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的朝自己的亲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把人保住。
该死。
到底哪里出错了。
阴鸷的看向苏洛清,“皇兄,那苏洛清...”
没关系,他有损失,苏洛清也别想好过。
宗政渊抬眸:“苏洛清敢冒大不韪也要教育不听话的弟弟,至纯至善,当属学习的典范,就赐苏洛清殿前见君之权,可为百姓传达一切需求,可谏一切不平,可先斩后奏。”
取下随身携带的玉佩,递给洛清。
他给自己送礼,自己也得回礼。
这样,以后就能经常见到他了。
嗯。
不错不错。
宗政乾再也维持不住表情,声音嘶哑:“皇兄!”
这怎么可以,苏洛清不仅没事,还被嘉奖了。
不行。
绝对不可以。
“差点忘了你。”宗政渊面容冷漠:“贤王任人唯亲,不辨是非,不明善恶,攻歼良臣,禁足三个月,罚奉一年。”
以往宗政乾的很多小动作他都只是看在眼里,放任不管。
现在既然他改变了想法,那么也该处理了。
宗政乾目皉欲裂,忍不住后退一步。
称得上俊朗的面容煞白,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击。
“皇兄!”
宗政渊不为所动。
洛清用玉佩挡着上翘的唇角,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太解气了。
早知道这么轻易就能见到暴君,对方还人这么好,又能让这两倒霉,昨晚他就不忙活那一通了。
浪费自己一个机关鸟。
不然拿出来卖多好,肯定大赚。
对呀。
他的机关鸟也是个好物件呢。
不过昨晚那事要捂严实了,不能让对方知道,他就是那个刺客。
呸,他根本就不是刺客来着。
清了清嗓子,压下幸灾乐祸,浅笑开口:“陛下,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邀您喝杯茶,我有笔国家兴盛的买卖,想和你谈。”
宗政渊眸色微动,这话,怎么那么熟悉?
脑子里突然浮现他御桌上的纸条。
他会答应宗政乾他们出宫,就是听了苏乐乐城郊那话,准备看是不是对方。
现在看。
估计...
宗政渊眼神幽深,颔首:“可。”跟着苏洛清,头也不回道:“把贤王送回府。”
两人路上遇到闵钰锦,听说他们要去见什么宝贝,也跟了过来。
宗政渊看着有些狭小脏乱的小房子,中间地上还堆着一坨稀稀的有些黏糊糊的泥土,很是诧异。
丞相府这么穷的吗?
一个嫡子的地方,居然如此破败不堪。
拉住要往里走的人,“朕在王府街有两套行宫,给你用。”
这地方怎么能容人。
洛清眨眼,有点迷茫。
这位暴君大佬怎么突然要给他送房子了,还一送两套。
“陛下,不用那么破费,我有房子。”
他及冠的时候他母亲就给了他三套小院,五间商铺,丞相也给他划了两套郊外的庄子,还有数亩良田。
所以算起来,他其实是富翁来着。
宗政渊却觉得他是在谦虚,面色严肃:“给你了就是你的,君无戏言。”
这...暴君大佬也太大方了吧,那既然这样,“我就却之不恭了。”
洛清笑的灿烂,没人会把到嘴边的钱推走。
他喜欢这个初次见面的见面礼!
闵钰锦正挑剔着这个地方呢,听到这话,立马舔着脸凑过去:“皇帝表哥,我还没房子。”
“你没房子跟朕有何关系。”宗政渊皱眉。
闵钰锦瞪大眼睛,“表哥,你不应该也送你可怜的表弟一套别院吗?”
宗政渊:“为何要送你。”
闵钰锦捂着胸口,受伤了,哀怨的瞅着旁边的苏洛清。
洛清摸了摸鼻子,避开对方的视线,迈开脚准备往里面走,又被拉住,疑惑看去。
宗政渊皱眉,“你怎么还进去。”
这里这么破脏小。
洛清歪了歪头,下意识回道:“带陛下来看国家兴盛的宝贝啊。”
宗政渊眸色微闪,就这里?
洛清反手抓住宗政渊的手,拉了进去:“陛下来看,这是水泥,别看它现在平平无奇,大有用途。”
说着挽起手,就准备摆弄。
“用它修房,不仅稳固,还冬暖夏凉,用它修路,再崎岖的地方也能如履平地,节省贩夫走卒来往的时间,大大增加我们安国的经济流动。”
宗政渊伸出的手顿住,眼含诧异。
盯着地上那一坨,就这东西有那么大的效用?
看他就要上手了,宗政渊连忙把人拉过来,对蹭过来张望的闵钰锦道:“你,去。”
???
闵钰锦指着自己,一脸懵逼:“我?”
“不是你难道还是朕。”宗政渊冷漠无情。
闵钰锦条件反射的回:“不还有苏洛清。”
宗政渊:“他指导,你做。”
!!!
闵钰锦整个人都不好了,指了指苏洛清又指了指自己,怀疑人生。
他看起来,像是来干活的样子吗?
华服加身,金尊玉贵的皇亲国戚呢。
控诉的看着他家冷漠无情的表哥,“皇帝表哥,你偏心,我才是你弟弟。”
宗政渊没回答,只是拉着洛清后退两步,远离那一坨灰糊糊的泥土,然后眸色压迫的看着他。
闵钰锦:“...”
作者有话要说:
闵钰锦:我受伤了o(╥﹏╥)o表哥太偏心了。
宗政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闵钰锦:[发生大哭.jpg]
第11章 暴君,我有一笔国家兴盛的买卖想和你谈10
宗政乾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面色惨白的苏乐乐。
晋春荣站在一边,满眼心疼。
“王爷,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我们必须要早做准备了。”早知道进宫一趟乐乐会重伤,就不让乐乐去了。
当初他们也是想给陛下埋个隔阂,让乐乐先讨好了陛下,再爆出他是苏洛清的弟弟,这样陛下就会偏向乐乐处置苏洛清。
一是给乐乐报了仇,二是彻底得罪丞相府,到时候苏志合就算是还忠心,也必然是有气的。
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谁料,结果跟他们预料的毫不相关。
宗政乾何尝不知道,此刻怕是各府都在讨论先前发生的事。
那些本来有些摇摆的人,怕是又龟缩起来了。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