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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歌面色一沉,猛地将手臂抽了出来,冷冷道,“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这些人不都是你们怂恿过来的吗?为的不就是把事情闹大,现在如你所愿,你们应该高兴才对。”
她现在这幅嘴脸,跟刚刚满面堆笑的客套完全不同,瞬间就让他想到之前她骗自己去领甄心工资的事,这个女人就是笑眯眯的让你放松警惕,再给你致命一击。
他咬牙道,“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辞职工资未领,你他妈就是故意骗我,套我是不是?”
沈月歌眼尾上扬,神色有些讥讽,凑近他的耳朵,压低声音道,“没错,我就是骗你,玩你,谁能想到你这么傻逼,为了几千块钱,脸都不要,还真跑去要了。被人当疯子丢出来的感觉不好受吧,小垃圾?”
甄浩然脸都气变色了,挥起巴掌就朝着沈月歌的脸砸去。
沈月歌还在盘算着这一巴掌落实了,她这脸得肿几天,到时候好跟乔锦年要损失费,结果那巴掌还没落到脸上,甄浩然整个人就被人从侧面踹飞了出去,一脑袋撞到大门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
甄心伯母尖叫一声,也顾不上跟人吵架,扑过去抱住儿子嚎啕起来。huye.org 红尘小说网
沈月歌足足两秒才回过神,她扭头看向旁边“英雄救美”的某人,真不知道该夸他力气大,还是骂他蠢!
乔聿北戴着口罩,鸭舌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仅露的那双凤眼,却透着浓烈的关切,他着急拉住她的手,低声问,“伤到你没有?”
沈月歌把手抽回来,压低声音道,“你给我老实呆着!”
甄浩然整张脸撞到门口的钢化玻璃上,鼻梁骨被撞陷进去,血跟拧不严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往下淌。
女人见儿子这幅样子,吓蒙了,一边捂着血,一边尖声叫喊,“打人啦!出人命了!救命啊!”
本来沈月歌已经占了上风,现在人家见了血,优势立马变成劣势。刚刚她都计算好,自己挨下那一巴掌,直接告他们故意伤害,现在好了,乔聿北人把人打出血,直接把她的计划打乱,互殴他们就不占理了,到时候还得赔人家医药费。
她皱着眉拨了120,没一会儿,警车跟急救车同时赶到。
沈月歌上前劝说,让甄心大伯大伯母先把人送医院,对方却以为他们想息事宁人,死拦着不让医护人员过来。
眼看甄浩然失血越来越多,嘴唇都开始发白,警察看不下去,最后强制将人拉开,送上了担架,随后将涉事双方带走,驱散了围观群众,这场闹剧才算告一段落。
警方来了两辆车,甄浩然父母坐在前面那辆,沈月歌和乔聿北坐在后面那辆。
这几天忙着处理乔锦年和甄心的事,沈月歌几乎没有时间去想乔聿北,如今人坐在旁边,才觉得思念如潮,泛滥不堪。
但是她自制力很好,哪怕心里想他想得要命,理智还是占据上风。
“早上跟着的那辆宾利是你吗?”
乔聿北垂眸盯着她的手,轻“嗯”了一声。
她手腕上有一圈红痕,刚刚那杂碎还是弄伤了她。
“不是让你别来吗?你跟来做什么?”
乔聿北对这种质问非常不服,咬牙道,“我要是没跟来,现在被救护车拉走的就是你!”
“如果被拉走的是我,我的计划就成功了,”沈月歌扫了他一眼,“多亏你,故意伤害变成了打架斗殴。”
乔聿北……
他嘴角抽了抽,恼怒道,“我特么怎么知道这是你的计划?不对!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对你动手!谁都不行!”
沈月歌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傻狗气急败坏的模样,声音也不觉软了几分,“你心里,我是那种会让别人讨到便宜的人吗?”
这还真不是。
沈月歌那完全就是属毒蛇的,谁要是碰她一下,她绝对会回头咬你一口,伤口不疼,却一击致命,他跟沈月歌交往一来,什么时候在她身上讨到过便宜,如果占到便宜,也是沈月歌为了哄他故意让着他。
她所有的事情都在计划之内,她不会让别人讨到便宜,他什么都知道,可是看见别人对她动手,他哪里还想得了这些?
“我永远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别人对你动手,”乔聿北抿起唇,“沈月歌,我没你那么理智。”
沈月歌怔了一下,半天没说话。
说到底,乔聿北在意的从来就只有她,就算他不够理智,不懂人情世故,但在爱她这件事上,他从来都是毫无保留,这样的感情炽热又猛烈,让人难以招架。
好一会儿,沈月歌才说,“你这几天住哪儿?”
乔聿北的脾气他了解,被她赶出去,也绝不会回乔家跟乔克干瞪眼。
“俱乐部宿舍。”
乔聿北抿了抿唇,有些撒娇一样,低声说,“床很硬,硌得慌。”
沈月歌……
这家伙,真是不能给一点好脸,顺杆爬属于是。
“都快决赛了,不好好准备比赛,乱跑什么?”
“比赛有熊建业,我就是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他顿了顿,又说,“也想看看你消没消气。”
沈月歌眯起眸子,狗东西,装得这么乖巧,你是这种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人吗?
她板着脸,淡淡道,“乔聿北,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跟了我几天了?”
乔聿北眼神闪躲了一下,“什么几天?”
沈月歌淡笑了一声,“在我脾气好问你的时候,你最好说实话,要是被我发现你撒谎骗我,你这个月都别进我家大门!”
乔聿北嘴角抽了抽,咬牙道,“没几天,就你跟乔锦年去火葬场那天开始。”
沈月歌……
她虽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话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别扭。
她果然还是太粗心了,这家伙跟了自己几天,她竟是一点都没发现。
“你们走后,我去送了一束花。”乔聿北声音低了一些,虽然没再说什么,但是语气却透着浓浓地愧疚。
即便老人的身体早就油尽灯枯,但是发生在这种时候,总是无法让人不往这件事上联想,如果甄心没有出事,也许老太太不会走的这么仓促,她们祖孙可以好好的告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