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客车带着项清溪冲进了回昆市的路上,路途的颠簸也影响不了他回家的迫切心情,至于谁要杀他,他很清楚,不过他一向与人和善,可能在晋升过程中,在集团的位置变的重要起来,和东方集团的某些合作因为他的存在,双方利益有了很大的倾斜。
正是因为他的原因,合作中让刘氏集团获得了不少利益,也许是因为给刘氏集团带来了比较可以的利润,集团的总裁刘胜男对项清溪的态度变的也微妙起来,还有一点可能是更致命的,在合作中,他发现了刘氏集团内部高层与东方集团勾结的证据。
可能就是这些发现,再加上利益方面的变化,两方面的加在一起,才导致了自己被暗杀,今天早上就是想要把这些证据提交上去,这还没到公司就出了事。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仇恨的时候,快点回家才是最重要的,在项清溪的记忆中,也许和梦混到了一起,让他有一种错觉,自己好像已经有近千年没见到父母了,所以那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焦急的等待中,长途汽车进入了昆市地界,项清溪就走到司机的位置商量道,“师傅,那个能在前面一点停一下吗?”
长途汽车的司机瞅了瞅项清溪,冷漠的说道,“不行,还没到站,不能停。”cizi.org 永恒小说网
“那个师傅,我家就在这边上,如果到站了,我还要走好远,麻烦您踩一脚吧。”项清溪继续央求道。
“不行,说了不行就不行,赶紧回去坐好了。”司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项清溪无奈,只好回到最后排,自己的座位上,也许休息的时间够长,或是恢复了精神,项清溪感觉好像又能进入神珠了,见没有人注意,一个闪身就来到长途汽车外面的空地上,接着又是一阵阵的眩晕,进出神珠这种眩晕感和使用横空挪移过度的感觉不同,这种眩晕是精神上的疲惫,像是熬了几天没有睡觉,躺在地上马上就能睡着的感觉。
项清溪闭上眼睛强打精神休息了一下,让这种眩晕感稍稍降低后,才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位置,使劲瞪着眼睛,向家的方向走去。
项清溪的家就在这条省道的边上的胡同里,离昆市市中心还有一段距离,这里不远处,还有一个大型的农贸批发市场,还有一个花鸟鱼市,邻近省道,总有车辆来来往往,所以路边的一些住户,把自己家的房子改成了门市,开个小饭店什么的,以供来往赶路的行人吃住。
不过,他家里的房子小,又没有邻街,所以他母亲只能每天推个小车,在农贸市场批发一些水果,就在胡同口散卖,偶尔还在花鸟鱼市进一些鱼食,卖给一些不愿意走远路的过往客人。
这么多年,一直如此,最近这里进行城市规划,附近一大片的房子都要进行拆迁,不过这片土地的开发商心眼太黑,在离昆市更远的地方,建了几栋质量不是很好的楼房,而且楼下小区的泥土路都没有铺盖,一下雨,不管是人还是车,根本没发行走,全是泥水。
这些还都不算什么,动迁协议上写着,由于是该地区是平房,基建面积过大,所以每家只能按照百分之五十的住房面积给于相应面积的楼房,一看这协议,这片地区的住户当然就不干了。
城市要开发,百姓们会响应,但是这种明显欺负人的协议,百姓当然不会签字。但是不签字,噩梦就开始了,不停有流氓黑社会的人前来这里捣乱,什么泼粪,堵门,断水断电的招数都用上了,这里快成了罪恶的天堂,不少住户不堪其扰,纷纷签字搬离了此地。
剩下的住户就开始上访告状,但是政府只负责把土地卖给开发商,而开发商具体怎么操作,政府才不会过问。像这种流氓捣乱,只能归属于治安案件,有人上访,政府就派来警察调查走访。
这些警察仿佛和那些流氓约好了一样,警察一来,流氓就不见了,等警察调查走访过后,流氓们又回来继续捣乱。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几个月下来,又有不少住户失望了,知道根本不会有人帮他们解决问题,总这么折腾也折腾不起了,只好签下更不公平的协议,搬离了此地。
项清溪家的房子太小,只有不到二十个平方,本来三口人住的就紧巴巴的,如果只给百分之五十的楼房,那就连十个平方都不到了,三口人根本没法住。
这几天也不停的有人来他家骚扰,项清溪的意思是妥协,反正现在自己也升职了,工资也跟着上涨了,再过两年就可以自己在昆市中心附近买房子了,今天早上项清溪上班时,还交待父母,收拾收拾行李,如果有人再来,就把协议签了,他已经在市里好一点位置找好了房子,这两天就可以搬过去住。
这早上才交待好事情,不曾想,自己却被人绑架撕票,折腾到半夜才回来,他离家越近,心情越紧张,真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到了家门口,还是那个小院,半人高的围墙破旧不堪,房子是用瓦、草、石头建成的,屋顶上的瓦片东一片,西一片。有的好,有的坏。一到下雨天,房子里到处都是雨滴。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环境,也让项清溪感觉到了家的温馨。
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黑漆漆的,项清溪推开院门,一脚就踢到了横在地上的破铁壶上,寂静的夜里,铁壶摩擦地面的声音很刺耳,项清溪没理会这些,径直的就跑了进去,他知道家里没有人。
项清溪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炕上确实没有人,父母都不在,“看来真的去医院了。”
这次回来,项清溪心存侥幸,以为历史不会重演,可没想到,马婆竟然接了他家里的电话,这让他不得不回来看看,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是小溪回来了吗?”是隔壁邻居阿婆的声音,阿婆家也是没有签字的几个住户之一,阿婆无儿无女,岁月也大了,按理说住在哪儿里都一样,但是她就是不想搬,一来是搬不动,二来她始终认为,自己去世的儿子还在她的周围,如果搬家了,儿子就找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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