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动物是这样的吗?”
“对,就是这样,我们用布匹绣成这样的图案,然后缝起来,里面填充碎布就成了毛绒公仔了。”
沈嘉又比划了一下被套、床罩、枕头套等床上用品,一直到黎婉沁明白为止。
“等云裳阁走上正轨后,我会将云裳阁交给我母亲和大伯母管理,我母亲最主要负责产品开发方面,我大伯母最主要负责人销售方面,日后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护国公府找她们。”
“好。”
“我给你每个月五两银子的工钱,管事每个月二两银子,其他人每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做得好的每个月有额外的奖金。另外有两成分红给你们所有人平分。你回去跟她们说一下,明日签合约。”沈嘉问道。
“姑娘,不是说一成分红吗?怎么变成两成了?”
“我这不是看见你们人多,一成分红到了你们手里没多少就给你们多一点嘛!”
黎婉沁眼眶微红,“姑娘不必这样,这么大一间店铺要花不少钱,还有材料人工,什么时候回本还是个问题……”
沈嘉摆摆手,“不用在意这些,给你们两成就是两成,让她们努力干活给我把钱挣回来就行了。”
“是。”黎婉沁和其他女子含泪应下。
“这才对嘛!我打算在元宵节第二日开张,你们能做得出来吗?”
黎婉沁沉思片刻,“可以。”
“好,我让江泽霖明日一早运送布料过去给你们。”
“这里明日便开始装修,装修好之后,衣裳可以在后院做,床上用品和毛绒公仔还是在宅子里做好运送过来。”
“好。”
随后沈嘉对于云裳阁的装修风格也征求了黎婉沁几人的意见。
大家一直讨论到黄昏时分才各自回家。
另一边,周绍成端着汤药进房,看见林雪依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眼中全是怜惜。
他把药放在桌子上,上前握着林雪的手,声音哽咽:“雪儿,你都昏迷一日了,快点醒来吃药,不要吓为夫了……”
林雪听到他的声音,费力的掀开眼帘,看见不修边幅、面容憔悴的周绍成时,吓了一大跳,声音沙哑的问道:“夫君,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大夫说你急怒攻心导致昏迷……”
经周绍成一说,林雪想起来了。
她着急的抓着周绍成的手,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夫君,外面的流言?”
周绍成反握着她的手,安抚道:“没事,岳父已经派人镇压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镇国公镇压之前整个京城就已经传遍了。
林雪刚想松口气,随后想起她父亲既然派人去镇压流言蜚语,代表她母亲也知道了,还是说她母亲也出事了?
她着急的问道:“我母亲是不是出事了?”
周绍成眼神闪躲,顾左右而言他,端起汤药柔声道:“雪儿,把药喝了病才能好得快。”
林雪端起汤药一饮而尽,执拗的问道:“我母亲是不是出事了?”
周绍成给林雪盖好被子,“岳母没事,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去看一下玉儿。”说完便匆匆的走了,脚步有些踉跄。
林雪眸光眯了眯,他说谎了。
她连忙招来心腹嬷嬷:“老夫人是不是出事了?”
嬷嬷看着林雪不带温度的眼睛,不敢欺骗她,点了点头。
“出什么事了?”林雪猛的坐起来,冷声道。
“半边身子不能动,口眼歪斜,流口水,言语含糊不清,太医说是犯了卒中……”
林雪拔声尖叫,“什么?我娘的身子一直不错,怎么会?不行,我要去镇国公府看看……”
林雪说完就要下床。
周绍成听到她的尖叫声急忙匆匆的赶了过来,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嬷嬷告诉她岳母的事情了。
周绍成瞪了嬷嬷一眼,嬷嬷缩了缩脖子,默默退到一边。
他上前扶住林雪的身子:“雪儿,你身子尚未痊愈,不能下床。”
林雪拨开他的手:“夫君不必再劝,我是一定要去看母亲的。”
周绍成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为夫陪你一起去吧!”
大丫寰上前给林雪简单的梳妆打扮后,便坐着马车前往镇国公府。
到了镇国公府后,林雪坐着轿子去镇国公夫人的院子,而周绍成则被镇国公请去书房。
书房里坐着齐王和镇国公世子等人。
周绍成行过礼后坐下。
屋里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
“阿成,此番流言的事情暂且先不理,让他们再得意几天,莫要误了我们的大事。”镇国公叮嘱道。
周绍成拱了拱手,道:“岳父大人,流言这事可以不理,但玉儿的嗓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毒王不是去你府上给玉儿解毒了吗?”镇国公狐疑道。
周绍成心中一凛:“他说要回镇国公府研究解药,难道没有回来?”
镇国公世子摇摇头,“没有,我还以为他留在你那里呢!”他立刻招来暗卫尽快查明情况。
毒王对他们太重要了,可不能出事。
两刻钟后,暗卫匆匆来报:“守城门的侍卫昨日清早看见车夫赶着马车出城了。”
镇国公父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周绍成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岳父,小婿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毒王前日晚上离开我府上,昨日清早才出城,一晚上去哪里了?且他为何到现在还没回来?”
“毒王这人有怪癖,遇到难解的毒就兴奋异常,天南地北的找解药,为了研究毒药或者找解药失踪几年都不奇怪。应该是玉儿中的毒比较难解,他出城找解药了。”镇国公世子说道。
镇国公点点头:“毒王浑身上下都是毒,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周绍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直觉告诉他毒王肯定出事了,玉儿的解药只能向沈嘉那个小丫头讨要。
另一边,林雪看着歪着嘴巴流着口水的母亲,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母亲,对不起,女儿连累您了。”
镇国公夫人颤颤巍巍的抬抬手,费尽力气断断续续的说道:“乖……宝……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