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阳宫,寝殿内。
往日被赵姬逼迫着听战了许久的离舞,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承恩凤榻上。
而蜜桃,则因怀有身孕,沦落成了那个夜间听战的人。
当初嫪毐与离舞偷吃了jin果之后,也曾在些日子里,趁蜜桃不在,偷吃了她十数次。
那醉人的缠绵,让食髓而知晓其中滋味后的离舞,渐渐沉浸其中。
坠入甜蜜和美好的爱河中的少女,最是香甜可口,也最是痴情动人。
一如现在的离舞,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心,甚至所有的美好,都尽情奉献给心爱的情郎。
晚上整宿不眠,白天自然要多补补觉。
直到中午,众人才渐渐醒来。
凤榻之上,赵姬虽然不能参战,但也不甘寂寞,饶有兴致的跟着熬夜。
如今醒来,便侧身而卧,手托着香腮,似笑非笑的看着嫪毐与离舞,一脸的玩味之色。
前者脸皮甚厚,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主动凑了过去,将那曲线婀娜的娇躯抱在怀中。
倒是离舞脸皮儿薄的很,被赵姬看的心中一羞,瞬间就红透了小脸。
她忍不住雪肩缩了缩,快速的拿起旁边的薄被将自己雪白的娇躯遮好,避免椿光外露。
蜜桃见此,顿时冷笑一声,戏谑道:“小贱人,现在知道羞了?昨晚那股骚浪模样哪去了?”
“嘤咛~母后.......”cizi.org 永恒小说网
离舞闻言,羞得嘤咛一声,拉着长音埋怨了一声,便把自己埋进了被子中,再不肯见人。
赵姬见她这般模样,心中却是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又有些吃味,只觉心里酸溜溜的。
照她预想,离舞年纪没自己大,又是刚刚经事不久,应该是个战斗力极弱的渣渣才是。
却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战斗力比她还猛,让她看的目瞪口呆,又醋味横生。
娇小苗条的露霜姐妹感觉到气氛不对,来忙趴下了凤榻上,弯腰寻找自己洒落一地的衣裳。
赵姬忆起昨宵,冰雪般的俏脸也忍不住染上一层红霞。
一双美眸水波荡漾,泛着动人涟漪,好似一池春水将要溢出来一般。
她在嫪毐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随即修长纤细的玉手在嫪毐额头眉心点了一下。
“小坏蛋,她们姐妹这般年纪,哪里经得起你如此混闹胡来?”
赵艾苦笑道:“唉,没办法,咱也不想这样啊。”
“呸!”
蜜桃啐了一口,水意涟涟的凤眸中却满是宠溺之色,本就绝美的容颜,此时雪肤白里透红,更添了几分迷人的美艳。
温存片刻之后,赵姬无奈的叹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下了凤榻沐浴更衣。
“这两天你也别光想着胡闹,抓紧带人将这里好生布置一下,待后天回了咸阳,就将你和小舞的婚礼提上日程。”
嫪毐闻言,哦了一声,忍不住看向身后,便见小舞也闻声露出了小脑袋,猫在被子下偷看。
二人对视了一眼,小舞本能的心中一羞,立马又放下了被子。
嫪毐被她可爱的动作挑起了笑点,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后道:“放心吧,待会儿我就让人去布置。”
赵姬宫中的老宫女老寺人不少,对秦国的礼仪也最是熟悉,想来布置起来也驾轻就熟,将事情交给他们办,省心省力。
赵姬哪还不了解他的性子,一听便知这小子又想偷懒了。
当即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随后抬脚走进早就备好的宽大浴桶中。
微凉的水瞬间荡涤了夏日的暑气,赵姬舒服的哼了一声,随即娇声道:“如今你已加冠成年,马上就要成婚,为人夫为人父了,怎还如此懒散?”
嫪毐慵懒的躺在软榻上,脑袋枕着双手,微笑道:“人生苦短,若是事必躬亲,岂不累呼?”
“依我看来,既然有条件,那就做好居中调度即可。只要善于用人,那就知人善任,如此一来,既方便了自己,又能给人机会展现一技之长,劳有所得,这叫两全其美。”
“若论知人善任,吕不韦倒是其中翘楚。”
“朝中政务,繁巨冗杂,相邦即便再厉害,即便废寝忘食,日理万机,就能理清吗?”
“但自他为相以来,内稳朝纲,外扩领土,文韬武略,不仅让群臣皆服,六国也无不慑其之威。”
“军政那么多要务,凭他一人之力,一人之智,怎么可能处理井井有条?”
见他又说的兴起,赵姬虽不明觉厉,但也听的隐隐头痛。
她对政事向来不感兴趣,当即娇声嗔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你说的都对。”
“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嫪毐嘿嘿一笑,随即道:“太后,我和小舞的婚礼,是不是简单点就好?”
战国时期的婚姻,若是寻常人家,大致是四礼。
即聘、内、送、逆四个程序,通常指包括定亲、纳礼、送迎、嫁娶,前前后后一整套的礼仪程式。
礼成,则名分定。
而上层社会贵族阶层的婚姻,其婚仪就相当繁缛,大体要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六个主要步骤,也叫“婚姻六礼“。
但婚礼的实际进行,却是可简可繁,其实是最具弹性的。
嫪毐想要崛起,但也不想太过高调,让六国探子盯上。
且他光杆司令一个,父母早亡,其余族亲也早就断了联系。
嫪毐自然不会傻傻的搞什么认祖归宗的戏码,族人的尿性,他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何苦给自己添一大堆的麻烦?
离舞虽是公主,但若婚礼简单些,六国想必也就不会多做留心。
赵姬闻言,微微沉默了一下,随即好笑道:“小舞虽然不是本宫亲生,但也视如己出。”
“大秦的公主成亲,岂能随意?”
嫪毐无奈的撇了撇嘴,随即笑道:“要那些虚礼做什么?男女之合,夫妇之礼,贵乎心也。我无父无母,除了必要的,还是简单些好。”
赵姬闻听此言,心里也难免心疼了下,略一迟疑,便道:“这话你去和小舞说去,和我说什么?”
嫪毐嘿嘿一笑,目光一转,看向不知何时,又将被子掀起一角,小脑袋猫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小舞。
这一次,离舞倒只是羞涩一笑,却并没有再躲起来。
“一切但凭大哥做主便是。”
娇媚的声音,如一池春水流淌入众人耳中。
嫪毐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小舞真乖。”
赵姬泡在浴桶中,见两人很快达成了共识,微微无语了一下,随即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下聘书定亲,再纳礼,就不祭祀占卜了,让你们直接举办婚礼,送迎嫁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