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上飞,是所有有思想的人类所梦想的,等真的飞到天上的海千海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大吼大叫,兴奋不已,连同一起回来的副将海大通在那里手舞足蹈,左顾右盼。
“大通,你说这趟来的值不值?我都感觉,如果此时死了,我都觉的此生,没有白活。”海千秋再也没有了指挥使的样子,兴奋的拍着海大通的肩膀说着。
“二叔,等回去了,就可以向我弟他们炫耀了,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飞,哈哈,二叔你看,下面的东西好小,啊,这不是我们军营吗?怎么……。这么快?”被拍着肩膀的海大通楞住了,下面的军营虽小,但从成年起就一直住在军营的海大通还是认出了大营。
“什么?我们军营到了?在哪儿呢?”海千秋还在那里够着脖子到处瞅呢。
“二叔,那不就在我们脚下吗?”海大通一指军营的方向。
“哇,还真是,这东西怎么这么快?一会儿就到了。”海千秋惊讶的同时,想起余宏亮的那番话来。cizi.org 永恒小说网
“等一会儿把兵符和定州的大印交给我的部下就行了。”这句话刚刚就在耳边说起,自己还在那里质疑,“唉,看来我真的是孤陋寡闻,不适合领兵作战了。”海千秋从军以来,第一次萌生了退意,“做个富家翁也好,最起码不再操心,关上门,院子里我就是皇帝,可以重温我海家皇帝梦了。”
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越飞越低,临近军营外面的空地时,从里面冲出一队人马来,很快就团团围住了正在降落的直升机。
“呔,妖怪,快快显形,不然将你碎尸万段。”队伍中的一名武官大喝道。
等他通过直升机的玻璃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的海千秋时,这名武官有些懵圈,“这……难道海大人让这大蜻蜓给吃了?”
停稳后打开舱门放下玄梯后,海千秋则一脸满足的从飞机上走了下来,周围的队伍很快就轰动起来,“这不是海大人吗?”
“难道海大人可以操控妖物?”
“不对,是这妖物控制着海大人吧。”
“你拉倒吧,海大人都过来了。下马,赶紧迎接海大人。”
那名武官一见,立刻跑了过来,有些紧张的远离直升机,颤抖的说道,“海大人,这是……您不是骑马去的吗?这是您的马吗?”
“哈哈哈哈。”海大通大笑着也从直升机上下来后,得意的说道,“许副将,没见过吧,这叫直飞机,不懂吧,我们是从真源州飞回来的,在天上飞懂嘛,哈哈。”
海千秋则一副高深的样子,笑而不语,不过脸上的表情早已把他出卖了,得意两个字,就大大的写在他的脸上,手捻着胡须,挺着胸膛摇晃着身子向营里走去,走了两步,感觉不对,又微微含下胸回到直升机旁,大声说道,“任队长,你随我来。”
任鹏飞正在关闭直升机,看到海千秋对他张嘴说着什么,虽然没太听清,但也点了点头,弄好直升机之后任鹏飞才跳下飞机,来到海千秋旁边,“海大人,刚才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哦,我说咱们一起进去吧,休息一会儿,再去取大印。”海千秋很有风度的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
任鹏飞扫过围在直升机旁的那群指指点点的士兵,就随着海千秋和海大通等人,一起向定州指挥使大营走去。
古代的军队大营都是依山傍水而建,视军队数量的多少而建,密密匝匝的绵延数十里,仿佛是一座城市,每一个军帐都是有序的排列在一起。
土寨墙上站了不少士兵在围观军队外面的直升机,再往里走,望风楼,箭垛,兵垒,比比皆是,巨大的宋弩在箭垛后面若隐若现,弩箭的铁镞头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寒光。
当任鹏飞等人走到最大的一顶帐篷前,门前高挑金色大旗,上书“宋指挥使”的字样,旁边战旗无数,数千面旗帜随着山下呼啸而过的风抖动招展。这座帐篷旁还立了一个粗大的旗杆,上面挂一个海字帅旗,这里应该就是海千秋的中军大帐了。
“任大队长,这就是我的中军大帐,来,请,许副将,让人备酒。”海千秋一挑帐帘便进了大帐,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走进大帐。
等所有人在大帐之内坐定之后,海千秋举起酒杯,“任大队长,以后这座大营,就要仰仗任大队长和基地的那些大人们的照顾了,咱们休息一会儿,我就把大印先交给任队长。”
“海大通,许副将。”海千秋喝完这杯酒后,叫了一声。
“末将在。”许副将连忙站起身来。
“末将在。”海大通也站了起来,走到案几之前。
“你们领两千精兵,去定州转运使的衙门,把韩转运使给我带到大营来,如果他不听,就直接给我压过来。顺便把他儿子给我带过来。”海千秋眼睛一眯,从缝中露着精光。
“是!”两个人兴奋的对视一眼,韩转运使的儿子在定州城飞扬跋扈多时了,一直没有人敢整治他,这次看来,这龟儿子是跑不了了。
两个人拿着兵符走出了大帐,两千精兵,很快就点好了,随即两个人带领着这些士兵,直扑定州转运使的衙门,一路上浩浩荡荡,沿途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避让,害怕殃及池鱼。
整个定州只有一条静谧悠长、绿柳荫荫的街巷,在这条街巷之中,坐落着一座府弟,它就是定州转运使韩天赐的家,人称韩府。
韩天赐身为定州城的父母官,其府上建筑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充分体现了富丽之华贵和素雅的风韵。
定州转运使韩天赐一家此时正在家里吃晚饭,忽然有仆人进来禀报,“不好了老爷,指挥使那边来了不少官兵,把咱们的宅子给包围了。”
“什么?你说什么?”韩天赐放下手里的碗筷抬头问道。
“我们被军营那边的士兵给包围了。”那名仆人焦急的又重复了一遍。
“包围我们干什么?”韩天赐嘟囔了一句后,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爹,等等我。”韩天赐他那小眼睛的儿子一推椅子也站了起来,拎着旁边的鸟笼子就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