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松手…”
眼看那又黑又脏的手就要揣摸上去,那少妇急白了俏脸,她慌忙中掏出了一张大票子扔了出去。
那乞丐这才善摆甘休松开了裙边,捡起大票咧嘴一笑摆摆手离开了。
那少妇被气得脸都绿了,跺跺脚无奈之中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萧建军目睹这一切,深感这社会中人之深奥,为了生存,连乞丐都用上了绝招,真是猫有猫路,虾有虾道。
那少妇目光扫视到萧建军身上竟不动了,“哎呀,这不是萧先生吗?”
“你是…”萧建军一脸疑惑道。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少妇摘下墨镜露出庐山真面。
萧建军定睛一看,哇噻,这不是梦幻时光酒吧的老板娘李惠兰嘛,“哎哟,原来是李女士,幸会幸会,多日不见。”
他上前轻握她的嫩白玉手以视礼仪。
“咱们可不是多日不见呵,应该是大半年没见了呀,萧先生自从春节那次相遇之后,就如人间蒸发似的,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咯咯…”
李惠兰妙目一扫,握手之时用秀长指甲在萧建军手掌上轻轻撩拨几下,风情万种。
萧建军像触电似的浑身一颤,腾起荡人心肺的一种莫名冲动。
“李女士风姿绰约,萧某焉有忘却之理,不巧的是本人年后回到公司总部公干,近期才得以返回,实在没空去看望李女士,上次袭扰还没去道歉,惭愧。”
萧建军撒这种谎也是张口就来,不用打草稿,他灼热目光紧紧盯着李惠兰,显得含情脉脉。
李惠兰可不是一般女人,她岂会相信男人巧舌如簧,只是搞不懂眼前这个男子而已。
在她的认知中,以她这种姿色,只要勾搭上的男人,没有不回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
可这位萧建军却无动于衷,视她为路边的一朵野花,一种失败的感叹,像丝袜上的一道裂缝,阴凉地从腿肚子上悄悄往上爬。
李惠兰还真的没搞懂萧建军这个人。
萧建军欣赏美色,英雄难过美人关,但他是个理智大于本能欲望的男人,更不是到处拈花惹草的徒登子。
他爱美人更爱江山,像李惠兰这种美色,邂逅相遇或许会激情一场,但过后不会留恋忘返。
况且,他身边有张佳丽这样的绝色,而李惠兰在萧建军眼里属于来路不明的女人,一朵带刺的玫瑰,他不会轻易去摘。
这时,一位高大的年轻男子往萧建军这边走了过来,高鼻黄毛白皮肤,是个挺帅的洋人。
很随意的体恤,长长宽宽,难以掩盖其健壮的体魄,不长不短只到小腿的西式登山裤,脚下是一双休闲登山鞋。
萧建军马上想到他应该是李惠兰的男伴,刚停好车才过来。
“他叫艾伦,是我的一位国外朋友,他想观赏西山枫叶美景,我就带他来了。”李惠兰瞥见萧建军奇怪眼神就顺其自然介绍。
“枫林美景…应该带他去香山啊。”
“香山人太多了。”李惠兰感概道。
那位艾伦显然听不懂华语,在那疑惑得东看西看。
“你好艾伦,我叫萧建军。”没等李惠兰再作相互介绍,萧建军却主动上前用英语自我介绍了。
“你好萧先生,见到你很高兴。”
艾伦非常自然地跟萧建军握手微笑,相互攀附了几句有关西山景色的言语,像是古友似的。
李惠兰吃惊于萧建军的流利英语,和他对外国人习性了解,“萧先生,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她改口也用了英语,这样对艾伦是尊重。
“不不,我是陪雪飞过来的,她约了同学和朋友一起来玩。”
李惠兰一愣,迎着他的目光很暧昧地说:“是杜雪飞?你…你不是说普通朋友…那她人呢?”
“瞧李女士说的,普通朋友就不能在一起玩了?你跟艾伦是普通朋友…”萧建军反唇相讥,笑容同样暧昧。
李惠兰俏脸腾的红到了耳根,很不自然地对身旁的艾伦望了望,“别叫李女士了,听上去很别扭,我比你大,叫我兰姐吧。”她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打岔。
“行…兰姐,你也别称呼我萧先生,叫我建军吧。“
“嗯…”
三人正在用英语相互交谈着,边上传来一阵紊乱脚步声和嘻闹声,不用说,是杜雪飞和她的狐朋狗友来了。
“哟,我说嘛,才离开一会儿就有美女相伴,原来是兰姐啊。”杜雪飞的语气像汽水里加了柠檬汁,咕嘟咕嘟冒酸泡。
“瞧你们都成双作对的,我孤家寡人的也来凑个热闹,欢迎吗?”李惠兰打趣着杜雪飞。
“欢迎你兰姐。”一个经常在梦幻酒吧活动的男子回复道,他显然是发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