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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清泽再次叮嘱她:“星洛,听我一句好么,杀他这件事,暂且缓缓。”
苏星洛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她似又想起什么,仰头问追清泽说:“对了追医仙儿,你亲生父亲既然从前是澜沧国的大将军,怎么会跟我养父母要好呢?”
按道理来说,澜沧和北岳仇恨似海,澜沧人和北岳人的关系应当很微妙才对。
追清泽笑笑,回答说:“我的跟我生父结拜的,是你的生父,而不是养父。关于你的养父母,我在调查他们中毒这件事时,顺道查了下他们身份。很奇怪,他们是从来了京都之后,突然有了户籍。”
“我的生父?”苏星洛猛地一怔。
“他是?”
追清泽警惕地环目四顾,确认周围没有可疑人之后,凑近苏星洛的左耳,小声说:“曾经澜沧国的左威武大将军苏明城。”
苏星洛:“……”
刹那间,脑子里如同搅入了无数多团毛线,缕都缕不清了。
“他是我父亲?”
威武大将军这个名号,让他心痛。
早在边城上私塾时,她就听教书先生提起过苏明城这个名字。十多年前,他曾是澜沧国显赫一时的第一武臣。据说他当年在朝中的位置甚至不逊于如今的祁夜、祁天。
关于他的传说有很多,比如他曾率三千骑兵闪电杀入敌营,破了敌军三万大军。又比如说他一人可以敌百,曾经一人一马穿梭于敌军万军之中而片叶不沾身……
可以说,他一直是她心目中的偶像。
可是,他的死却很蹊跷。
澜沧官方给出的说法是,他在对阵北岳时,忽染疫症,暴毙生亡。
原本澜沧大军那次是有把握直取北岳都城大邑的,就因为他的暴毙北上计划被忽然打断。
北岳得以喘息,而从那天开始,澜沧国内也开始陷入了九王夺嫡的内乱之中。
追清泽小声道:“没错,他是你的生父。关于他的死,你或许听说过很多种版本,但没有一种是真的。他是被人给毒死的。”
苏星洛心尖剧烈一颤,胸腔起伏得厉害。
又是毒。
“是谁?”她声音开始颤抖。
追清泽道:“这也是我这次来澜沧的目的之一。我调查了很久,有关的线索到了祁夜那里就断了。”
又是祁夜!
苏星洛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
为什么,每件事都能跟他牵扯上关系。
她的双手默默地在裙缝间,捏成了拳头。
追清泽看她表情不对,赶紧补充说:“当初你父亲有两个十分信任的亲信,其中一个在你父亲死后,去过越王府。但那个人后来却彻底消失不见了,我们至今也没能找到他。”
“这并不意味着这件事就是祁夜指使的。我来澜沧也有两三年了,我的人有查过他。外界对他的传闻虽不好,但他的底子是很干净的。九王夺嫡时,他并没有站在任何一边。”
“星洛,你先不要冲动,等我把事情都查清楚了,我们再做打算,好吗?”
苏星洛沉默了半晌,将追清泽和他说的以及范小明说的全都连在一起缕了一遍。
他们两人的说法完全是南辕北辙的。
范小明告诉她,她的生父母是北岳人。追清泽告诉她,他的生父是苏明城。
范小明对她的过往了如指掌,追清泽有和他一模一样的蓝鹰玉。
范小明怂恿她去诛了祁夜的心,追清泽却劝她先不要将祁夜当成假想敌。
他们两人中,肯定只有一人说的是真的。
比较起来,她更愿意相信追清泽。
那么,范小明处心积虑地编织那么多谎话,提前做那么多的铺垫、安排,他谋的又是什么呢?
“追医仙儿,我知道了,我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了。”她答应他说。
追清泽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款款看着她道:“那,等我好消息。”
“嗯!”
……
两人在大街上咬耳朵,殊不知祁夜的暗线,早就捕捉了一切。
越王府。
贾思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王妃和追清泽在街上说悄悄话这件事,到底该不该禀报王爷呢?
照道理说,他作为越王旗下的第一暗卫,理应是知无不报的。
但一想起前些日子的遭遇,他的屁股墩子就隐隐作疼。
算了,安排个人去禀报吧,妥帖些。
“四儿,你去告诉王爷!”他吩咐他的一个小兄弟说。
这个叫四儿的屁颠屁颠地去了祁夜书房。
此时祁夜正在书房里作画。
落笔之处,一位红衣翩翩的妙龄少女手里握着短刀,朝前方刺去。
少女的身姿栩栩如生,可脸上却独独少了眼睛和鼻子,看上去颇有些奇怪。
四儿小心翼翼道:“王爷,小的有王妃的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讲。”
祁夜懒散地抬起眸:“讲!”
四儿道:“方才贾哥一路跟着王妃出府,然后看见王妃在四方街上碰见了那个姓追的男子。他们两个窃窃私语了好半天,具体说了些什么,贾哥没听清。”
祁夜的脸色随着他吐出的信息,逐渐加深。
听到窃窃私语几个字,他那只握笔的手,猛地一紧。
笔尖触及宣纸,一对不怎么好看的猪眼儿、猪鼻子,因运而生。
追清泽那厮,还真是不想混了。
“贾思呢?叫他过来!”祁夜怒道。
四儿赶紧退出去找贾思。
贾思原本自顾自地吹着口哨,乐着。心想这次就算是王爷气得要踢人,也轮不上他了。
又被四儿给喊了过去,心情当即就不那么美丽了。
“王爷?”他刻意保持开一定的距离,试探问他:“您有安排?”
祁夜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贾思心里猛地一紧,王爷该不会刚才踢四儿没踢爽,还想在他身上找找感觉吧?
他这差当得,委实是憋屈啊。
胸中波澜万千,但他表现得依旧恭敬,“哦”
没胆量忤逆,只得一步一颤地缓缓走过去。
“砰!”
下一刻,祁夜的鹿皮靴果然踹到了他的屁墩子上。
“嘶”
他痛的冷汗直冒,新伤加旧伤,他有种预感,这次怕是要在床上躺个两三日了。
四儿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王爷平日里就是这么安排他老大的?
还好,他想踢的那个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