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尔看着前方倒下的士兵,心中翻起惊涛骇浪:“瑾王,他们这是什么阵法?为何如此厉害?”
萧鸿斌微垂着眼睑,声音低沉:“这个阵法是护国郡主所创,当年齐王宫变时,曾以五十人杀了数千人。”
阿木尔目光微变:“竟又是她!”
眼看着倒下的鞑靼士兵越来越多,阿木尔呲牙欲裂,指挥后面的士兵,厉声喊道:“给我放箭。”
暴雨般的箭矢朝着最前面的飞虎队和先锋队而来,陈华和先锋队几个队长迅速变换阵法,箭矢就好像打在屏障上,悉数返回鞑靼大军。
‘啊’
返回的箭矢穿透鞑靼士兵的战甲军衣,惨叫声四起,飞溅的鲜血在空中抛洒。
阿木尔被这一幕吓得瞳孔微缩,连忙大声喊道:“暂停放箭,给我全力出击。”
鞑靼士兵不要命般冲了过来。
“冲啊!”大周士兵士气高涨,枪法凶狠霸道,招招都是杀人夺命的攻势,不给敌人留半点余地。
只见有的将士长枪一挥,如蛟龙腾飞,敌人的战马直接被掀翻在地,背骨尽断,战马响起凄惨的叫声。
有的将士手中长枪挥转,当空扫下,一枪绷碎了敌人的头颅。
有的将士手中长枪与刀刃撞击,互相荡开,旋即一个回马枪,又一次刺向马上的人。
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际,刀剑相击声夹杂着惨嚎声,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在狰狞的面空上闪着仇恨的光芒。
沈嘉、萧逸宸、沈浩、凌云肃策马在队伍中间。
眼看着围上来的鞑靼骑兵越来越多,沈嘉目光微沉:“阿宸,不如我们到前面扔几颗炸弹到鞑靼大军后面。”
萧逸宸凌空跃起看了一下鞑靼大军黑压压的骑兵,朝后面的沐将军做了个手势,又对身边的凌云肃和沈浩道:“等会看嘉嘉的手势,我们同时飞身至我方最前面,用内力扔炸弹至鞑靼大军,有多远扔多远。”
凌云肃和沈浩同时颔首。
沈嘉扬手打了个响指,四人同时凌空跃起,几个虚踏到了大周队伍的最前面,一手一个炸弹朝着鞑靼后面的骑兵扔过去,尔后又翩然落到她们的马背上。
这一幕只发生在一瞬间,鞑靼大军的弓箭手弯弓搭箭刚准备好他们就已经坐回自己的马上。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鞑靼军队的战马惊得四处乱窜。
此时的鞑靼大军早就乱套了,不少鞑靼士兵摔下马,狼狈逃窜间被马踩死。
人的哀嚎声,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
炸弹所到之处,裹着残破血衣的残肢断臂,零落满地,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的硝烟在天空中飘散,熊熊火光映照得天际一片血红。
马是一种非常敏感的动物,天性使得它很容易感到不安和恐惧。
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不论是人还是兽,都会害怕,这是动物的本能。
鞑靼的战马经过特殊训练,能适应刀剑相交的声响,投石攻城的声响,不过这些声音再大也大不到那里去。
但是他们的战马无法适应土地雷的爆炸声和燃起的火焰。
被吓得发疯乱跑踩死主人也很正常。
而大周的战马在出征前便用棉花塞住耳朵,且隔得距离比较远,根本没看到火焰,便不受影响。
沈嘉他们这一波操作可把阿木尔给气坏了。
他死死的盯着他们,双手紧握成拳,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声音从牙缝里绷出来:“萧逸宸,沈嘉,我不杀了你们难解我心头之恨。”
萧鸿斌龟缩着不敢说话,他的预感没错,萧逸宸这一次明显是有备而来。
他们最开始扔炸弹偷袭,军营里就死伤不少人,刚才扔的那一波炸弹又炸死伤不少人,被马踩死的也有不少人,举目望去,鞑靼至少损失了近一半人。
这炸弹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萧鸿斌看了一眼极度不甘心的阿木尔,动动嘴想叫他鸣金收兵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跟随他的几千大周将士,眸色暗了暗,这些人都没有上阵杀敌的打算。
罢了,随他们去吧!
其实不单是萧鸿斌带的叛军生出了退意,就连鞑靼人也萌生了退意。
炸弹的巨大威力让他们感到害怕。
与大周真刀真枪的打他们不怕,就算死在战场上那也死得其所。可这种不知何时会从天而降的炸弹,让他们恐惧到了极点。
与其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异国他乡,还不如回草原看牛羊。
什么金银财宝,土地奴隶,那得有命拿才行啊!
阿木尔看见他们驻足不前,顿时怒从心起,拔刀杀了几个鞑靼人:“孬种!给老子冲上去杀光大周人,我就不信,他们还有炸弹。”
仿佛为了回应阿木尔的话似的,沈嘉、萧逸宸、沈浩、凌云肃再一次冲天而起,足尖踩在士兵们的头上,直接掠到鞑靼大军那边,把炸弹扔在他们兵马最密集的地方。
由于他们的轻功太快了,即便鞑靼的弓箭手早就有准备,可还是无法射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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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波炸弹有一个落在阿木尔和萧鸿斌前方,正好炸到许勇儿子带着的几千叛军。
萧鸿斌亲眼看见刚才还好好的人,一个炸弹下来,他们就被炸得全身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鞑靼人被炸得有些麻木,心态完全崩了,大多数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萧逸宸和沈嘉对视一眼,这是最好的时机,朝后面的沐将军打了个手势。
沐将军看着身后的步兵,举起手中大刀:“兄弟们,冲啊!把鞑靼蛮子杀得片甲不留。”
“冲啊!杀鞑靼蛮子。”步兵早就被前面的厮杀刺激得热血沸腾,恨不得上去厮杀了,此刻听到命令,一个个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上去。
士兵们奋不顾身的冲向敌人,他们手中的大刀或趁机斩杀落马逃窜的鞑靼人,或举刀砍向鞑靼士兵的战马,在敌人落马之际手中刀法霸气凌厉,挥斩之间,刀风所过之处,无一生还。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生死只在一瞬间。
敌我双方的士兵已经全部搅在一处,用长枪和大刀舍命搏杀。大周将士的刀法诡异,长枪灵活,往往几刀下去,便砍了好几个人。
阿木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一个又一个身穿鞑靼服饰的士兵倒了下去,他清楚的看见他们倒在地上还睁着不甘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草原方向。
他张了张嘴想让人鸣鼓收兵,可喉咙就好像被人塞了棉花一般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