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二说出来的话,慕容南没有片刻停留赶忙驱车回去。
他没回家拿兵符,而是空手赶去李秀英住的地方。
刚到大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待在门口的慕容北辰见大哥过来了,迎上他道:
“那个女人好生卑鄙,不仅在爸面前污蔑我们打掉了她的孩子,还说我们虐待她,你听听她这哭声,怕是都能穿破云霄了。”
慕容南倒是没在意,越过二弟进了屋。
客厅里,李秀英趴在慕容飞扬腿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模样属实有些可怜。
慕容飞扬恰巧就见不得自己的女人这般,他抬手抚在她头上,厉声说道:
“秀英别哭了,我会给你以及孩子讨个公道回来的。”
抬眼间见大儿子来了,他老脸沉如灰炭,眸似利器一般瞪着大儿子。
“你来跟我说说,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她的?孩子没了,还将她打伤成这般。
老大,就算你们实在不想让她进慕容家大门,但她至少救过你老子我的性命,还伺候过我一段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就是教育你们这么恩将仇报的?”
慕容南上前看了一眼那个女人。
她手上,脸上确实有不少伤痕。
冷眼看向留在这个家的下人,慕容南问:“怎么回事?”
旁边的下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实话道:
“是她非要闯出去,自己弄伤的,我们可没有伤她分毫。”
“你撒谎。”
李秀英马上狰狞地对着那个下人喊,“明明是你们下药让我没了孩子,害怕我去找老爷子告状,然后就囚禁我打我。”
她边哭又边抓着慕容飞扬的胳膊,凄厉地说:
“老爷子,你可要为我做主,我受点伤没什么,但我们的孩子没了,你可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啊呜呜……”
慕容飞扬一瞧见腿边的女人哭,心里就不是滋味。
再想想自己老来得子,儿子们却容不下他就更气。
看着两个儿子,他老脸扭曲地厉喝,“你们俩给老子跪下。”
慕容南面无表情的站着不动。
让他跪他可以跪,但是面前有那个女人,他怎么给一个女人下跪。
冷脸面对父亲,他道:
“爸,我们是您的儿子,都是什么性格人品您应该清楚,何必听信一个女人的谗言。”
“您要想留在这里陪这个女人,那您就留下让她好好伺候您吧,我还要忙于工作上的事,先走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
但想到什么,又回头看着父亲道:
“对了,声声跟叶彻已经回了a市,他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这里,也不会再认您这个父亲。”
“另外,连翘跟老三也被您逼走了,现在整个家里就我跟老二还有两个女人跟您刚出生的两个孙儿,您若真想把我们这个家弄得支离破碎,那您继续作。”
看向老二,慕容南丢下一句,“你也走,让他留下。”
慕容北辰会意,兄弟二人就要离开时,慕容飞扬气得大怒。
“你们这两个不孝子,回去把兵符拿来归还于我,老子就算把权势交给别人,也不会让它落在你们手里。”
慕容南跟慕容北辰装没听见,径直出了门。
慕容飞扬见两个儿子真走了,不理他了,他气得老脸涨红,胸口的气息又变得不顺畅起来。
仿佛随时都会窒息死亡一样。
李秀英没管他是什么情况,只生气地问:
“老爷子,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他们不接你回那个宫殿一样的大房子里去住了?”
弟弟跟她说过,这里不是慕容家,慕容家住的地方跟电视里的宫殿一样,豪华得就像是用金钱堆砌的。
她还想去开开眼界呢。
憋了好半天,慕容飞扬才让呼吸顺畅。
看着腿边的女人,他低头无奈道:
“我这般模样,什么都做不了,他们不听我话我又能怎么样。”
“不回去也罢,以后我就陪你住在这儿。”
反正回去他也糟心,还不如就跟秀英住在这里慢慢把身子调养好,等老三的假肢做好。
想到什么,慕容飞扬脸色一白。
刚才大儿子说老三跟连翘走了,不会回来了,那他的假肢呢?
不可能老三走了,就不给他准备假肢了吧?
不会的,再怎么样他还是他们的父亲,他们不可能不给他准备假肢的。
他慢慢等着便是。
李秀英一听老头不回去了,顿时有些失落。
她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呜呜我的孩子啊,我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就这么被他们给弄没了,谁来替我做主啊。”
慕容飞扬其实是见不得女人撒泼的。
瞧着李秀英的行为,他端坐在那儿沉声道:
“孩子没了就没了,我们俩现在不是在一起的吗,再生一个不就好了。”
李秀英看着他忍不住气道:
“说得好听,你这把年纪能有一个就不错了,你敢保证你还能生吗?我不管,你必须赔偿我。”
慕容飞扬最忌讳的就是别人瞧不起他。
他又板起了老脸,不再看地上的女人,看向不远处的下人。
“推我回房休息。”
下人忙上前去推动轮椅。
李秀英还坐在地上,见老爷子不理会她了,她忙爬起来跟着过去不依不饶。
“老爷子,你就不打算补偿我吗?”
“你想要什么?”
李秀英想了想,道:“我要的也不多,要不你给我弟弟一家公司?再给我一点权力,让我随意出入任何地方就行。”
慕容飞扬沉着老脸不出声。
她弟弟不是被处理了吗?哪还有命接手一家公司。
至于给她权力?
那是不可能的。
万一这人出去瞎说一通,那他慕容飞扬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虽然他是想把这个女人接进慕容家大门,但可不想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当然,慕容飞扬也不会想到。
他留在这边跟着李秀英一起生活,不过短短半月,就感觉到李秀英伺候他伺候得很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