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声在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金小溪转头看到进来一个金发女子,在她后面跟着四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壮硕男子。金发女子摘掉墨镜露出蓝色的眸子,继续道:“你们这些华夏男演员除了喜欢钱就喜欢漂亮的女孩子,你看我是不是比你的女朋友漂亮比她身材好。刚才听到你在许愿,在我看来你就是痴心妄想。咦,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服气,那就比划比划,赢了今晚我陪你一晚,输了让你女朋友陪他们四个一晚。”
“俺对你这杂交岛人提不起半点兴趣,你敢让你的狗腿子张下爪子,今天俺就在这给你们上一课。一群没节操的岛人,看你这样就没少跟你的狗子们翻滚。”金小溪怒道。
“你这个东亚病夫竟敢出言不逊冒犯我家北野小姐,今天我们几个好好教训你下。”说着四个狗腿子准备向沈恬下手。
金小溪将沈恬护在身后,不等第一个狗腿子冲到面前,金小溪直接出拳将他放倒,剩下三个发现金小溪身手超出预期,直接成“品”字围向金小溪,只见金小溪腾起身子连踢三脚干脆利落将剩下三个狗腿子踢翻在地。
金发少女不曾想自己的四个手下竟这般不成气候,看着步步逼近的金小溪紧张道:“金小溪我关注你很久了,你果然跟传闻一样能打,既然你打赢了我这几个手下,那我就跟你比试文的,老规矩我要是输了任由你处置。”
“俺华夏文化博大精深,你这番邦岛人向来夜郎自大,你想比试也行跟我换个地方。”金小溪牵着沈恬往院中走去,北野跟着走到后院。
金小溪看到两个跪着的铜像便停下脚步道:“既然你成心想自取其辱,那俺就大发慈悲给你机会。比赛规则你说了算,反正横竖都是你输,俺已经想好怎么惩罚你了。”
北野青看了看铜像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喜欢捆绑。我北野青也不是玩不起的人。你们华夏人向来声称自己底蕴深厚,我就拿四大名著来做范畴,两人交替出题问答,谁回答不出的数量多就算谁输。”
“俺华夏乃礼仪之邦,你先开始提问。”金小溪双手抱胸无所谓道。
“西游记里有只神通广大的猴子,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大闹天宫打得十万天兵天将丢盔弃甲,后来被如来佛压在五指山下,你可知这猴子是谁?”
“孙悟空,我华夏妇孺儿童有谁不知。”金小溪不屑道。
“开局简单点,我听说你从来没上过学,不想欺负你。”北野青反击道。
“狮驼岭的小钻风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小钻风哪来名字。”
“答不出就是输,小恬你帮我记着,我这人数学不太好等等记不清楚。”
两人交替问答各十题,结果北野青未成答上金小溪一道题来。
“哈哈哈,你这岛国妮子口口声声说自己熟读四大名著,嘲讽我华夏人未曾
好好读过,结果自己半桶水出来晃荡,看看你这半桶臭沟水晃得让俺们恶心。再给你次免去惩罚的机会,你可知‘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这句诗出自哪位诗人口中。”
“这还不简单,这么好的诗句当然是唐代著名诗人李白了。”
“小恬,把手机拿出来搜给她看看让她输个明白,完了给她掌嘴十下,俺的女人容不得别人冒犯,这次略施小戒,下次就没这么客气了。”
当北野青看到屏幕上杜甫两个字,沈恬便开始掌嘴。这岛国女子自己当作物件也罢还要连带自己,一记记耳光清脆的打在北野青脸上,这混血岛国妮子也算硬气挨打时也不吭声,等沈恬打完狠狠看了眼金小溪便离开。
被这伙人骚扰后两人也没了继续游玩的兴致,出了岳庙径直走向刚才饭店的停车场。正当沈恬将手握在主驾的门把手上时,停车场上来了十几个岛人咋咋呼呼朝金小溪走来。
为首的是个长发男子长得跟北野青有几分相似,快跑几步朝沈恬飞踢过来道:“敢打我北野源志的妹妹胆子不小。”
金小溪身形变动截住北野源志,源志从裤袋里摸出一条铁链砸向金小溪。
“雕虫小技,看我大威天龙把你打回虫形。”金小溪说着一把抓住链子反抽回去,那铁链尾端带着个圆球,砸在源志头上马上有个血口子。
