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以后,叶声声把小团子送去叶公馆给奶妈照顾,亲自带着小忘忧跟小决明去游乐场玩。
云薄没事儿在家里研究破解徒儿命劫的办法。
这会儿听到门铃声响起,住在隔壁没有要保姆的他,只得放下书籍亲自去开门。
走出别墅,见庭院外的铁门处站着的是慕容飞扬,他眯了眯眼眸,抬手按了旁边的开门按钮。
慕容飞扬走进庭院,少了以往不可一世的气势,上前看着云薄还算温和道:
“冒昧前来,没有打扰吧?”
云薄怎会不知他的来意。
他侧身示意,“请。”
慕容飞扬不客气地走上台阶,跟着进了别墅。
来到客厅坐下的时候,云薄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随即在旁边坐下。
慕容飞扬忍不住地盯着云薄在看。
觉得这分明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啊。
怎么也不愿意将他跟几十年前,帮助过他的那人联系到一起。
但那人的字迹,他又不可能认错。
所以他们俩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见对方盯着自己放肆地看着,云薄还有些不自在,他一边翻着手中的书籍,一边慵懒开口:
“老先生有什么话何不说出来,憋在心里也难受不是。”
慕容飞扬回过神,从自己的兜里抽出一封存放多年的信件,递给云薄。
“你可记得这是什么?”
云薄憋了一眼。
那不就是当年他告诉这老头宝藏的信件吗。
老头居然还留着。
笑了下,云薄忽悠道: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是有些年头了。”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慕容飞扬有些失落。
云薄轻笑,迎着老头的目光,“你觉得我该知道吗?”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云薄?是不是当初帮我的那位高人?”
如果他是,那这人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
如果不是,那之前下人递给他的那封信,跟当年那位高人的字迹又一模一样。
这会儿慕容飞扬懵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若还记得曾经的事,那就抱着感恩的心态,永远都不要再提及,好好享受你的后半辈子,也少管晚辈们的事。”
云薄觉得,他真没必要跟这老头隐瞒了。
毕竟他的翘儿是要嫁进慕容家的。
得为她铺好路才行。
慕容飞扬一惊,倏然起身来看着云薄,“你还真是?”
不,不可能的。
云薄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都过去三四十年了,他不也应该是个老头了吗。
还是难以相信,慕容飞扬忙抽出纸跟笔摆放在茶几上,示意道:
“你,你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云薄没犹豫,拿起笔写下当年送给慕容飞扬的一行字。
“星云山,可助你富可敌国,成为万人之王。”
当慕容飞扬看完纸上的一行字时,瞬间瞳孔地震,整个脑袋里像是断电了一样,一片空白。
原本就残缺的身子,摇晃着一下子跌坐在了沙发上。
他老脸苍白,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扭头看着云薄,震惊得简直瞠目结舌。
“你,你还真是,那为什么你会这般年轻?”
云薄避开老头的目光,悠悠道:
“你别想着跟我一样,从我这儿得到什么长生不老药,这世间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有的只是个人心态罢了!”
“我活在这世间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他扭头看着慕容飞扬,问道:
“换作是你,你能做到无欲无求,视金钱如粪土吗?”
慕容飞扬怔住。
原来如此。
换作是他,他肯定做不到。
直到现在,他都还担心有人抢走他的一切,毁掉整个慕容家。
所以他一直忌讳当年那个预言,不愿意让老三娶宫家那个女娃。
但现在……
他愿意为了这位恩人,放下那份执念,成全老三跟宫家女娃。
“你既做不到像我这样,就好好享受你的后半生吧!”
云薄劝道:
“如今你家庭和睦,子孙满堂又家财万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人啊,太贪心是会遭到反噬的,希望你还是收敛些吧。”
慕容飞扬回过神,点头应道:
“好,我会听从你的劝导的,谢谢你云薄,若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慕容家。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向我们提起,我慕容家愿意世代为你效劳。”
云薄笑了,摆手道:
“这就不必了,你若没别的事,先离开吧,我挺忙的。”
忙着午睡呢,都到点了。
慕容飞扬发现这云薄虽然看着年轻,但是说话的方式却挺老气横秋。
他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这会儿便忙附和着道:
“好,你忙,那我就不打扰,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
云薄坐在那儿,一点都不客气地目送老头离开。
……
转眼一晃,连翘的医师资格证开始考试了。
趁着她考试这两天,慕容起也跑来找云薄。
云薄抱着书籍坐在沙发上,看着走进家来的人,笑着道:
“你们这一个个的,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慕容起拎着一篮子新鲜的水果,径直去厨房洗。
边弄边问道:
“谁来找过你了?”
他知道云薄最近忙,要闭关看书,最好少来打扰他。
可是为了媳妇儿的医馆,他得过来请他。
“没谁,说吧,你又是什么事?”
云薄继续翻看手中的书籍。
慕容起端着水果过来,在旁边坐下。
“我之前跟你说过,连翘要开医馆,我想请你帮她一下,这样她也会踏实一些。”
他知道媳妇儿最信任的人就是云薄。
要是云薄没事儿去医馆坐坐,媳妇儿肯定会信心百倍。
云薄合上书籍,瞅着慕容起问:
“我的人,你觉得用得着你开这口?”
他的徒儿,他自然会罩着。
翘儿开医馆也是为了造福人类,让其他几个师弟在这边有个归属,又能实践救人的本领,多好的一件事,他自然全力支持。
慕容起一听,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深明大义,必然会答应,谢了。”
云薄故作面无表情,“没大没小,以后见着我喊师父。”
既是他徒儿的丈夫,就该跟徒儿一样,唤他师父才对。
慕容起笑起来,“我真喊了?喊了的话你可要对我负责,以后我有什么难事儿,可都得找你。”
想到自己研究室的事儿,还真需要云薄助力,他忙倒了一杯茶水,双手端起来递给云薄。
“师父,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