足有三百两。
以前,他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身上会有三百两的银票傍身。
作坊开始运营,若是顺利,以后莫说三百两,银票子只会源源不断的存起来。
最难得的是,他的小娘子,举世无双。
望着远处新新的梳妆台,苏翎拿了银票过去,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放下。
看到一个油漆鲜艳,从未见过的小匣子。
“这个装银票还挺合适的。”
嘀咕着,她打开匣子,里面放了一本书。
这本书好像见过,在哪儿呢?
她拿起,翻开。
里面的男女神情暧昧,再翻一页,衣衫不整,动作不雅。
阿西……
这不是娘给她的宝贝吗?
她记得当时给扔了好远,然后……
是刘誉捡起来,拿着个匣子装好了?
“翎儿……”
声音在她耳边炸响,苏翎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书没拿稳,被刘誉接住。
他看了一眼,神色淡漠,将苏翎扭过来面对着他。
“翎儿,这是你娘亲给你压箱底的东西,我替你收好了,只是,你不是说了吗,你还小,怎能看这种污秽的东西呢?”
“我……”没有呀。
“等以后你我夫妻同房,再看不迟。”
苏翎:“……”
她冤枉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春宫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翻一下,看是什么书啊!
“翎儿,要乖,为夫不在的时候,更不能看,万一你想的时候,为夫不在,岂不是煎熬了?”
阿西……
谁来救救我呀!
他一板一眼,义正言辞的教育着:“记住了吗?这种书,现在你不能看,为夫不在决不能偷看!”
苏翎欲哭无泪,一张脸红的像个火龙果。
然而,刘誉则在她面前,拿了书,翻阅两篇,忽而笑了一下,“这人笔力不怎样,倒是活色生香。”
苏翎切了一声,“怎样的活色生香?夫君难道经验丰富,所以觉得人家画的,还不如夫君身经百战?”
刘誉扔了书,一字一顿,“我说的是笔力,画工。”
苏翎冷哼一声,想挣开他,却是不能。
“那倒没有。”
什么没有?
“不过,为夫一定会抽时间学习,到时候不能委屈娘子,一顶让娘子感受快乐。”
哈哈哈,快乐。
刘誉说荤话越发离谱了。
感情是千年的铁树着急开花了吧?
“那个……哈哈哈,就多谢夫君替我考虑了。”
她猛然抽出手,“我去看看小姑。”
“你别去,你一去,我怕你那个妹妹巴不得眼睛长你身上。”
刘誉叹气:“她是我亲妹妹。”
苏翎自然知道,只是这兄妹,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就是刘誉,同刘五郎也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倒是刘雪雁,她和刘五郎长得七七八八,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拿上一小罐疤痕膏。
苏翎前往刘雪雁的新厢房。
咚咚咚……
“小姑,是我。”
半响,门吱嘎一声打开。
刘雪雁拄着拐杖,打着石膏的腿一瘸一拐的往屋里面走,苏翎紧随其后,顺手点上蜡烛台,关上了房门。
越过屏风,刘雪雁直接躺在了床上。
“我来看看,你脸上疤痕怎么样了。”
说话间,刘雪雁揭开面纱,苏翎不免蹙起了眉头。
“怎么没有效果?”
刘雪雁遮好面,音色冷漠道:“还不是你自吹自擂,说什么能治好我的脸,哪有什么效果?”
这语气,真是欠揍!
她踱步在屋里走了一圈,看到有些凌乱的梳妆台,刘雪雁当真是无药可救一样。
为了让她重新振作起来,特别将她的寝房设计,装修的,每一处都是极致精致和温馨。
梳妆台上,更是给她准备了好些漂亮的衣服、金银首饰、簪花、手镯。
偏偏这些,她似乎看过的,随手丢得满桌子都是。
她弯腰,去捡地上的一支银簪。
抬眸间,角落里躺着一个胭脂罐子,是她用来装疤痕膏的。
怪不得没有效果,刘雪雁根本没有涂抹,而是随意丢弃了。
她捡起来,拿到刘雪雁跟前,“你根本就没有用,就说效果不好,小姑,你这样是为什么?”
刘雪雁神色晦暗不明,久久才道:“我还说怎么找不到,原来掉角落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