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刘渊几人重新醒来,几人已经出现在一间巨大的营帐之内。
大帐之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肆意弥散。
“你们就是那些晋人骑兵的首领吗?”
丘汉散乱着头发,一双虎目扫视着帐内的一众人。
他们和自己之前俘虏到手的晋人官员丝毫不同,大多身披精甲,手握长剑。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一种久经沙场的血腥味道。
嬴政目光扫视了几人一眼,漠然道:“带出去吧,让他们看看自己部族的勇士。”
“喏。”
瞧着所有人都向着首位上那人拱手行礼。
丘汉,刘渊,慕容皝几人这次将视线转移到那人身上。
一身黑色锦袍,头戴平天冠。
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铁血杀伐的气息。
但初一见到,刘渊几人便被那双眼睛所惊呆。
那双隐匿在十二旒冕之后的眼睛里面只有无尽深渊般的淡漠,没有半点感情。
从那双眼睛中。
他们宛若看到了一位高坐九天之上,主宰众生的神灵。
这……
这怎么可能!
几人尽皆呆愣,然后被人压制着出了大帐。
武安君白起携一众人随后跟上。
大帐之内只留下了嬴政以及一旁侍候的赵高。
嬴政起身,单手扶剑来到地图之前,看着那张辽阔无垠的地图。
今日一战。
这片已知的土地上面已经没有了胡族的存在。
接下来。
他们要面对的应该就是这个世界原本的王朝—晋朝。
以及北方残留的胡人。
此刻,嬴政心中还有一个小小的疑惑。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
虽然万界之门给出的答案是只要攻占一半就可以将整个世界融入到大秦的国土之上。
可是。
对于这个微尘世界的面积。
万界之门却是从未明确说出它的大小。
眼下胡亥手中万界之门的第二世界已经开启。
第一批被送入其中进行探索的几百名士卒已经在源源不断的将那个世界的消息传递回来了。
所有的消息都已经被整理在案。
然而。
当下大秦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了眼前的这个世界上。
只要彻底堪破了这个世界的大小以及其中有可能蕴含着的隐秘。
那接下来攻占世界的速度就会快上不少。
嬴政注视着眼前的地图。
心中暗道:看来速度要加快了。
……
帐外。
刘渊,丘汉,慕容皝几人被带到了大营之外。
霎时间,几人被眼前的一幕所彻底惊呆。
鲜血,碎尸,断臂,白骨。
无尽的血肉骸骨造就出来了眼前的这一幕场景。
“这……”
眼前的这一幕给予了几人精神上的最强冲击。
饶是他们以残暴标榜自己,但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见到这样血腥的画面。
几人转头对望一眼,眼中皆是惊恐的骇然。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出现在了几人心中。
难道他们七十万的胡族大军全部葬身于此??
遥遥望着那鲜血淋漓的战场,慕容皝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承认,他真的怕了!
站于几人身侧的武安君斜睨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几人的反应,迈步上前走去。
与此同时。
大秦军营之内也有一千名士卒从队列中走出,跟上了白起的脚步。
白起的脚步渐渐停下。
他脚下的泥土早已经被鲜血浸染成为了血泥。
那一千名士卒于白起周身围出五个圆圈。
旋而,原地盘膝而坐,丝毫不顾及身旁左右的血泥与碎尸骸骨。
白起默默运转杀神经。
原本被压制在体内的血煞之气霎时喷涌而出。
一时间,脚下战场之上沉寂的血煞之气也被白起溢散的血煞之气所勾引。
渐渐地。
在大秦军营数万名士卒的注目之下,天空铺染上了一层血幕。
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
那血幕的颜色越来越深。
而且,血幕的范围也越发增大。
整座战场之上的血煞之气全部被血幕勾起,缓缓融入那血幕之中。
此刻。
无论是刘渊,丘汉等人。
亦或是王翦,蒙恬,尉缭,扶苏等一众人。
望见这一幕,无不满脸惊骇。
饶是王翦几人知晓这世间有武道所在。
但他们见识过的武道和眼前见到的这一幕似乎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似乎已经脱离了武道的所在,成为了仙法。
胡亥双眸注视着那血幕,微微失神,口中喃喃道:“这就是天人之境吗?”
