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惊讶的张大了嘴,“你你你,什么时候找到的?”
她用尽全力都没找到,接过刘誉拿了一串在手里把玩。
苏翎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
正常在八九月份就可以采摘,但是这个时代没人认识这一味药材,挂在藤上到现在已经有些枯萎。
但还有果实,还能用。
“太好了,太好了,夫君,你的脸和小姑子的脸,有救了,我终于凑齐了所有药材。”
她高兴的捧着刘誉的脸亲了一口。
刘誉当场石化,半响才回过神来,“这么早起来,进山里就是为了采药治我的脸?”
苏翎点头,“一直忙着,我的腿都好了许久,我一定要治好你和小姑子的脸,以及她的腿。”
刘誉心中说不出的喜悦感。
只是想到刘雪雁,他神色沉了沉,“雁儿她怕是不愿意让你治的。”
苏翎看着刘誉,眼里似又有了什么狡黠的想法。
“夫君,上次咱给爹治伤,爹也不愿意,要不咱们再来一次?”
“你要我点雁儿的穴?”
苏翎点头,“或者夫君教教我,我来就是。”
话音刚落,她都没有看清楚,就被刘誉点了穴位,“快准,且不可太重,恰到好处。”
苏翎蹙着眉头,回想被点穴的瞬间。
她是玄医,穴位再熟悉不过了。
“这……”
“怎么了?”aosu.org 流星小说网
“怎么那么像麻穴呢?”
刘誉抬手,解开了她的穴位,虽然可以动弹了,但手脚还是有些虚弱。
中华医术博大精深,玄医更甚,仅仅依靠银针便能实现麻醉效果。
新中华成立初期,银针麻醉术多用于产妇生子麻醉之用。
后来,因为银针麻醉术过于便宜,又有一些学艺不精之人失误,逐渐被昂贵的麻醉药替代。
“夫君,快说,你在哪里找到的,还多不多?”
“就在进山旁的大石块边上呀。”
苏翎石化当场,“你怎么不早说呢?”
早些时候他也不知道啊!
……
刘家老灶房里。
苏翎蒸煮烘,各种石臼舂,历时三天两夜,终于制出了疤痕膏。
这日,细雨雾朦。
刘誉拿了一卷竹简回来。
苏翎一见内容,一排整齐的银牙漏出来,毫无形象的抱着刘誉。
“夫君,你是怎么办到的?日后咱们就可以从庆丰的林业司采购树木了?”
刘誉淡淡含笑,“赵县令如今客气得很,我去只是说了家里准备开个造纸坊。”
“赵县令便让交最低的税,想要什么样的树,只管跟林业司说。还说你要新鲜的,干的湿的,就咱卧龙村老林的树,就近伐木都成,价钱还不高,要多少有多少。”
“那到底是咱们自己伐木?还是林业司的人?”
“想要什么样的,跟林业司的人订伐。”
苏翎沾沾自喜,“就老林的树最合适了。”
刘誉也道:“我也是这么跟林业司的人说的,离咱们作坊近,省去了不少的人力。”
“夫君,你太给力了,太好了。”
原本她想着,等这些竹子泡好了,用完了就找野草来。
刘誉笑容有些勉强,“不是我的功劳。”
苏翎自然想到刘秀。
譬如黄西鸡铺关门,譬如苏家如今的安分,譬如马车行买马车时的优惠……
“怎么不是?我这几日脱不开身,是夫君瞻前马后,真是辛苦了。”
刘誉点了一下她额头,没再说话。
总有一日,他要完完全全凭一己之力,护家人周全。
漂亮星眸流转,像个撒娇的小娃,拽着他的衣袖,“夫君,我也有好消息告诉你。”
刘誉忍着笑意,意料之中的猜道:“疤痕膏做好了?”
苏翎噘着嘴,一点惊喜都没有了。
“你该让我说出来才对,多值得庆贺的事情呀?”
刘誉正准备说,好吧,你说,我听。
“咳咳……”
一阵有意的咳嗽之声,打断二人的亲密。
“爹。”
“爹……”
苏翎回头,也喊了一声,高兴的跟刘五郎说道:“爹,我制出了疤痕膏,一定能治好夫君和雁儿脸上的疤。”
刘五郎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希冀,随即又落寞下来。
“我是想告诉你们,我这老院的事情,让你们的人少来掺和,不得允许,最好都不要来这边!”
呃……
这公公爹太难搞了。
看着新修的四合院,空荡荡的主屋,还有好多间大大的厢房……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搬过去住呀?
“知道……了。”
话音未落,刘五郎转身进屋,砰的一声关了门。
苏翎摊着手,“爹真是难搞。”
刘誉又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点了一下苏翎的额头。
她摸着额头,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很高兴,觉得温馨,像是个小孩一样被人宠着。
“女孩子,说话应该含蓄些。”
苏翎切了一声。
看着东厢房,“小姑子更难搞!”
刘誉叹了一声,显然知道苏翎故意对着干。
随便吧!
“夫君,走,我先替你抹一些,等有了效果,再和小姑子说。”
刘誉嗯了一声,点头。
“小姑子太难搞,门都不出,你说,我要是强制她,手段强硬一些,公公爹他会不会打死我?”
刘誉瞪着苏翎。
“切勿操之过急。”
苏翎颔首,“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说吧,二人手挽手,进了西屋。
屋子里,苏翎刚给刘誉脸上的刀疤抹了药膏,门外就是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敲门。
“夫人……”
苏翎蹙眉,李盛来做什么?
刘誉双手握着她方空出来的手,“翎儿,你心肠软,善良,但如今作坊逐渐步入正轨,你该拿出你当家主母的气势来。”
苏翎抛个媚眼,“夫君放心,我懂。”
性子太好,哪怕是主子,免不得被一些人拿捏,或者是被下人阳奉阴违。
宫斗剧,穿越,宅斗看了那么多,哪里能是小白花?
刘誉抿嘴,只觉得心中甜蜜,看着眼前明媚如花的娘子,心底越发满意。
说不出来的欢喜。
苏翎出去,与李盛去了鸡精粉坊。
“夫人,这几位是当过主厨的,因被亲戚连累,故而充了奴。”
苏翎点头,“你们有什么困难,想法都可以和我说,但是若有人吃里扒外,被我知晓,可不是发卖那么简单。”
“夫人教训的是,奴才们定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