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叶声声跟叶彻把孩子交给长辈照顾以后,夫妻俩准备了一些东西,就亲自驱车去乡下见连翘他们。
俩人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轿车开不到连翘他们住的地方,夫妻俩只能背着背包拿着手电筒步行。
等两口子爬到山上,饿得满头虚汗时,站在木屋前的院坝里,恰巧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野味的清香。
叶声声笑了起来,“野兔的味道?”
叶彻捏了下她的鼻子,“就你鼻子尖,这都能辨别得出来是野兔的味道。”
“当然,记得之前从梵山上下来,哥哥他们给我准备的野兔,别提有多香了,那可是三哥的拿手绝活。”
那味道简直没话说,现在想想都忍不住流口水。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敲门,免得他们俩给吃光了。”
叶彻说着,走上台阶去敲门。
这个点正在吃着宵夜的连翘跟慕容起,听到敲门声时是狐疑的。
俩人对视着,显然猜不出谁这个时候会过来。
慕容起起身,“我去开门。”
连翘没管,继续啃她的兔腿。
还别说,阿起的手艺是真好。
一只兔子烤出来的味道这么嫩,只可惜只能她吃到。
要是师父能醒来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分一部分给师父也尝尝了。
慕容起拉开门的时候,见是叶彻跟妹妹,显然很意外。
“你们俩怎么大晚上过来了?”
叶彻没等主人喊他进屋,自己越过他走进去,“闻着味就过来了。”
见不远处的厨房旁边,连翘正坐在四方桌前啃着兔子,他道:“还有没有,给声声留点。”
连翘见是叶彻哥跟声声,很是惊喜,赶忙起身过去。
“叶彻哥,你们怎么来了?”
叶声声被三哥牵着进了屋,背包被他取走,看到连翘的时候,她笑着问:
“连翘,最近在这儿过得可还好?”
连翘嘴巴一撅,上前就跟声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还假装哭唧唧的告状:
“一点都不好,你三哥总是欺负我,不给我饭吃,还不让我睡觉,又经常打我。”
“呜呜你都不知道,我的命好苦啊,幸好你们来了,请问有给我带辣条吗?吃一包辣条我就不跟你三哥计较了。”
叶声声哭笑不得,忙示意被三哥接过去的背包,“有,给你带了不少零食来的,你这骗吃的把戏,谁教你的?”
连翘一听还真给她带来了大都市里那些好吃的,赶忙过去从慕容起手里接过背包,开始翻找。
“我跟谁在一起,就是谁教的呗。”
慕容起在旁边直呼冤枉,“我会教你这么坑蒙拐骗?”
“什么叫坑蒙拐骗,你平时本来就总欺负我。”
连翘撒娇地往叶声声身边靠,“声声,你三哥真欺负我,你给我打他。”
叶声声还真拍了三哥一下,“好,我帮你打他了。”
“嘿嘿,这还差不多。”
连翘拉着声声走到餐桌前,指着盘子里还摆放着的半只野兔说,“快吃,热乎着的。”
叶声声看着都流口水,笑起来,“那我不客气了。”
“客气啥,喜欢吃明天让他们俩再去树林里抓,反正多的是。”
叶彻跟慕容起对视。
敢情他们男人就是用来做苦力的呗?
哎!
想想都有些心酸呢。
他们俩也跟着过去,叶彻坐下歇会儿,慕容起就去倒水。
连翘在旁边问,“你们还要吃别的吗?阿起给你们俩下碗面?”
毕竟她的阿起做什么都很好吃。
虽然就一碗普普通通的面,但味道也是一级棒的。
他不去当厨师,真是可惜了。
叶声声道:“我吃这半只兔子就够了,叶彻需要,给叶彻煮吧。”
叶彻接过慕容起端来的水,喝了一大口,起身说:..??m
“我自己来吧,又不是客人,哪能好意思使唤我这年纪轻轻的三哥呢。”
他说话还阴阳怪气,自己去了灶台那边。
慕容起哼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说实话,给你倒杯水我都不太乐意的。”
叶彻叹息道:“幸好啊,幸好没敢让你给我煮面,不然我真是又欠了你好大的情。”
慕容起没再搭理他,看向声声,“妹妹你要吃的话,我给你煮。”
叶声声摇头,“我吃这点就够了,你们俩也别站着,坐吧。”
连翘跟慕容起坐下。
叶声声看着他们俩又问:
“云薄怎么样了?有希望吗?他还在这洞里面吗?”
不远处正在忙着煮面的叶彻,也注意着这边的聊天动向。
他也想知道关于云薄的事。
慕容起跟连翘对视一眼,俩人的脸色都显得很凝重。
彼此沉默半响,连翘凄凉一笑,假装云淡风轻地说:
“应该是有希望的吧,毕竟这么久了,我师父的身体一直没腐烂不是。”
叶声声很惊愕,“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但身体又完好无损?”
连翘苦涩地点点头。
慕容起知道媳妇儿心里不好受了,抬手拥了拥她,“没事的,我们慢慢等下去,等小恋恋下山来就好了。”
之前他是不太信云薄还有生还的可能的。
毕竟都没了心跳。
可这么久了,他的身体依旧是那样,这就让他觉得很神奇。
或许云薄的身体真被连翘扎的针给封印了吧。
当真需要他们家那个小恋恋下山来,解了那针法他就能活。
只是这一等,便要等十几年,确实有点折磨人。
“我的恋恋,到时候下山来真的能救云薄吗?”
叶声声心口颤动了下,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有那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