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怎么纪北池是觉得,整个王宫,还有这大楚的江山都已经是他的了吗?
所以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她正愁没有机会,对付宸妃和这个贱种。
这不机会就来了。
“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玉贵妃那个贱人。”让玉贵妃那贱人出手去对付宸妃不好吗?
反正她们两个都是贱人。
怎料身旁的嬷嬷看着她,“回娘娘的话,玉贵妃也是个没用的,娘娘前脚刚离开后,后脚她便晕了过去,御医已经去看过了,说是急怒攻心,这人只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王后都已经想好,让她们狗咬狗。
“玉贵妃那个贱人真是半点用都不顶。”她眼神犀利如刀。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何让一个老子厌弃自己的捧在手心里的儿子?
特别是这个老子还是陛下。
忽的,她勾唇笑起,扭头在一旁的嬷嬷耳边低语了几句。
……
玉贵妃是装的。
王后想拿她当刀使。
殊不知她自己才是那把刀!
到底是宠妃,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很快陛下就来了。
他一来。
玉贵妃立刻幽幽的转醒。
“陛下,你来了。”她红着眼,一脸病弱,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把抱住陛下。
陛下顺势把她拥入怀中,“是,寡人来了,爱妃你没事吧!听说爱妃突然晕倒了,真是吓死寡人了。”
玉贵妃眼神微闪,她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不过隐藏的极好。
这个狗渣男,是怕她死不了吧!
“陛下,陛下,就在刚才,王后告诉臣妾……”泪在眼眶里打转,玉贵妃紧紧拽着陛下的衣袖,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就连嗓音都带着颤抖。
陛下心中咯噔一声,王后那个贱人对她说了什么?
玉贵妃故意吊起他的胃口。
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嗓音破碎,哭出声来,“王后娘娘说,陛下送给臣妾的那几盆花是毒物,她还说,陛下想要臣妾的命!”
陛下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放肆,她简直一派胡言,寡人疼爱妃都来不及,又怎会害爱妃!”
好啊!
王后竟然知道了。
是时候让那个贱人把王后的位置让出来了。
毕竟她也霸占了这么多年,仗着这个位置耍了这么久的威风。
也够了。
他垂眸看向玉贵妃。
还有她……
活的也够久了。
若非宫中一下子死两位重量级的嫔妃叫人起疑。
“臣妾相信陛下,定是王后见不得陛下这般宠爱臣妾,才想出这种挑拨离间的法子,臣妾才不会上她的当呢!”玉贵妃将头埋在陛下怀中,她生气的说道,抬手在陛下胸口轻轻画着圈。
若是在这里捅上一刀,肯定爽翻了吧!
她压下眼底的阴霾,怎么办呢!
现在就很想扎他一刀……
俗称,刀龙!!!
可惜今个还有大戏呢!
……
陈意宫中。
哪怕纪北池用力掐着陈意的脖子,她依旧稳得很,非但一点都不怕,脸上还始终洋溢着笑。
好似有什么仰仗一般。
“殿下这回可真是猜错了呢!”她轻挑红唇,眼尾也带着弧度,今日她画了一个泪痣妆,整个人特别的妩媚。
她气质如兰,就连呵出的气都带着一股幽香,叫人心神一荡。
纪北池眼神危险的很,他骤然施力,“我劝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再打时儿的主意。”
“呵……”都这个时候了,陈意竟然还有心情笑。
“殿下待她可真是好!可她待殿下呢?你难道忘了,她曾经是如何讨好纪北辰的?她呀!会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会软软的唤他阿辰。”
“你闭嘴!”纪北池眼中蒙上一层戾气。
陈意偏不住嘴,她直勾勾的看着纪北池,嗓音极具诱惑,“殿下就不想知道有关她的秘密吗?”
她说着一顿,“我知道一个,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纪北池果然被她勾起兴趣来,“是什么?”
“她呀!她早就不是真正的顾时颜了,从前的顾小姐嚣张跋扈,这可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她怎会在一夕之间转了性子?殿下想过这个问题没有?”陈意眼底勾着算计,只有让他厌恶顾时颜那个贱人,她才有机可趁不是!
纪北池眯起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什么神女入梦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她早就被人夺舍,如今那具身体里,住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老妖怪,所以她才会性情大变。”她怕纪北池听不懂重生梗,所以给他魔改了,改成夺舍这种通俗易懂,且最叫他惧怕的这一种。
“我不信。”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纪北池周身杀气暴涨,他阴恻恻的盯着陈意,“你这不是挑拨离间又是什么?”
“听说她医术不错,可她才跟着大长老学了几天,还有她那精湛的棋艺又从何而来?殿下就没有怀疑过吗?”他信不信的不打紧,只要他对那个贱人起了疑心,对她来说就够了。
“你对我说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当他这么问的时候,陈意就知道,她成功了!
“我只是不想殿下被她所蒙蔽,殿下你想想纪北辰的下场,我担心她想要害殿下!”陈意一脸担忧,情真意切的很。
纪北池冷冷一哼,“她还没有这个本事。”
见他松开了自己。
陈意越发得意,“我知道殿下不是纪北辰那个废物能比的,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殿下……”
她说着眼中起了一层水雾,眼神已经带了小勾子,就那么勾魂摄魄的看着纪北池。
也不知怎的纪北池突然觉得有些燥热,他抬手松了松衣襟。
“殿下,你可千万要小心呀!”陈意的手不安分的抚上他的胸膛,就那么来回轻轻的移动着。
她余光斜了一眼大殿中的熏香。
若不是为了等它发挥药效,她用得着跟他废这么多话吗?
等她睡了之后。
他们两个自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轰!纪北池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他眼神涣散,跟失了神一般,任由陈意勾着他的腰带,带着他朝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