胡亥的这个问题,自是无人回答。
因为所有人都未曾听说过天人境出手的场景。
远处。
白起头顶的血幕已经宛若实质一般。
鲜血已经不再是原本的暗红色,而是一种晶莹透光的血红色。
环顾周身众人,白起朗声道:“所有人,屏息凝神,运转功法。”
这一千名士卒是他从数万军卒中挑选出来的亲卫军。
而他们所修行的功法正是他的杀神经。
虽说同样是修行杀神经。
但这些亲卫的修炼却需要他来辅助。
因为若是贸然修行的话,头顶这股无比庞大的血煞之气会让他们在一瞬间被冲击精神,破碎致死。
白起见众人都开始运转功法勾引血煞,便同样开始勾连头顶的血煞之气。
与其他士卒头顶那丝线般的血煞之气相比。
白起整个人都被血煞之气所笼罩在内。
血煞之气渐渐入体。
白起的功法运转速度也开始逐渐加快。
后天初期,中期,后期。
先天初期,中期,后期。
宗师……
大宗师……
血煞之气渐渐被吸纳入体,整座战场之上的血煞之气仿佛被狂风席卷一般朝着白起众人的中心汇拢。
渐渐地。
周边的血煞褪去,天空之上再现清明。
扶苏,王翦一众人这才发现。
随着血煞被席卷而去,地面上的鲜血尸骨都已经消失不见。
只余下地面上覆盖着的一层灰白色尘土。
对于那灰尘。、
众人心中知晓,那便是骨灰!
王翦双眸清明,遥望远方。
慨叹道:“怪不得,他们曾说武安君的修行之路有违天和,原来如此。”
“其实我感觉并没有违背什么所谓的天和。”
“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死亡,那尸骨与骨灰又有什么区别呢!”
韩信突然开口说道。
站在一旁的尉缭默然不语。
他一直对于大秦的残暴之路稍有偏颇,故此才于家中著书,不愿再出仕。
然而。
韩信所言却是让他心生体悟。
只要你上了战场,站在我的对面,那你们就是我的敌人。
对于敌人,只有一条道路。
死亡!
武安君白起虽然杀戮众多,但从未背叛过自己的国家。
他只不过是站在自己国家的角度上,才做出了那一切。
而若是没有武安君做出的事情。
大秦能否一统天下,定鼎四极,一切都是尚未可知。
……
白起并不知晓远处众人的心思。
对他而言,他也并不在乎。
当他从历史长河中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焕然一新。
经历的最悲凉的生死,白起对于杀神经又有了一个新的体悟。
浓厚的血煞之气随着经脉的运转渐渐溢散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在某一时刻。
一道灵光骤然闪现而出。
原本那笼罩周身的血煞气柱沟通天地,愈发粗大。
随着白起的骤变,他们已经从头顶之上的血煞云团之内,吸纳不到任何的血煞之气。
周围连接血煞的士卒也被迫停下了自己的功法运转。
没有办法。
实在是吸收不到了啊!
随着血煞之气不再吸纳,眼眸之中的血色也渐渐隐于眸底。
各自查探着自身的修为境界。
当确定了自己如今的修行境界之时,所有士卒尽皆狂喜。
千人之中,修为最低的都已经是宗师初期。
甚至于。
有数十人都已经达到大宗师的境界。
而在此之前。
这样的境界是他们想都不敢去想的!
这种狂喜仅是持续了一瞬便消失不见。
在与血煞之气对抗的过程之中,他们的精神早已经历经了千锤百炼。
不再容易被外物的变化引发自身的情绪变化。
冷静,漠然。
将会成为他们未来人生的主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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