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典韦非常想不通:
“既然妖魔都是武者失控变成的,为什么它们特别喜欢吃人?吃异兽肉不香吗?”
秦先生略默:“你可以这样理解,妖魔是人与异兽的混合蜕变体,体内有人的部分,也有异兽的部分,二者互相想要吞噬掉对方,如同拔河一般。
正因此,妖魔要想维持人的形态,就必须扩大人那部分,所以,只有吃人才能让妖魔保持人形,不吃人则会让妖魔彻底堕落为没有任何理智,如同野兽一般的怪物。”
典韦惊愕道:“吃什么像什么!”
秦先生点点头:“正是如此,妖魔吃人则更像人,吃异兽则更像异兽,但结果往往是既不像人,也不像异兽,只是纯粹的怪物罢了。它们是人族的天敌,也是人见人杀的猎物。”
话聊开了,秦先生干脆抛开忌讳,多说了几句。
“妖魔能变化成任何人,但前提是它们必须吃掉那个人,当然,这里的吃掉并不是指吃掉整个人,其实只要吃掉一块肉就行了。”
典韦眉梢一挑:“只吃掉一块肉就能变成那个人,但这样很容易就暴露吧,毕竟那个人还活着。”
秦先生:“不错,此外还有一点。嗯,你还记得变成王巧巧那个妖魔吧,她混在你们中间至少三天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察觉到真正的王巧巧被取而代之了?”
典韦心里咯噔一下,难道!
秦先生点点头,叹道:
“如果妖魔吃掉一个人的脑袋,那么妖魔能够吞噬掉被害者的所有记忆,甚至思考模式。
也就是说,如果妖魔吃掉了你我的脑袋,那么我们所知道的一切,所精通的武功武技,所认识的人,妖魔能够全部具现出来,一模一样。”
典韦心里一声卧槽:“如此的话,如果某些妖魔吞吃了一千人甚至一万人十万人,那它们将是何等恐怖?!”
秦先生叹道:“确实如此,一个妖魔只要不断吃人,就能快速变强。但妖魔终究是人族和异兽的混合体,人族和异兽的优点、缺点,也在妖魔身上得到了放大。
比如,有些妖魔‘天赋’很差,无论它们吃多少人都无法变得更强,而且它们也会衰老死去。
当然,其中极个别的妖魔,天赋出众那种,吃人越多则越强,简直是人间灾厄,人人得而诛之。”
典韦心底不由得泛起恶寒。
散了之后,他返回房间,躺在床上,却再难以安然入眠,辗转反复。
那个青年失控变成妖魔的画面,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熬到了天亮。
典韦起床穿衣,立刻感觉到身体状态不对,没有获得充分休息,精神不济,接下来一整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练功时,他总是忍不住会想万一自己失控了,心里慌的一笔,自然无法集中注意力。
吃异兽肉时,心里也多出了各种担忧。
“唉,难怪郑老头和秦先生都秘而不宣。”
典韦一直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每逢大事有静气,但真等到事情到了自己头上,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该恐慌还是特么恐慌,不是你不想就行的,根本不是想不想的事情。
“淡定,淡定!”
“我练功四五年了,从来没有任何失控的迹象。”
“遇事不要慌,先……”
典韦努力调整心态,度过浑噩的一天,激荡的情绪终于缓缓平复。
翌日。
当!
当!
骰子在地上弹跳、旋转,最后停了下来。
朝天一面,显露两个红色●点。
二号外挂:天下无双!
“又是成为超级学霸的一天。”典韦心情好了起来,准备出门。
蓦然,他想到了什么。
转身走到床头,拿起压在枕头下的兽皮卷,坐下来看了起来。
“无名功法领悟+1”
“无名功法领悟+1”
……
奇妙的声音徒然在典韦的脑袋中响起,回荡个不停。
“哈哈,开了无双外挂的我居然真的能够领悟!”典韦大喜过望。
一时间,他的心头充满无限期待,很想知道这部“绝世神功”到底是什么。
这天,除开参悟无名功法,典韦跟随郑老头学习《五绝斧法》也是突飞猛进,进步喜人。
五绝斧法分为五个杀招:
砍瓜切菜,披荆斩棘,盘根错节,龙吟虎啸,风火相随。
光听杀招名字挺玄乎的,但其实斧法的路数不难理解。
砍瓜切菜:上劈下砍;
披荆斩棘:左劈右砍;
盘根错节:专攻下盘;
龙吟虎啸:修炼斧法到一定境界,每次挥动斧头会发出宏大声响,犹如龙吟虎啸一般,震慑心魂;
风火相随:这个杀招最强,也极难练成。
但练成之后,每次挥动斧头,斧头摩擦空气产生热量,能加热斧头变得通红,最后燃烧起来,形成风火相随的奇异景象。
郑老头只练成了前面四个杀招,风火相随他没有练成。
典韦认真学习,勤奋修炼。
如此,小日子重新回归平静,如流水般潺潺而过。
日夜更迭,乾坤夕惕。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已经快要入夏了。
这天,典韦消化掉了最后一个血囊,吃完了,以后没得吃了。
“这二十一个血囊太补了,让我的血劲暴涨了一大截,比吃异兽肉还要补。”
典韦心里痒痒。
没办法,这样的好处太诱人,血囊不但大补,且不是异兽肉,理论上不会加大失控的可能,可以肆无忌惮的多吃。
“再去找那个患病的渔夫,看看还能不能弄到血囊,反正没有危险。”
念及此处,典韦心头迅速了有了计较,再一次跑去鱼市。
哪想到,那个患病的渔夫所在的摊位已经不在了,打听了下方才得知:
患病渔夫已经死了!
典韦愕然道:“大婶,他是病死的?”
大婶摇摇头,嘴角撇了撇,失笑道:“不是病死的,他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
典韦:“哈,啥意思?”
大婶摊手道:“大概两三个月前吧,这个病痨的身体不知怎么,忽然好了起来。他以前一直病着,阳痿,不能睡女人,病情好点之后,忽然能了!
这还得了,这个病痨还是处呢,赶紧跑去妓院里找女人,连续三天不下床,最后惊尽人亡。”
典韦顿时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