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获胜的有1号、4号、5号…125号、128号。”
等第一轮比武结束,项小天伤势已经暗中恢复七七八八。
“下午1号对战128号、4号对战125号...”执事人员一口气喊完,脸不红,心不跳。
第二轮,项小天上台。
对手呆滞原地,上轮项小天硬接林婉儿火球,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话不多说,“我认输!”
...
“真好,省点灵力,顺便去看看江小白比武。”项小天如是想到。
一眼扫过八个武台。
随即一笑,朝着某处人堆走去,果不其然。
“让让。”
项小天粗暴扒开众人。
江小白身侧,黄袍少年正在出口成章,一见这厮来了,径直以手掩面散去,其余众人瞬间作鸟兽状...
江小白狐疑抬眸,一看是他,轻轻颔首算是致意。
“小白,你是几号,还没上场?”
“20号,等下就这个武台,成二狗125号正在台上比武。”说罢,她指了指台上。
“哦哦。”
顺着指引方向,项小天回首望去。
台上,青衣男子双手结印,火球凭空乍现,炽热程度明显次于林婉儿,紧接着,又是两道光芒射出。
项小天定睛一瞧,两柄飞刀,一前一后,呼啸破空。
武台另一侧,大胖子杵在原地,凝神聚气。
唰~
一层金光陡然覆于皮肤表面,似那金钟罩。
小火球砸于其上,“噗”的一声悻悻然熄灭,余烬闪烁,几缕青烟缓缓升起,似在无力反抗。
“嘶...”项小天倒吸一口凉气,这火球虽比林婉儿施展的差了些许,但扪心自问,他绝对无法接得如此从容。
紧接着,两柄利刃接踵而至,“铛、铛”挣扎着闪过几道火星后,皆无力坠落。
青衣男子脸色巨变,呆滞原地。
瞳孔中那道胖影愈来愈大。
啪~
他倒飞而出,溅起的尘烟在做着最后的抗议。
“嗨,小天小白。”大胖子跳下武台,浑身大肉乱颤,眉眼挤在一处,“咋样?我这金钟罩如何?”
“...”
“雕虫小技而已,你的下场对手是俺,就是不知你这劳什子乌龟壳,能接俺几拳啊?”声如刀锋,满是讥讽。
众人望去。
只见一位九尺巨汉,面若重枣,身披黢黑短打,浑身犹如精钢浇筑,肌肉线条清晰分明,正双手抱臂斜睨着成二狗。
成二狗脸色倏地难看起来,此人面带凶相,显然是有备而来,自己没得罪什么啊。
项小天心底一凛,此人虽看着成二狗,但他总觉得对方时不时瞥自己两眼,有股淡淡杀气,不经意流露出来。
正思索间。
“下面两位,20号对战113号!”
“轮到我了。”江小白柔唇微启。
话罢,莲花移步,衣袂飘舞,仿若出尘。
“比武开始!”
在对面精壮男子愣神之际,江小白先发制人,三尺青锋青光匝地,随着她纤腰舞动,凌厉剑意绚丽多姿,三朵冰花疾驰而去。
“冰灵根!炼气二重!”对面男子目露凝重,反手抽出一柄长刀,摩挲其身,缓缓吐道:“此刀名曰「秋风」”
男子裹携着刀芒破风而来,第一朵冰花“咔嚓”碎裂,紧接着,俯冲双腿一跪,身体后仰,就这般堪堪躲过两朵冰花,滑跪着欺近身前。
江小白齿咬红唇,娇喝一声:“冰碎。”雪色衣裳傲然而立,三尺青锋,闪着冷冽寒光。
径直刺出,发出铮铮剑鸣。
男子不敢怠慢,双腿倏地弹射,秋风横截,“叮叮叮”硬拼数招,火星四射。
突然,两朵冰花陡然回旋。
砰~
碎裂开来。
男子后背,鲜血淋漓。
他大惊:这是炼气二重能达到的灵力操控手段?
此刻,不敢多想,硬生生咽下喉处腥咸,双手奋力挥刀将对方逼退。旋即扭腰送胯,单手将「秋风」对准江小白抛飞出去。
灵光一闪,掌心牛角弩骤然出现。别人弓弩皆是远程射击,因为弓弩需瞄准,瞄准需要耗费大量心神,那时是周身最空虚最危险的时刻。
他不一样,弩是他最精通的杀手锏。无需瞄准便可用灵力锁定对方。
他轻抚秋风刀不过是麻痹对手罢了,故意近身佯装不敌,给江小白一副穷途末路的假象。
这是
必中的一箭,也是他倾尽全身灵力,汇聚于一点的绝招!这一箭,江小白怎么挡?灵力锁定,且近在咫尺。
他很自信,但有点怜花惜玉,此等绝美女子万一弄伤他会心疼。而且,从见到江小白的第一眼他就深深迷醉。
她,天资卓绝,开灵那日以变异冰属性天灵根冠绝全场。
她,绝美容颜,曼妙的身躯此刻近在咫尺于寒风中舞动。
有点舍不得射出这一箭了。
只是,箭已离弦,覆水难收!
这一箭,她怎么挡?
项小天额头汗珠乍起,此等距离,他笃定自己必定躲不了这一箭,只能硬接。她能躲吗?她那纤弱娇躯硬接这箭必定重伤!
就在男子抛掷秋风之际,江小白也没闲着,她默念口诀。
风雪之气陡然弥漫,旋即包裹全身,远远望去宛若朦胧雪中,有位冰雕美人。紧接着,冰雕美人对准秋风就是一记冰花。
冰碎,刀落,然而并没结束。
随之而来的是一支弩箭,闪烁着凌冽寒光,势如破竹。
灵力锁定江小白的弩箭破风而至,正欲一击必杀,它愣住了。因为它失去了方位,失去了目标,原本的目标处此刻风雪弥漫,它置身于茫茫风雪中,迷失了...
她以冰凝之气屏蔽自身气息,让弩箭失去方向。既然此箭接不住,那就只能躲。对于闪躲,她相当自信。
她虽刚突破炼气二重,不过冰系天级功法冰凝之气、寒冰之墙已然小成,杀敌不成但自保有余。
精壮男子愕然,当弩箭射入风雪那一刹那,他已感知弩箭失去灵力锁定。
此刻,风雪散尽,一袭白衣,尤胜似雪。
一柄剑,抵在他脖颈,是那般冰凉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