源志背后十几个小弟操起铁棍劈头盖脸砸向金小溪,不知金小溪手中什么时候多出一把疾风刃,“铛铛铛”一阵铁器交鸣声过后,这些小弟手中的铁棍就剩下半截,见到金小溪手中有这等利器,个个犹豫不决毕竟自己这身板可没有铁棍硬。头铁还得源志哥,拿手擦掉流出来的血瞅中机会再次偷袭金小溪。
圆球跟疾风刃碰个正着,在割开的瞬间从球体喷洒出一阵沙雾,原来这小子坏得很,特意在铁链前部装了个按钮,只要一按机关圆球就能洒出沙子影响对手的视野。金小溪早就看出端倪,再次出手抓住铁球。将裂口砸向源志刚才的血口子上。
蠢坏的源志哥嚎叫着在地上打滚,原来这铁球里装着的是石灰。十几个小弟也不敢再出手只能将源志哥拉起往来时的路跑。
这时停车场的大爷才慢悠悠出来道:“小伙子身手不错,要是老头子我年轻十岁早就上去揍这该死的岛人。”
金小溪仔细打量了下看门的大爷,脚步平稳有力,这面貌也精神奕奕看着就不像普通大爷。
看门大爷走近绕着金小溪转了一圈道:“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不知会下棋嘛。”金小溪还来不及拒绝就被大爷拉着走向保卫室。无奈之下便示意沈恬在车上等会,自己看看这大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大爷手劲不小,金小溪进了保卫室被大爷松开后揉了揉刚才被抓的手腕。
“来,陪老爷子我下盘棋,赢了我送你样物件。输了就再陪我下盘棋。”金小溪打量屋里一圈,这大爷小玩意布满了整间屋子,要不是大爷身上的保安服和墙上挂着的监控大屏真以为是养老活动室:大屏幕对着一副水墨画,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两张迷你沙发,中间有张茶几上面摆着小茶壶。大爷从柜子里找出一块棋板,又摸索出一盒象棋。往茶几上一放道:“来,小伙子摆棋。”金小溪看大爷来劲也不啰嗦,车马炮一一摆好。
大爷先手炮二平五,金小溪马八进七,爷俩无不相让各凭本事,金小溪彷佛回到雁门村,对垒的大爷变成了师父,大爷的攻势大开大阖起伏跌宕,金小溪见招拆招将危及一一化解。
“好好好,过瘾,小伙子有东西,功夫不错棋艺不差,刚刚看你单手使出疾风刃,大概看出你功夫的路数,现在看你这棋招老头子就更能确认你是唐撼贞的徒弟了。哈哈哈,当年我跟你师父交过手,输了半招当年年轻气盛还耿耿于怀,现在胜负早随时光烟消云散了。你这手疾风刃想必是新学还不够领悟还不深刻还要多加练习。”
“敢问前辈大名。”
“我现在就是个门卫老头,你叫我于大爷就好。后生今儿个棋只能算个平手,看你这样子有些怕让那女娃子等急了,老头子就不留你再下棋了,咱爷俩下次摆好车马炮再痛痛快快杀个过瘾。”于大爷从桌子抽屉拿出个皱巴巴的小本继续道:“你这孩子比你师父讨喜,来拿着自己慢慢琢磨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来这问我。”
金小溪接过小本翻看几页正准备合上感谢,于大爷打断道:“咱爷俩就别说谢不谢的,这就是当年大爷跟你师父对决的一些心得。大爷我每天远望山近看水,隔壁就是岳庙,每天在这停车场溜达溜达日子美着,你要是多来跟大爷杀上几盘那就更好。”
金小溪躬身行礼道:“晚辈有时间就带上烧酒跟牛肉跟大爷杀上几盘。”
于大爷挥挥手示意金小溪赶紧上车,沈恬见金小溪乐呵呵从保卫室出来便下车跟于大爷道别。
“小溪哥咱有时间多来这陪陪大爷,瞅瞅大爷离别时候的失落。”沈恬驾驶着车道。
“嗯,这于大爷一人在这怪可怜的。当年于大爷儿子去了国外本想带上于大爷一起去,于大爷说吃不惯外面的洋玩意儿不愿去。老爷子脾气倔,他儿子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就买下了这家饭店,让大爷做保安这样既有事干又有饭店的工作人员照看。安心让于大爷在这块地方好好养老,于大爷嘴上说道自己每天能远望山近看水与岳武穆为伴,其实内心孤单的很。咱有空就来陪陪他。”
正如金小溪所说:此时的于大爷正一人喝着茶,屋里映着昏黄的灯光,桌上收音机时不时发出呲呲的杂音,手里揣着一张老旧的泛黄全家福,坐着坐着不多时屋里就传来一阵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