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福首先通报了昨晚与恩师促膝长谈的成果,然后强调道:
“诸位合伙人,弟兄们,现在新产品已经握在手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落实一家药厂是迫在眉睫。”
大伙喜形于色,相互之间面面相觑,不住的点头微笑。
“关于制药厂我近期到全省各地去摸了一圈,几乎每个县都有一家小药厂,都停产或濒临倒闭,欠银行贷款发不起工资。”
“但各家情况差异较大,主要涉及现在厂房里的制药设备,银行贷款、原有工人安置、交通运输问题等等,综合起来有一家药厂的综合条件还可以考虑,就是锣县制药厂。”
何军作为药厂找寻者他首先发言,他把这一个多月来调研药厂的情况,大概通报一遍。
“那就先说说锣县制药厂的具体情况吧。”程有福说道。
他深谙自己目前实力弱小,必须寻找到一家基本具备生产能力的工厂,并且还不需要添加什么设备,拿过来就能开工生产的。
何军喝口茶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锣县制药厂算是新建的地方国营厂,其片剂、颗粒剂生产设备虽说是国产,但还是比较新的设备,完全可以用,厂房和生产车间打整一下即可投入生产运行。”
“由于建厂时间不长,所以其历史遗留问题不多,听说他们的退休职工也就几个,数百万的银行贷款等。据说这个厂县里面说了,可以承包也愿意出售,省内外不少人士都在考察谈判,我们也可以去谈谈试试。”
“这个锣县我去过2次,我父亲早年在那里当过2年县委副书记,后来调到州农委工作,离咱们g市约300公里,中间有一半是山间公路,但路况比其它地方的县强出许多。另外,锣县是国家级贫困县,从州、省到国家都有特殊优惠政策,就看咱们如何利用好。”耿建听到锣县,他作了一些情况补充。
“哎呀,我想起来一个人了,我们中医药研究所以前有位实习生叫赵琳,后来分配到南州卫生局去了,她父亲当时是锣县县长,现在是县高官。哎有福…还记得你硕士研究生刚毕业那年,赵琳来所里实习时,据说还蛮喜欢你的,你可以通过她去打听一下。”
赵灿龙那双猫眯眼突然一亮,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从椅子上蹦跳起来。
当今社会,如果没有一定的政界关系,冒然进去谈判那就是‘陪绑’。
赵琳?!
这个名字程有福一点都不陌生。
当初,她在所里实习期间,对他这位勤奋好学的师兄情有独钟,毕业分配前夕,她忽然向他表白。
这举措对于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而言,那是需要多大勇气。
遗憾的是,那是的程有福心中已装有张佳雪,没有留有一丝空间给别人,因而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她。
姑娘很伤心,本来可以留在中医药研究所的,她父母亲也有能力把她留下,毕竟是留在省会城市嘛。
可她失恋后决意离开这伤心地,坚决要求分回原先分配单位,南州卫生局药政科工作。
让赵琳没想到的是,仅仅一个月之后,程有福也离开了药科所地,去了南方海省一家药企卖药。
一年多前,程有福负责西南地区,为了药品开发来,来到南州匀江市,竟在南州人民医院药剂科内遇到了赵琳。
她在卫生局药政科,刚好负责南州人民医院的药品安全监督,今天是例行检查。
两人久别重逢让赵琳高兴得不要不要的,犹如一个小孩子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
音讯全无的俩人,竟然不顾场所的在药剂科里热聊起来,全然不顾在一旁陪同的医院药剂科主任。
说来也怪,让程有福为进药跑断腿的南州人民医院,第二天药剂科通知他可以送药了。
这里面的奥秘,程有福是心知肚明。
离开中医药研究所的四年多时间里,他忙于事业到处奔波,以至于谈过几个女朋友,聚少离多,最后都是劳燕分飞无籍而终。
年过二十八岁了,老家讲虚岁今年他属于三十岁,父母亲已催促多次,大妹大弟都已成家,大妹的儿子喊声‘大舅’可以出门打酱油了。
事业和婚姻,怎么才能统一起来为现实所用,这是程有福近期一直在思考的命题。
赵灿龙的一声惊叫,点醒了程有福这个梦中人。
……
五月中旬的某天上午。
南州卫生局药政科里,大伙都在忙碌着。
“叮铃铃、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一阵响。
“喂,你找谁呀……”
“赵琳电话…省城长途电话……”科行政办的女同事在大声叫喊。
“哦来啦…”
正在隔壁与科长谈事的赵琳,听到是自己的长途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