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司马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护栏,可能现在也变成一滩肉泥了。
大雾渐渐散去,那张骇人的鬼脸倏地被风吹散了开来,司马星费力地爬上栏杆,倒在地上大喘粗气。如果不是这东西放了自己一马,不是存心要他的性命,司马星现在可能已经死在教学楼下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问号也逐渐钻出了司马星的脑海。
小澜说自己是第三个,什么第三个?
司马星费力的支撑起身子,准备去找小澜的那些同伴,她们一定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阿慧究竟去了哪?
这是卷宗的最后一句,这个念头在司马星的脑海中炸响的同时,宁小凡倏然化作一道光芒从卷宗之内闪了出来。
宁小凡这一手将龙啸惊得不轻。
“逍遥,数年一别,你居然修成这样的大神通?”
龙啸满脸都是惊骇之色。
“呵呵,得了几件异宝而已。”
宁小凡有一丝骄傲却又刻意掩饰。
“你看卷宗,看出什么门道没有,这件事该怎么办?”
现在宁小凡身份不同,已是隐界大能,远超望族各大先祖,因此现在龙啸对宁小凡几乎是一个问询的态度,或者说直接就是等着他下命令了。
这也是尊卑的体现。
“看出是看出来了,但是看得稀里糊涂不明不白。这个主人公司马星呢?人在哪?”
“司马星已经回老家了,你如果想见他可以去环岛市。”
“靠,事情都没查清楚你就给人放走了?”
宁小凡有些头大。
“他执意要回家,最近刺激太大了,他说是道士,骨子里其实就是一个大学生,亲眼看见一个女生在他眼前跳楼自尽,换成是谁估计都会难以接受。”
“把他地址给我。”
宁小凡不再废话。
一个小时以后,宁小凡踏上了前往环岛市的专机。
也不知道司马星这家住的多偏,宁小凡下飞机,飞机转客车,客车转三蹦子,三蹦子转骡子车,颠了一天总算是到了司马星的家,小南沟。
也该说这他家祖坟冒青气,这么凋敝破败的地方居然养出了一个大学生。
看这附近的房子,好点的也就是样板房。
穷的都是泥瓦房,真不敢相信在现在的时代,高楼大厦都一层层扒掉,还有这种房屋,说句难听的,晚清时候盖得好点的房子也不至于这样。
附近都是一排排的田垄,农民在地里劳作。
问路都不认识,看地图都不知道。
这样的知识水平能养出个大学生是真的不易。
起码他爷爷能认识字看懂书那就是个玄学。
走到村子的尽头,一个小小泥瓦房,终于见到了司马星。
他现在住着的,居然还是个泥瓦房,就这个摇摇欲坠的劲儿,宁小凡都怀疑,自己随便一脚能不能把这房子直接踹塌了。
“你是?”
司马星身材清瘦,皮肤白皙,鼻梁上一副眼镜,倒是很有书卷气。
宁小凡微微一笑,眼睛盯着他,直接传音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澜就死在你的面前,你不打算把这件事弄清楚,而是躲回老家藏起来,这岂是大丈夫作为?”
司马星全身打了个寒战。
与此同时,他的魂魄也开始颤抖了起来,而且是剧颤!
宁小凡眼疾手快,全身魂气爆涌,化作一张大手,安抚他的魂魄。
这才让他的情绪平稳了下来。
“走吧,找个地方,聊聊。”
宁小凡拉着司马星来到了村外一家餐馆,这里不存在奶茶店、咖啡厅等等,人们谈事儿,就会找个菜馆,炒两个菜,弄两瓶啤酒,边吃边聊。
平时这种苍蝇馆子宁小凡扫都不扫一眼,现在却得进了。
要了两瓶啤酒,一荤一素,一冷一热四个菜。
菜还得做,冷拼盘先上了,伴着两瓶啤酒,司马星一仰脖子就给干了。
看来也是压抑很久了。
“讲讲吧,兄弟。”
宁小凡道:“你如果不想小澜惨死,你就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诉我。”
“我想先知道你的身份。”
司马星喷着酒气。
“知道我身份不难,但我的身份你可能无法想象。”
宁小凡指了指头顶:“上面,让我来督办此事。你把你知道的原封不动说给我一遍,我虽然不能让小澜复活,但我保证让始作俑者碎尸万段。”
司马星咧嘴一笑:“上面?就是前段时间燕京的龙长官是么,还有什么组的什么朱雀秦雪菲,轮番从我嘴里挖东西,可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说也说不出来了。”
秦雪菲?
宁小凡知道秦长江身边有四相,秦雪菲是秦家的人,现在调入了龙组?
越来越有意思了哈。
“我猜你还有话说。你既然是个道士,现在要做的就应该是在环岛大学搜集证据给小澜复仇,而不是躲在家里,不是么?龙啸首长说你是受了刺激,但我看你却不是,你是另外有什么隐情。”
司马星拍起了巴掌:“果然,龙首长派你来不是没有原因,三言两语就知道我的秘密。不错,我几天出去了一次,有个小故事想讲给你听,如果你能听完,对于你督办这件事,会有很大启发。”
“那就开始吧。”
宁小凡身体微微后仰,做出倾听的模样。
司马星前几天,出发去了一次辽东省的省会盛京市。
因为据他打听到,在宿舍出事之前,曾有一个富户来过宿舍,好像是在外包莫莉的金主。
这个富户,是一家搞旅游业的,据说家底也相当殷实。
凭借开辟的几个度假山庄,挣了好大一笔,已经变成了亿万富翁。而最近这富户又搞了一处地方,也是山明水秀的好景致。
在修建度假山庄的时候,包工头报告说发现了一处向下的隧道,还有人工修筑的痕迹。这富户一听就上心了,这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吗?不花一毛钱,又白捡了一个景点,他当时就带着几个工人下去了。
不过怕里面有什么危险,他还是带了一把钢珠枪,几个工人带着锄头镐头,沿着这条人工修筑的小径便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