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艳梅询问,张佳丽随口就出:“哦…我们当然不是江浙沪的人,我在巴京,先生在西南…”
“哦西南…对…天邦制药属于西南地区的…”
那安艳梅一听是贫困地区的上市公司,认为也没什么花头,这些人都是土老冒。
她心里在想:这许老板怎么结识这种乡下小商人,还来引见,唉…
安艳梅低头咂了一口红酒,脸上微微有些鄙夷之色,不再搭理张佳丽。
张佳丽很会观眼察色,她知道在香海人,都把非香海本地人统统称之为‘乡下人’,比巴京还嫌弃外地人。
她现在并不在意这些,她鄙夷这种攀龙附凤,嫌贫爱的劣习,心里暗忖,再过几年,再让你们睁开狗眼睛瞧,什么叫鸡窝飞出金凤凰。
“来来程夫人,我陪你去跳只舞,公司运作那是男人们的事…对嘛有福老弟…”
许老板见安艳梅嫌弃张佳丽,他来了个顺手牵羊,表面上为了解除尴尬,实际他另有企图。
正在聚精会神跟谢安华热聊中的程有福,见许老板似乎在征求自己的同意,忙摆了摆手道:“很好,小丽陪许董跳几只舞吧。”
在程有福的内心里,什么都可以作来利益交换和投机,包括自己的女人。
要说认妻子,他心目中只唯认赵琳,因为她是完整的,纯洁的,这就够了。
至于张佳丽,算是爱人,也就是爱的女人,但为了事业也只能在所不惜。
这一切在程有福的逻辑里,肉体背叛不算什么,只要不是精神、灵魂出轨。
张佳丽呢,当然懂得程有福的人生哲理,否则,他会允许她跟王兵、萧建军等男人交往,允许她当面跟客户调情,搞嫒昧?
她深谙,这个许老板在香海地界能量很大,可以投其所好,让许老板穿针引线,在香海开辟另一个世界出来。
“好的,许董请…”张佳丽起身娇嗲嗲说道,还把嫩白玉手伸出去交给许老板握着。
安艳梅目睹这一幕,还是吃惊不小,这对夫妻的气魄、胆识和手段,这那像是从贫困山区出来的土老冒,简直就是香海滩社交圈里的‘雌雄大盗’。
“程董啊,你上市公司现在再需要的就是并购,重组别的公司,尽量扩大上市公司体量,在股海里套得更多的利益。”谢安华说道。
“我当然是这样想的,但目前并没有一个合适项目啊。”程有福摸着脑袋苦笑道。
“我们有,我夫人投行里有一个项目,是个矿业项目,各方面条件很好,正在寻找一家上市公司。”
“对…机缘巧合了,天邦制药刚上市很干净,非常容易获得增资扩股的批准。”
谢安华和安艳梅俩人是一唱一和的配合默契。
“可…可这项目不是医药系统项目,跨界太大,我不了解这块业务啊。”程有福挠着头继续苦笑道。
“哎哟喂,实是初学者,还是不懂得上市的最大目的,属于端着金饭碗讨饭吃。”
谢安华幽默风趣地调侃道,“程老弟啊,我也就不转弯抹角的了,我当你是好朋友,就和盘托出。”
“公司上市是一脱离苦海的一种手段,上市前你是制药公司,你要有漂亮数据,要用心竭力去经营好主业;上市后你若还把他看成制药公司,那就大错特错。”
“为什么?”程有福奇怪问道。
“公司上市之后,已经不是你的私人公司,而是全体股民的公众公司,它只是你赚钱套现的工具,对你而言,现在的主要任务,不是去管理公司,而是管理市值。”
“公司市值?”
程有福一愣,似乎有所感悟,“照谢先生的意思是说,管他是矿业还是养猪,或航空业,只要项目有利于市值管理,经过并购,重组等一系列手段,最终想办法让上市公司市值做上去,最后成功套现,慢慢离场。”
“对呀,你真是太聪明了,一点就通啊,许多上市公司老板上市后依旧老一套,辛辛苦苦的搞了一年,业绩提升上去一点,但市值变化不大,没有给股东们带来利润,他们当然就撤啰,结果是公司股票崩盘…”
“资本的本质就是驱利,作为你的股东他要利益而不是业绩,他也不想一辈子只熬在一个公司里,所以,上市公司需要不停地并购、重组的折腾,经过一系列操作,让广大股民认为天邦制药是只优绩股,值得拥有。”
谢安华噼里啪啦给程有福上了一堂高级别的上市公司如何运作的课程,比mba还精彩。
程有福听得明明白白,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他终于搞明白了,原来上市公司是这么弄的。
怪不得有些上市公司老板,上市数年就是几百个亿,业务没增加多少,但市值蹭蹭上去了。
“那好谢先生,最后一个问题,资金和运作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