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陶翁眼神顿了顿,嘴角顿时就牵出了嘲讽的色彩,呵呵冷笑道:“我怕你毒死我!”
锡山老怪在被堕龙半神关进深林沼泽之前,就是专门研究一些奇奇怪怪东西的。
他身上常年有毒素存在,甚至有时候是依靠毒素存活的,他碰过的东西,别人是绝对不能碰的,否则立刻就会被毒死。
陶翁这么说,是绝对没有毛病的,但这话放在他们二人之间,就有些夸张了。
锡山老怪的毒素再强,也不可能毒的死陶翁,还有刘风他们。
这些人磕磕绊绊的走了这么长的一路,再怎么样都会拥有自己的一套防御系统,若是轻易就被人用毒毒死了,实在是憋屈了,也是够愚蠢的。
但别的不说,就现在这个情况而言,陶翁说那句话,本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并非是说锡山老怪真的会,真的能毒死自己,只是嫌弃,冷待他罢了。
“呵呵,陶翁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呢?”锡山老怪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尴尬已经在竹林中蔓延开来了似的,依旧带着那并不能算是真诚的笑容,呵呵道:“我怎么会毒死您呢?”
他说着,已经迈开脚步,往上走了两步,正在朝陶翁靠近,而对面,已经感觉到锡山老怪动作的陶翁,几乎是一瞬间就开始后退,跟这家伙儿拉开了距离。
他实在是不想跟锡山老怪靠的太近了,不只是因为他们不在同一个阵营。
就算是二人现在都侍奉一个主人,陶翁也不会跟锡山老怪接近的,毕竟,这人陶翁从骨子里就瞧不起他,也不想跟他有什么来往。
“陶翁您别这样啊!”见陶翁对自己避如蛇蝎,锡山老怪不得不顿住脚步,解释道:“我就是毒死堕龙半神,也绝对不可能毒死您啊!”
这话听起来是挺真诚的,而且,此时若是有熟悉锡山老怪的人站在这里,绝对会大为震撼。
因为,锡山老怪从来不曾露出过这么真诚的神色,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是虚伪的,真诚的时候屈指可数。
可尽管是得到了锡山老怪屈指可数的真诚神色,陶翁依然对这家伙儿是避之不及的。
“你少废话,让开!”陶翁脸色冷了下来,负于身后的双手也松了下来,已经摆出防御的姿势了。
锡山老怪自然也能注意到陶翁的动作,他顿时露出苦笑的神色来,无奈道:“陶翁,您难道以为,我会对您出手吗?为什么还要防备着我?”
他眼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就好像,陶翁防备着他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这话,加上这样的表情,眼里的神色,差点把陶翁给气笑了。
“我不防备着你?这整个虚无界,还有谁值得我防备?”陶翁几乎是冷笑着说出这句话来的。
他说完,甚至红了脸,明显是血气上涌了,就是被对面那个锡山老怪气的。
竹林中二人还在交流,锡山老怪在不断的刺激陶翁,而此时的竹林外边,正有人悠哉悠哉的往竹林深处缓步而去。
柳翁清晨出门溜达,无意间走到这里来了,他以前甚少离开碧蓝水域,所以半神领域之中的甚多地方柳翁都不了解。
从碧蓝水域出来之后,又是直接住进了刘风的执政官宅院之中,这里的景色就足够吸引人了。
所以,柳翁一开始过来的那段时间,并没有出去瞎溜达的想法。
也就是最近,执政官宅院里边的景色都看腻了,又跟陶翁闹了别扭,才往外溜达。
但也就是因为之前都没有好好看过半神领域的景色,柳翁对任何地方都是不熟悉的,除却碧蓝海域,那里是他的大本营,自然不可能不熟悉。
本来,清晨出来,柳翁也就是抱着随便溜达溜达的心思,谁知道,就这么巧,溜达到了陶翁修炼的地方,还正好就遇到锡山老怪。
彼时,锡山老怪已经站到陶翁跟前去,陶翁的戒备状态全部都展现在姿势上边,从柳翁的角度看,二人就像是在打架。
柳翁当时想都没想,直接就运转起水极之术冲了上去,一条水龙猛然撞向锡山老怪后背。
其势凶猛,宛若势不可挡的天灾,撞击到锡山老怪背上的时候,他连反应都来不及,直接被冲了出去。
陶翁正站在锡山老怪对面,就算柳翁出手的时候是避着陶翁的,还是没能避免锡山老怪下意识的拉住了陶翁,将人给一起带飞出去了。
水极之术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虽然都没有达到半神的境界,可柳翁这水极之术,就是半神都不一定能拥有的。
有时候,半神碰上水极之术,甚至需要好好思考一番,才能堪堪避开,找别的突破口去拿下柳翁。
半神境界都只是堪堪避开,而并非是破解了他的水极之术,可想而知,这水极之术是多么的强大。
但今天这种情况吧,还是柳翁没有多想,太过冲动了,甚至都不用多想,但凡刚刚他多看了一眼,都不至于觉得前边那二人是在打架,也不至于出手就是水极之术。
锡山老怪被那水极之术打的不轻,躺在地上一脸痛苦之色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能站起身。
陶翁只是被带出去的,没有被水极之术针对,情况比他好了太多。
刚刚摔倒地上就站起来了,陶翁还是那样,起身之后立刻就拉开了跟锡山老怪的距离。
对于地上痛苦挣扎的锡山老怪,陶翁只是冷眼看着,毫无作为。
而柳翁此刻已经来到了陶翁身边,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后去,怒视刚刚站起身的锡山老怪,质问道:“你又想对我大哥做什么?”
只听这话就知道,他们三人之前,是有一段故事的,或者说是锡山老怪跟陶翁之前是有一段故事的。
“我能做什么?你这多事的家伙儿!”锡山老怪似乎是调整回来了自己的状态,立刻就回瞪了过去。
他语气里充满了不满的味道,跟柳翁吵架可是丝毫不让的,甚至二人之间还生出了一种,随时都可能打起来的微妙气氛。
这时候的锡山老怪跟之前与陶翁客气交流的那一个好像并非是同一人似的,变化太大了。
别说是这个时候的,就是以往任何时候的锡山老怪都跟与陶翁交流是的锡山老怪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