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惨了。
但，干得漂亮！
灵渊终于大发慈悲的挪开脚，在华景以为对方会放过自己的时候，脸突然传来重击：“啊！”
刺耳的尖叫，响彻云霄。
灵渊踩着华景的脸，狠狠的往地上压了压，语气充满不耐烦：“少跟本座废话，说，是谁派你来的。”
封凡那个东西吗？
那等会他再去趟魔界，好好的收拾他一顿，身为魔，就该待在魔界。
华景想要伸手去推踩着自己脸的脚，手就被踩住。
洛清兴致勃勃的加入踩人行列，像是打地鼠一样，华景那只手动，他就踩那只，这只动，又踩回来，来来回回，玩的不亦乐乎。
灵渊本是想要尽快弄清楚，任何会危及到师尊的事情存在他都要第一时间拔除。
可看他师尊玩的高兴，也没在继续逼问，满眼宠溺，他决定等他师尊玩腻了，再来。
反正有他在，即便是幕后之人现在出现，也休想靠近他师尊分毫。
洛清自然是不知道他家徒弟在想什么，好似一个顽皮的孩子，在华景身上跳来跳去，这段时间的郁闷都在这一刻被发泄了。
而脚下那一声声的惨叫，就像是悦耳的背景音，述说着他的战利品。
洛清心情愉悦的没忍住哼起了歌，直到对方手再也抬不起来，任由他踩来踩去，洛清才停下，满是嫌弃：“这也太废物了，才坚持这么会，垃圾。”
灵渊看自家师尊不高兴了，拉过他的手，开口提议：“我把他治好，师尊再玩？”
几乎是气若游丝的华景，瞬间被刺激的清醒了好几分，满眼惊恐，被踩着的头，艰难的摇动着，脸在地上磨得生疼都顾不得。
不能再来了，他会死的。
他真的会死的。
洛清看了眼半死不活的人，手撑着下巴：“也不是不行，我并非一定要知道他到底是谁，背后又站着哪个，反正又打不过我，我也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那我就没有玩具了。”
灵渊很是赞同，“师尊说的对，那我把他灵魂抽出来炼化一下在塞进去，防止他噬主，这样师尊你以后就可以随便玩。”
灵渊在方方面面上都愿意满足他师尊，除了在他们的亲密交流上，不行。
若非他是仙帝，有些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他会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把人压在床上，让他感受自己的存在，让他记住自己的存在，再也不会一声不吭的消失不见。
更让师尊知道，他这一辈子，唯一能待的地方，只有自己身边。
华景听完仙帝的话，垂死病中惊坐起，疯狂的再次挣动起来，舌头都捋直了，“不，不要，我说，我说，是天道，是天道让我来的，都是天道做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也是被迫的，我反抗不了，我是无辜的，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华景已经顾不得这样天道会不会放过他了，他只知道要是不说，他们会先不放过自己。
他不要成为傀儡，成了傀儡就再也恢复不了了。
他更不想死。
还有些懒散，对他的话并没什么太大期待的洛清，瞬间站直身子，漂亮的眸子微眯，“天道？”
他跟天道有什么交集？竟然要亲自出动。
难道是感知到自己是外来的？
“是是，就是天道。”华景连忙点头，扯动脸上的伤，痛的他浑身发抖。
却也因此，更不敢怠慢。
洛清看向灵渊，灵渊也正看着他，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皆是有些意味不明。
华景没听到他们的声音，还以为他们是不信，继续道：“真的是天道，当初，落云仙尊飞升回仙界会消失，就是天道暗中做的手脚，它想要除掉仙尊，但是他没有想到，仙尊太强大了，没有死，只是去了曾经天裂下面的秘境，逃过一劫。”
“他担心仙尊有一天会回来，所以就把我从别处强行带过来，在圣血莲中诞生，想让我取代仙尊，结果，仙尊真的回来了，他就想再次杀了他，就控制我，借用我的身体，来找仙尊，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有做，跟我没有关系，我...”
