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见房间的灯已经熄了,唇角微微勾起,掀开瓦片撒了点毒药下去,让他们好好感受未来的日子。这是慢性毒药,从明日开始他们的身上便会长疹子,半年后皮肤溃烂而亡。
然后飞身前往蒙县令的库房,拿出别在发髻上的簪子,将铜锁打开。
沈嘉进到里面发现里面除了一些绫罗绸缎,别说金子了,连银子都没有。难道蒙县令将那些金子换成银票了?
大周的银票是没有实名制的,但是银票后面印有钱庄的标志。
全国流通的钱庄只有两个,一个是永福钱庄,一个是昌盛钱庄。
沈嘉在库房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便转道书房。
沈嘉不敢在书房点火折子,便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在书房里慢慢的摸索。
摸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沈嘉不死心,在几个书架上面又摸了一遍,无论是摆在书架上的书本还是摆在书架上充门面的赝品观赏瓶,沈嘉都没有发现异常。
沈嘉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托着腮帮子沉思,蒙县令的黄金到哪里去了?
想了一会想不出来就不想了,没有就没有吧,反正又不是她自己挣来的。
就在沈嘉准备走出书房时,眼角瞥见其中一个书架要突出来一点点,她灵光一闪,倒回去将书架搬开,果然在书架后面发现了一个木质按钮。
沈嘉按下按钮,一个书架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暗室,沈嘉点着火折子,一眼便看见一箱箱金灿灿的黄金在里面,简直快要亮瞎了她的眼。
沈嘉环视了一遍,发现只是个简单的小密室,并没有机关之类的,就大方的走了进去。
这些黄金大的、小的、圆的、扁的都有,形状各异,良莠不齐。
显然是蒙县令没有专业的团队才会将黄金弄成这样。
沈嘉暗笑,蒙县令就这点手段居然还敢私自开金矿?
沈嘉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箱子里的金子,心想要是像别的穿越女有空间之类的就好了,不用像现在这样干巴巴的眼馋又无可奈何。
沈嘉越过几箱金子,开始查看了另外几个木制小箱子,其中两个里面放着面额大小不同的银票,两个放着金银珠宝,其中一个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
沈嘉果断拿了五张千两的大额银票和夜明珠。
最后一个箱子里面是几本小册子,记录着蒙县令这些年贿赂的官员,有上任被查办的梧城知府,有京中忠义伯庶子的……
沈嘉看了一遍又将之放回去,这些留给知府处理。
将所有东西复位后,沈嘉离开了县衙。
在沈嘉离开后不久,一名黑衣人也进了书房。
沈嘉出了县衙,一路施展轻功来到钱地主家。
沈嘉刚跃上屋顶,便看见两个小厮抬着一个人往外走。
不,正确的说是死尸。
沈嘉瞳孔微缩,悄咪咪跟在后面。
钱地主家很大,沈嘉跟着他们东拐西拐,最后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院子,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
只见他们把一处花坛里的花盘搬出来,然后开始挖坑。
“二牛哥,我有点怕,总感觉阴深深的?你不怕吗?”
“你是第一次抬死尸当然怕了,多来几次就不怕了。”
“什么?还要多来几次?”
“你要是不想被人灭口就小声一点。”
“对不起,是我没见识,太过大惊小怪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您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免得我以后犯了错被人仗杀都不明白原因。”
“罢了,看在你小子也挺老实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钱地主每年以纳妾为由在各村子物色十二三岁长相不错的女娃进府,他给的纳妾礼足有五十两,一些日子艰难的人家不论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自家孩子过上好日子,每年总有几个女娃进府,而这些女娃无一例外活不过三个月就暴毙。
去年有一户人家的女儿是被其亲人算计进府的,后来那户人家见女儿才几个月就香消玉殒,当时就不干了,跑到县衙告状,被钱地主卖通县令,他们还被打了一顿。不过从那以后义县的女子都不愿意进府,这位是在别处搜罗来的,才一个月,就没了。唉!”
“这些女子也太可怜了吧!”
“谁说不是呢?唉!这都是她们的命。”
“我们能做的就是将她们埋了。”
“有怪莫怪!你要是找人算账就去找钱地主,和我们两人无关。”
“你一路走好!下辈子投胎记得投到好一点的人家。”
沈嘉没再听下去,钱地主要等蒙县令的事情有结果后,再让韦煜明动他,这一功绩送给他就当感谢他毫不犹豫帮忙扳倒蒙县令的礼物。
沈嘉朝着亮着灯光的房间屋顶掠去。
因为是第一次到钱地主家,沈嘉一连掀开三次瓦片都没有找对人。
直到掀开第四片瓦片才找到钱地主。
钱地主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五官清秀,风度翩翩,一眼看上去绝对想不到是那般龌龊狠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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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已经叫人处理好了,明日小的会给五十两那女子的家里做安抚费。”
“嗯,你办事我放心。过几日到郁州找几个漂亮的回来,老爷我大大有赏。”
“小的遵命。”
“捕蛇的人找到了吗?”
“找了五个,只有一人愿意帮忙放毒蛇。”
“其他四人都不愿意?”
“嗯!他们说钱再多也没有命重要。愿意的这一个是我们南坊的常客,他已经将妻子和孩子都卖给人牙子,现在急着要钱翻本,也就不怕危险了。”
“给他两百两让他明晚去北梨村沈家放毒蛇,南坊近来生意如何?”
“是,义县好赌的人不多,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个人,生意极为惨淡。”
“像以前那样,瞄准目标引诱那些想发横财梦的人进去。这还要我教你,要你有何用。”
“是,小的知错!”
“知错还不快滚!”
“废物!通通是废物!”
沈嘉趴在屋顶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气得攥紧拳头,眼底翻滚着滔天的怒火,不惩戒一番难消她心底的怒意。
她素手轻扬,白色的粉末撒了下去,钱地主便趴在桌子上昏迷过去。
沈嘉看了一眼四周,见周围都没有人,便从屋顶跳下来,大刺刺的走了进去。
钱地主的书房比县衙的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