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道:“众人皆知朕视吴、越二王为叛徒,他倒好竟然识破朕的真心,想利用他们来挑拨澜沧和南星的关系。”
柳春风笑道:“咱们陛下的心可不是他随便能探的,说不定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呵呵。”祁临笑开,“谁让朕有个实力超群的好贵妃。”
两人互相抬庄,气氛一下子就从刚才的紧张缓和成有说有笑了。
林城主自以为是的高招,俨然就成了他们眼里的笑话。
“那皇上打算怎么做?”柳春风问道。
祁临想了想道:“既然他都放了消息了,朕理应回应。”
柳春风知道,他这般胸有成竹,心里定是早就想好了应对。
便不再多问。
倒是祁临似想起什么,叮嘱柳春风道:“你也放些消息去天夜城,就说朕因为有人刻意破坏朕引渡澜沧罪臣回来的事十分震怒,正在着人调查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
“好!”柳春风答应道:“吴王和越王那边要不要派人保护下?”
祁临笑:“朕这两个兄弟论武功、谋略可都不在朕之下,还需要朕保护?”
“就怕来阴的。”
“爱妃放心,没人阴得过越王。”
“额!”
——
小渔村。
苏星洛抽空去了趟村外的保安堂,开了点药,放在比较隐蔽的衣服兜里。
这件衣服是她收拾好,准备在出发去南星的时候带上的。
背着祁夜搞这些事情是很难的,基本只有在他出去管庄稼或则蹲茅厕的时候她才能偷摸弄着。
怕他看出来会问她。
哪晓得,她这一举一动虽是瞒过了祁夜,却被晏宁时刻盯在眼里呢。
那日,祁夜刚刚从田里回来,苏星洛做好饭和祁夜在桌上吃。
这时候,晏宁突然窜门过来了。
祁夜不太待见他,自己吃自己的饭,招呼都懒地打。
苏星洛还礼貌性地招呼她,“吃过了没?没吃的话,一起吧。”
晏宁根本不买账,当作没听见似的,直接做到祁夜的旁边。
“夜哥哥,今天我来不是来噌你饭的,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直接说。”祁夜没抬头,加了筷子菜递到苏星洛碗里。
晏宁看他们秀恩爱,越加火大,脱口而出:“夜哥哥,她想害你。”
祁夜闭了闭目,冷漠道:“我上次有没有跟你说,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可以出去了。”
“不是的,夜哥哥,她真的想害你。”晏宁又强调了一遍。
苏星洛以前一直以为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容易小孩子脾气,也没把她往险恶的方向想。
但她渐渐发现,有的人你对她越是客气,人家越是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回事。
这一次,她不准备忍了。
她开口道:“晏大小姐,注意你的言辞,随意污蔑人完全是在玷污你这大小姐的名号。”
晏宁不服气道:“你在夜哥哥面前装,他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看不清你的真面目,你的一举一动我可是清楚得很。”
“出去!”祁夜放下筷子,一脸肃穆。
晏宁不吐不快。
“夜哥哥,我今天看见的,她去保和堂拿了药。后来我进去问了那里的大夫,她开的是迷魂药。而且我还看见她回来将那药偷偷放在衣橱的一件鹅黄色的衣服里。”
“夜哥哥,她要是个正经女人,为什么要开那些药?分明她就是为了迷惑你,夜哥哥你可千万别上了她的当。”
“你要是不信我说的,可以让她把那衣服拿出来看看便知。”
“而且,而且她最近一直都在收拾衣服什么的,还偷偷包了行李裹。肯定想的是什么时候被你发现了,就立马跑路。”
祁夜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压抑了好久的怒火终于决堤,他怒喝:“出……去!”
“你还是不信我。夜哥哥,你不信我是要吃亏的。”晏宁的眼泪刷地落了下来,哭着跑离了苏星洛家。
等她走后,房间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让人忍不住要打摆子。
祁夜一句话都不说,黑着脸扒饭。
苏星洛脸涨得通红,心里忖了又忖,到底该不该跟他解释下?
“王爷,她说的没错,我是开了药的。”她半天才憋出来,“但我不是用来迷你的。”
祁夜缓缓抬起眸子:“那你还准备迷谁?”
额。
简直是越解释越糊涂,她被这一癫,想好的说辞都全忘光了。
“你还想去对其他人用迷药?”祁夜语气重重道:“说,那个男人是谁?”
“不是,不是的。”苏星洛舌头打结,“我是,我就是怕你之后要是回城主府了,我遇上坏人,武功不能力敌的时候,我还可以智取。”
祁夜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眼睛。
苏星洛吐了吐舌头,“你相信我好不好。”
祁夜:“那包裹的事情呢,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苏星洛举起三个指头做发誓状:“我绝对没有要跑路,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还有呢?”
“还有就是……”她支支吾吾,“等你去城主府了我的确想抽空出去走走,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走远的,而且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走走,去哪?”
“就周边的一些小城镇吧。”
祁夜默了半晌,同时也那么直勾勾地看了她半晌,终于开口:“假如我不同意呢?”
苏星洛乖巧地站起来,道:“你不同意,那就取消。”
她屁颠颠地走到衣柜跟前,将包好的包裹取出来,打开,将衣服鞋子什么的一样样地拿了出来重新放回柜子里。
“现在该放心了吧?”她黠问。
祁夜摇了摇头,道:“不放心。”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心嘛?”
“除非。”祁夜话锋一转,“咱们再生个娃。”
说着他伸手一拉,将她一把拽了过去,轻轻再一用力苏星洛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苏星洛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的某处已经完全复苏了。
“大白天的。”她羞涩道。
祁夜:“不管。”
他强势地压了下来。
吻如狂风暴雨,今日的他格外地澎湃,力道比平时大上许多。
苏星洛感觉踹不上气,忙讨饶:“王爷,轻点。”
祁夜不管她,汹涌而激烈。
一次、 两次、三次……七次……
苏星洛浑身酸软,失去知觉昏死过去。
祁夜将她吻醒。
“王爷,真的受不住了。”她祈求说。
祁夜道:“我刚才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打算等你确诊怀上二胎,我再出去。”
苏星洛额头上黑线直冒。
这男人啊,还真是小心眼。不就数日不见么,居然还想着先把她榨干。
她想想又觉得好笑。
这世界上,哪有耕坏的地啊,都只听说过累死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