‘轰隆’
紫色碗口粗的天雷，猛然砸下来，速度快的，若不是洛清在听到对方爆出天道就时刻戒备着，根本来不及踹开华景留他命。
一鞭子狠狠抽过去，灵渊也手中一把长剑砍过去，硬生生把袭下来的天雷，给灭了。
华景看着这一幕，怕的整个人瑟瑟发抖，他清晰的感知到自己与死神的擦肩而过。
那是天道，天道要杀他。
为什么？
灭口。
是的，肯定是灭口。
洛清望着突然黑沉下来的天，手中的银鞭散发着莹莹荧光，仿佛在挑衅这么久还不敢降下来的第二道紫雷，也像是在下战书。
灵渊浑身更是滚动着煞气，蓬勃的杀意漫天铺染，浓郁的令人窒息，就是天上的黑云，都好似感知到了，忍不住小了一分。
一时间，整个鹿台形成了一种无声的对峙。
华景怕的缩成一天，感受到天空中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自己，再也承受不住，语速极快，宛如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往外倒。
“仙尊的神魂被天道伤的极重，想要修复几乎不可能，于是天道还准备利用魔气让他入魔，吞噬神魂，最后他在出面，降下天雷，直接劈死他，这样他的死就是顺理成章的，且不会遭受到任何反噬。”
‘轰隆’
第二道紫雷猛地降下来，好似恼羞成怒了一样，朝着华景劈去。
洛清迅速出手，一鞭子直接把天雷抽散，反手就是一鞭子往天上抽去，庞大的仙力，直直的劈开了那一团乌云。
‘啊！’
无形的尖叫，充斥着三人的耳朵。
洛清和灵渊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凝视着摇摇晃晃的乌云。
“师尊，你好好休息，这笔账，我来算。”灵渊拦住想要上前的人，动作温柔的解开他手腕上的墨冰玄链。
他一直以为，是师尊离开了自己。
结果是有东西搞鬼，让他和师尊硬生生错过上千年。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找死！
摄人的暴戾宛如挣脱牢笼的凶兽，顷刻间布满整个空间，那双本就带着点红的眼睛，被浓郁的血色覆盖，俊美非凡的脸上，一片肃杀。
身形一闪，出现在乌云面前。
手中的剑，携带者令天地都为之变色的恐怖力量，狠狠的砍去。
遭受了洛清攻击的乌云，哪怕是天道化身的天雷，也没有抵抗住灵渊这一击，本就不稳的形态，直接散开。
灵渊这一击力量太大了，整个仙界都为之动荡。
早先就发现鹿台这边有状况的仙，纷纷赶过来，满面都是惊恐和凝肃，这次的动静，跟数千年前的天裂，实在是太像了。
难道才过了几千年，就又一次出现天裂了吗？
明明曾经数万年数十万年，都基本不会出现一次天裂的。
还没有接近鹿台，众仙家就看到了在空中与一种无形的，非常具有压迫感战斗的仙帝，纷纷变了脸。
北帝语气凝重：“天道。”
“难道，仙帝真的修炼到了那一步，准备，成为天道吗？”南帝也面色严肃，眼里却藏不住激动。
他们不知道成为天道要怎么做，但不外乎就是旧的天道陨落，新的天道诞生。
那旧天道怎么陨落？
最快的不就是，直接斩杀吗？
听到南帝话的仙家，此刻对仙帝是又敬又怕，天道啊，这个离他们实在是太远了，可没人敢违逆天道，它是世间万物都要遵循的法则。
“仙帝会赢吗？”西帝语气有些紧张，他说不出希望谁输谁赢。
南帝摇头：“我不知道。”
“那要不要来下个注，看看谁输谁赢？”
一道分外熟悉的声音，在四帝君身后传来。
四帝君嗖的回头，果然看见坐着圣血莲的落云仙尊，正笑眯眯的望着他们，满满的都是怂恿。
“...”
遥想前几天的事情，跟这何其的相似啊。
四帝君果断摇头。
“不下。”
“没兴趣。”
“不约。”
“仙尊您自己玩吧。”
洛清噘嘴，这些人一点没有娱乐的细胞，实在是太无趣了，太无趣了。
不远处分心围观这边的仙家，闻言也是松了口气。
就怕他们答应了，参加的人多了，自己经受不住诱惑，也跑过去下一注。
‘哈哈哈，宿主你看我就说了吧，你已经被他们都给排挤啦。’蹲在洛清肩膀上的小团子，笑的格外幸灾乐祸。
洛清斜了他一眼，看向半空中的战局，他家徒弟是压倒式的胜利，天道的化身已经碎了。
下一步，他该会现出实体了，除非，他要忍下这口气。
但就算他真的准备忍，他也不会让他忍。
“仙尊，您知道仙帝为何会跟天道对起来吗？”东帝凑到洛清身边，试探性的问道，面上是止不住的八卦。
洛清随手把一边很没有存在感，他走的时候顺手带走免得死了的华景丢过去，“问他。”
东帝看着砸过来的人，北帝他们也围过来，离得近的仙家也好奇的伸长了脖子。
被众仙盯着，华景丝毫不敢反抗，更别说他还得抱洛清的大腿，不然他得死，咽了口口水，连忙道：“是天道算计落云仙尊，上次天裂，就是天道故意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