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聿北一进门,就将湿漉漉的T恤脱了下来。
月歌刚把门关上,就对上这么一副热辣的美男肉体,当即就觉得自己血压飚的有点高。
乔聿北拿了一件浴袍,扭头就见沈月歌无处安放的眼神,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浴袍往肩上一搭,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靠在玄关,将沈月歌夹在狭小的缝隙里。
“沈经理,要不一块儿洗?”
月歌嘴角抽了抽,“不想让我把你从房间里赶出去,就闭上你的狗嘴!”
乔聿北眯起眸子,“我发现你跟我说话的时候特别不客气,我特么是你男朋友吗?”
月歌睨了他一眼,“我跟乔锦年说话挺客气的,要不我以后也那么跟你说话?乔二少?”
乔聿北被这阴阳怪气的一声,膈应了一身鸡皮疙瘩,瞪着她骂道,“欠收拾!”
说完捞起浴袍,宁开了门。
“你去哪儿?”
“楼下汤池里泡泡,”乔聿北回头道,“你要是不介意两人一块儿洗,我就不下去了。”
“你还是下去泡吧。”
月歌话落,“砰”就把门关上了。
乔聿北瞪着门板,没一会儿自个儿乐了。
如果这是一件套房,他倒是不介意跟沈月歌一块儿洗,可这就是个普通的大床房,卫生间小的两个人站里面都转不过身,他要是挤进去,别说什么情趣了,两人都难受。huye.org 红尘小说网
当然,小狼狗的潜台词是:这么多天都忍过来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
浴室没有浴缸,月歌泡澡的愿望作废,来的时候没想过会出这种变故,也没有拿泳衣,楼下泡温泉的想法也作废,月歌认命的开了花洒,只想赶紧驱散身上的寒气。
水倒是挺热,不知道是不是抽了温泉的水,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月歌解开头绳,任由海藻般的发丝倾泻下来。
她擦洗着身上的肌肤,动作很慢也很仔细。
墙上的镜子上覆了一层水雾,月歌站在镜前伸手将水雾抹掉,镜子里映出她的脸,红润的有些不像话,她盯着镜子看了许久,突然伸手盖住了眼。
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乔聿北还没回来。
她要的一床被子,酒店让服务员送了过来,还告诉她二楼餐厅这会儿用餐时间,去的早还有山庄这边的特色菜。
月歌道了谢,把衣服送去洗,这才关上门,将被子抱回床上。
之前在古镇吃了不少小吃,她现在一点也不饿,外面雨下的大,山里空气本身就潮湿,夏日里的暴雨又平添一份闷热,她刚洗了澡,这会儿并不想出门。
月歌把头发吹了个半干,扭头看了看床上的被子,走过去把床给铺了。
雨水啪啪的打在玻璃上,打得沈月歌坐立难安,她起来又坐下,坐下又起来,反复几次之后,直接掀开被子,躺进了被窝。
乔聿北是在半个小时后回来的。
月歌背对着门口,清晰的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她揪紧被子,眼皮紧闭。
“啪嗒——”
门又关上,脚步声徐徐朝床边走近,然后床上陷下去一片,月歌心脏跳得又快了些。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杯子被掀开,一个热乎乎的身体钻了进来,从背后贴着她。
“怎么没下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了温泉的缘故,乔聿北呼吸的温度,比平时高了一些,烫得她耳朵发颤。
“不饿,就没下去。”
“嗯……”他像个大型犬,轻轻在她耳边蹭了蹭,“酒店做的蓝莓酱很好吃,你应该下去尝尝的。”
“……你尝了?”月歌微微朝旁边躲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欢吃蓝莓吗?”
乔聿北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低喃,“你喜欢啊。”
月歌觉得从耳朵到脖子,整个都烫了起来,她没敢回头看乔聿北,面对这样荷尔蒙发散的乔聿北,她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平时撩一把乔聿北,她能面不改色装得像个女流氓,真到这一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其实怂的一逼。
她跟乔聿北仅有的两次经历,第一次是误食了药物,第二次是酒壮怂人胆,那些细枝末节的过程,清醒后,她甚至不敢去仔细回想。
应该喝点酒的。
月歌在心里想。
乔聿北细细密密的吻顺着她耳后的皮肤,一路吻到她的肩,用牙齿将她的肩带咬了下去。
月歌肩上的皮肤红了一片,连莹白的耳垂都鲜红欲滴。
乔聿北眼神愈发暗邃,他坐起身,一把将身上泡温泉的衬衫扯掉,丢在了地上,抓住沈月歌的胳膊,将她翻过来,仰面对着他。
月歌对上他的双眼,呼吸陡然颤了颤,仓促的错开跟他的对视,眼神在房间里的游移,“要不……要,先看会儿电视。”
乔聿北撑开她的手指,跟她缠握,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这个时间……都是肥皂剧,不好看。”
“……看综艺也行,非诚勿扰什么的……”
“你都有男朋友了,还看什么相亲节目。”乔聿北蹙起眉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我还不够你看吗?!”
月歌一张脸臊得厉害,乔聿北磨人一般的挑弄,让她越来越无法集中精神,脑子快晕眩成一团浆糊,却还有一丝清明提醒着她薄弱的羞耻心。
“我想……喝酒。”
乔聿北眯起眸子,“又想借酒装醉,醒了之后不认账是不是?”
“没……唔……”
“不许喝酒!”乔聿北将床头灯调到最亮,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她,“今天,我要你清清楚楚记得睡你的人是谁!”
他解开她的浴袍,一双眼睛顷刻间染上欲色,下一秒突然俯身顺着她的肚脐一路往下吻……月歌猛地瞪大双眼……
“记得我要你的样子,不许忘记!”
月歌在欲海中沉浮,一会儿如天堂,一会儿又如地狱,乔聿北就像引导她情绪的开关,主导着她的喜怒哀乐。
她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唯独头顶的晃动的灯,跟耳边那句咬牙切齿的警告,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