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站在二楼,看着雪花铺在山峦上,薄薄的白面闪着金光,心里的故事涌到嗓子眼,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正在想着事,身后的木门打开了,老刘抽着香烟,来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建军,还在想惜梦的事啊?”
王建军没有回答,默默接过老刘递的香烟,抽了一口,喷出一大团烟雾,也似乎是长呼了口气。
阳光洒在雪花上,有些刺目,老刘眯起眼,“刚才的新闻你也看了,人家惜梦过得很好,还救了舒氏一家,唉……呀……”
说着,老刘挺了挺身子,把疲惫散去,转头看着王建军,“人家不愿意嫁,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王建军低头,没有说话,他的手扶在铁栏杆上,香烟夹在手指间,燃烧越来越慢,烟雾缓缓消散。
安静了好一会儿,王建军忽然自嘲一笑,“我真是个傻瓜。”
老刘看他的眼中似有晶光闪烁,不由轻轻摇头,“惜梦救了舒慧和舒甜,这样的大恩,舒氏一家肯定会帮助她,救她家的公司也是小事一桩。
舒慧说他哥正在闭关,那舒尔出关以后,肯定会更强,而且还有外星人灵铃在,哪怕惜梦家的公司倒了,她也不会落到要我们去救的地步。
咱们也不用瞎操心,今天这新闻已经是头条了,想到这点的大有人在,我想,现在肯定有很多大公司找上门了。
呵呵,和人家公司合作,还有机会接触到舒氏一家,这样的大机缘,谁想错过。”
听了老刘的话,王建军轻叹,把熄灭的香烟踩灭,眯着眼看着雪山。
“老刘,我懂,这爱情嘛……它确实很美,但也真的很伤。”
他正说着,就看向老刘,“哎,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是不婚主义者,你一直不说这其中的原因,难道你是也受过伤?”
老刘干咳一声,轻轻摆手,“我可比你强多了,我那是爱情没有走到最后,而你这种,完全就是一厢情愿。”
王建军笑了笑,“也是,我只是暗恋。”
说着,他长呼一口气,看向天空,“年轻的时候,我一直幻想爱情,结果太笨,不招女孩子喜欢,后来就进了部队,一呆就是十年,结果还是没有找到爱情。
以前,总是听人家说,爱情如何如何,说得那个美,但是,当我真摸到爱情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爱情,只有伤啊……”
在惜梦家里,和她的见面,是王建军久久不能忘怀的遗憾,他已经明白,两人的缘分已尽,不管他是否做错,他都没有希望再和惜梦成为好朋友了。
王建军的话也让老刘思绪联翩,两人看着雪天,沉默着想事情。
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身后的木门又打开了,一个小伙子对着两人敬了礼,“团长,副团长,那老头愿意招供了。”
王建军和老刘脸色一正,都把心中的琐事抛去,带着严肃的气息,和小伙子一起进了屋。
屋里是一连串的房间,互相连通着,里面拥挤了很多人,角落里有一些人被绑着,大多是老人,还有几位妇女,都安静着低头不语。
人群让开一条通道,王建军来到中间,那是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正被灵魂力凝聚的锁链绑在硬椅上。
看到王建军来了,老头打着哆嗦,挣扎着喊他,“领导,领导,我招,我招啊,别再打我了,啊……”
还没说完,旁边一个小伙子一拳打在他背上,冰雪气息瞬间涌入他的全身,他被冻在一个大冰块里,还张着嘴巴,面露恐惧之色。
老头显然没有修炼过,根本没有力量反抗。
小伙子脸上全是怒气,吐了一口口水,“老不死的家伙,干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要不是我没权力杀你,我早**把你跺成肉酱了!”
周围的人看样子也很想出手教训老头,王建军看着冰块,没有批评小伙子。
老刘皱着眉,轻轻摆手,“行了,行了,先把他放出来,听听他要招什么。”
小伙子赶紧点头,手放在冰块上,冰迅速消散,化为力量被他收回。
老头脱困后,张着大口喘气,翻着白眼说不出话。
等了快一分钟,老头还不说话,他身后又一个小伙子握拳,带着一团火焰,伸到老头面前,“老家伙,有啥话快**说,要不然我再让你尝尝这个!”
老头吓了一跳,哆里哆嗦,想向后退去,但他被绑着,只有头能动弹,吓得尿都流出来了,骚味和屋里的怪味混在一起,直让人恶心。
王建军摆了摆手,小伙子把火收回,退到一旁,老头这才看向王建军。
“说吧,别想有所隐瞒,任何谎话,都逃不过我们的判断。”王建军沉声对老头说道。
他们所有人都开着系统,老头有任何小动作,都会被系统标记出来,他们就能依此判断老头说的是否为真。
但老头没有系统,王建军就先提醒了他,如果他撒了谎,那他就要接受撒谎的后果。
“好,好,我肯定,肯定说实话。”老头赶紧点头,说话的时候眼珠乱动,似乎偷偷瞄了瞄人群缝隙外,那些被捆绑着的人。
所有人安静下来,都盯着老头,老头东一句,西一句,说得又慢又乱。
据这老头所说,他在年轻的时候,和朋友一起喝酒,醉酒后故意伤人,进了监狱几年。
因为他把人打成了伤残,家庭被他拖累,直接就毁了,亲人也一直没去看他。
他当时在监狱里还老实得很,但出来后,就发现日子不太好过。
最后他起了歪念头,联合一些刑满释放的同伴,去寻找来钱快的门道。
经过几翻折腾,他们和某些医院的医生搭上了线,干起了不被法律允许的地下生意。
起初是帮忙联络卖器官的人,他们带这些人住下,然后经过黑医生的诊断,再将器官移植,他们收取其中的费用,只给卖器官的人很少钱。
如果有人嫌钱少,他们也不介意帮这些人再多卖几个器官,不管是愿意和不愿意,只要能拿到钱,他们就去干。
后来,他们的人脉越来越多,就开始接那些买人卖人的生意,只要有人愿意出钱买,他们就去偷医院刚出生的婴儿,卖给那些花钱买孩子的人。
接着,就连街上的孩童都是他们的下手目标,只要找到机会,他们就会把孩子抢走,关在黑房间里,因为人脉很多,他们很快就能在山区找到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