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普通的鱼竿还是坚持不住。”
陆渔无奈一叹,知道想要用常规方法钓起这条金鲤鱼是决计行不通的。
当下,他右手猛然发力,将鱼竿直接高高挑起!
只见那鱼竿瞬间弯曲到了极致,眼看着便要断裂。
而这时,一直在河里不断挣扎的金鲤鱼终于被拉出了水面。
但就在出水的一瞬间,咔嚓一声脆响传来,那鱼竿直接断裂!
见此,陆渔还不意外。
因为在他全力收杆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断杆的瞬间,他的左手早已凝聚成掌,轰然拍出!
五罗轻烟掌!
巨大的掌力凝聚在掌心,好似空气炮一般落在跃出水面的金鲤鱼身上。
在陆渔这些日子的改良之下,五罗轻烟掌的威力得到极大的增强。
三丈开外,依旧有着不俗的力道。
这一记掌力从下而上打出,竟是原本将落入水中的金鲤鱼轻轻一拍,又拍高了两尺有余。
而就在这时,陆渔扔下手中鱼竿,脚尖一点,捕风捉影施展到了极致。
多日苦修,此时的捕风捉影已被陆渔修炼到圆满之境,速度之快,哪怕是先天之境的高手见了,也要感叹一二。
只见陆渔脚生清风,踏水而行,在水面之上连点数下后,一个跃龙翻身,一把抓住了即将落水的金鲤鱼。
“好轻功!”
画老见状,忍不住赞叹一声。
如此轻巧快速的轻功,饶是他也没见过几次。
这时,被陆渔一手抓住的金鲤鱼还在扑腾。
只见它尾巴一扫,拍在了陆渔的手臂上。
借助这巨大的力道,金鲤鱼一跃而起,竟是脱离了陆渔的掌控。
“这个时候还能让你跑了?”
陆渔心中暗道,随后右手剑指点出!
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这一指正中鱼鳃,强劲的指力将金鲤鱼直接击飞。
只见金鲤鱼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落在了陆渔的鱼篓之中。
再看陆渔。
他人在河上,此时余力已消,当即扑通一声,掉入水中。
“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是有几分手段,居然用这种方法钓金鲤鱼。虽然有些取巧,但能钓到鱼就是本事。”
画老见状,哈哈大笑。
看陆渔变成落汤鸡,也觉得颇为有趣。
陆渔从河里露出头来,笑道:“我这也是没办法。我这鱼竿太过普通,根本支撑不住这金鲤鱼的力量。
而且,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当我然不能错过了。”
说话间,陆渔已经游上了岸。
画老打量着鱼篓中活蹦乱跳的金鲤鱼,笑道:“这金鲤鱼还不错,个头还挺大。”
“这次可是我领先你一步,画老。”
陆渔笑道。
“算你小子厉害,居然赶到老头子我前面钓到金鲤鱼。”
画老傲娇一哼,显然对此事颇为介意。
“嘿嘿,我这也是运气。要说钓鱼,还是画老你功力更深。要是你的话,根本不需要我这般麻烦,仅凭一根鱼竿你就能钓上来吧。”
陆渔笑道。
“那是当然。”
画老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当即扬起了脑袋,一脸自豪。
“这鱼都钓上来了,画老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吃鱼?”
陆渔发出邀请。
闻言,画老有些意动,但还是摇头拒绝道:“不行,我一定要吃自己钓到金鲤鱼!
你这鱼,我看不稀罕。”
“真的不稀罕?”
陆渔再次问道。
“当然是真的!老头子我还会开玩笑不成?这鱼虽好,但不是自己钓的,吃起来不是滋味。
你啊你,运气这么好,这鱼就留着自己吃吧。
我肯定是要自己钓起来一头的。”
画老一脸认真地说道。
见画老神色不似开玩笑,陆渔也没坚持,只是说道:“好吧。不过画老,你确定这西凉河里还有金鲤鱼?万一已经没了呢?”
“不可能!最起码还是一条。”
“为什么?”
陆渔好奇道。
“你今天钓的这一条,嘴巴里没有第二个鱼钩,说明不是之前你钓起来的那一条。
所以,这西凉河里最起码还有一条金鲤鱼。
只要它有,我肯定能钓起来。
难道我还会输给你这个小娃娃不成?”
画老傲气道。
看来陆渔钓起金鲤鱼这件事,还让这位发须皆白的老者有些羡慕嫉妒。
自己的空军固然难受,但钓友的丰收更让人揪心。
“有道理!那我就等画老的好消息了。至于这鱼,我带回家和家人朋友一起吃了。
画老,你有什么烹饪建议没有?”
“第一选择肯定是做鱼汤。那鱼汤的滋味,就一个字,美。你这条金鲤鱼,应该能煮出五碗汤。
记住,普通人最多只能喝一口,一口足够他们强健筋骨,若是多喝的话,反而会虚不受补。
至于习武之人,倒是可以多喝一些,不会影响什么。
但最有效果的第一碗汤和第一块鱼肉,吃下去后足以增长不少内力。
再多的话,就没什么效果了。纯口腹之欲罢了。”
画老说道。
对于已经吃了好几条金鲤鱼的他,这些事情都十分熟练。
陆渔细心记下,随后说道:“多谢画老指点,那我回去做鱼了,当真不需要给你留一碗?”
“不用!”
画老依旧傲娇道。
陆渔闻言笑笑,说道:“好吧,那我走喽,明天见。”
看着陆渔离开的背影,画老咽了咽口水,倒也没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陆渔喃喃道:“这小老头还挺傲娇,明明想喝却说不要,还怪可爱的。
也罢,到时候送他一碗,要不然等他钓金鲤鱼起来,我可没理由蹭两口了。”
想到这,陆渔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不过刚到家门口,陆渔闻到了一股药味。
“嗯?”
陆渔一愣,随即看向了隔壁葛三叔家。
这药味正是从葛三叔家传来的。
“三叔!生病了吗?怎么在熬药?”
带着几分好奇心,陆渔走到了葛三叔家门口,看到了正在熬药的人。
不是葛三叔,也不是葛三婶,而是一个年轻男子,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
这个人,陆渔不认识,也从未见过。
“你是谁?”
陆渔皱眉道。
年轻公子闻言,立刻拱手说道:“在下丁典,前两天包了葛三叔的船,因为一些事情,借住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