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石粮...万人百日之粮...不算多!”
在场众人虽然在自家势力之中也算不上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既然来到了这里也不会是一个傻子。
对于八千石粮到底有多少,他们还是非常清楚,并且快速算出来了这个数量。
对于他们来说,八千石粮并不算是什么大手笔,甚至可以说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他们都不是什么小势力了,八千石粮对于他们来说甚至不值得他们多看一眼。
但是这八千石粮出现在这个地方...那可是非常有意思了。
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麋芳的主公刘玄德的身上。
而这一刻,刘备也终于知道自己消失不见的一郡之赋税跑到哪里去了!
“算了,既然是子方...按照市价买回来就是了!”
眼看着冷静下来的场面,刘备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让别人看了笑话,直接下令让人按照市价拿回来本就属于自己的粮草。
同时,也给麋芳留下足够的面子。
但...还不等刘备的人开口,下面的舒燮就再次开口了。
“八千石的米粮并不算是什么东西,二爷也知道靠着这些是入不得诸位的眼睛的。
不过二爷说了,这八千石的粮只是一个引子。
今日有人能够拿到这八千石的粮草,那么日后可以优先从合欢楼购买自己所需之物!”
随着舒燮的开口,高台之后巨大的帷幕也被人直接拽下,紧跟着十余个笼子也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在这十余个笼子之中,也是麋芳为众人准备的所有东西。
首当其冲的,就是让曹操麾下的使者辛韬大惊失色的一个人。
“张闿!”此时辛韬看着最前面的笼子直接拍案而起,双眼带着怒火看着面前的笼子,脸色阴沉的可怕。
而一声张闿,更是让人知道了这笼子里面的人是谁。
“张闿...当年杀了曹操亲父的那个?”
“还害了陈王和陈国相!”
“难怪辛韬如此激动,若是张闿的话...他要是带不回去,他也就不用回去了。”
“不对...张闿旁边的那个笼子是什么?那陶马....谁给吾念一下这陶马外面的木牌上写了什么!”
随着众人的讨论,负责合欢楼的舒燮也再次来到了众人的面前一一指了过去。
“除了上面刚刚说的八千石粮之外,第一个笼子乃是当年引发徐州屠戮的根源,恶贼张闿!”
“第二个笼子,陶马代表着的是精良战马百匹!”
“第三个笼子,完整的大汉甲胄三百套,长弓五百,羽箭五万支!”
“第四个笼子里的木牌,是大汉神医华佗的一次出诊,可以由我等护送到诸位的任何一个地方,帮助尔等诊治一次。
不敢说包治百病,但却一定会尽心竭力。
当然,二爷同样也说了...如果有人敢扣住华佗大医不让他回来的话。
那么二爷就只能亲自带着人去阁下的地方将人接回来了。
其中的意思...还请诸位明白。”
“第五个笼子....当年忤逆犯上的恶贼,袁术及其党羽阎象还有纪灵未来的首级!
此时他们虽然还在长江之上漂泊,因为种种原因仍然苟活。
但只要今日有人拿下他们的价格。
一月之内,袁术及其两名主要党羽是生是死...便可以交给今日购买之人处置。
当然,传闻之中在袁术手中的玉玺...不幸遗落在了外面被人偷了去。
这一点想来诸位也都有所耳闻了。
因此,便不在这里面了。”
除此之外,其他笼子之中也是各种众人所需之物,小至盐巴铜铁,大至可以充当屯田客或者黔首的山越之人。
只要是他们想要,麋芳这里全部都有,而且还是外面想要得却得不到的。
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麋芳这些年在外面倒腾出来的,有一部分则是他从刘备这里弄到的。
比如各地剿灭贼寇之后的俘虏等等...
至于弓箭甲胄,则是从下邳抢过来的,若是仔细看没准还能看到吕布的标志。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都是麋芳的了。
甚至就连刘备和吕布,现在都不能说些什么,也同样给这一次的交易有了最基本的保证。
而舒燮更是提出来了合欢楼的规矩。
“我等出售的这些东西都是罕见的东西,所以我等也自然不会用简单的钱帛来换取。
人口,女人,战马,米粮,盐巴,铜铁,甚至是将领,官员乃至于俘虏的士卒和某些人的家眷。
只要你们拿的出来,价格让我等满意,立刻就可以交换。
诸位,现在可以出价了。”
随着舒燮的话语落下,其他人还没有缓过神来,辛韬就率先站了起来。
“八千石粟米,我家司空...要了,连同后面那个张闿....二百五十万钱如何?
一石粟米二百二十钱到三百钱,八千石足够了!”
“三百万钱,张闿我等不要,我等要的是那些战马...这笔钱可以另算!”
“战马,我荆州也需要,粟米是差了些,三百五十万钱。
若是可以,我等可以用一些战船支付可否?”
庞季看着战马的笼子也是明白了这个合欢楼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了。
战马这东西不管麋芳是怎么得到的,但只要他能够得到就说明他有这个路子。
而且大家都不傻,今日的这些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日后...
所以庞季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局面似乎都有些失控了。
“庞季,你们荆州还缺粮食了?”
“哦...也对...那不知道我等可否用粮食来交换?”
“可!”舒燮对于面前的争吵压根不管,只是微微点头,让众人的气氛再次火热起来。
“既然可以用粮食换粮食...那人也可以了?
于禁将军若是回不来,于禁将军的家眷还在许昌...”
曹操麾下的辛韬终于说出来了舒燮最想要的那句话,眼神一亮的同时也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后方。
那是一楼唯一被屏风遮挡住的房间,这里面的自然就是这座和合欢楼的主人了。
麋芳听到了外面辛韬的大吼之后,也是立刻露出来了笑容。
“答应他,张闿除了曹操没人要。
只要他能够将于禁将军的家眷送回来,那么张闿就是他曹孟德的了。”
说完之后,麋芳也看向了另外的一个方向,站着的赫然就是他麾下唯一的校尉秦翊了。
“秦校尉,你和戚寄亲自去一趟许昌,联合在许昌的张达偷偷将于禁的家眷偷出来。
麋某也想知道,价说出来了,他曹孟德到时候拿什么来换他的杀父仇人。
交不出来人,也不肯拿出来足够的诚意弥补。
麋某就把张闿在寿春的城头供起来,麋某觉得温侯恐怕是很乐意做这件事情的。”
“诺!”秦翊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二爷放心,这段时间二爷一直没有说过此事。
许昌对于于禁府邸的看管已经等同于无了。
我等断然不会失手!”
“嗯,去吧...”
送走了秦翊之后,麋芳也看向了房间之中的最后一个地方。
此时在他面前是一名被打得格外凄惨的中年汉子。
而他的脑门都已经被割开,露出来了森森白骨,而在他的面前则是刚刚拿出来的一个小巧布囊。
“徐先生....你说你要是有这份儿本事你早说啊。
跟着曹孟德能够有什么作为,除了高官厚禄之外,你还能够得到啥?
你既然能够从袁术的手底下偷来他的玉玺,那麋某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归处啊。
在麋某这里,你能够得到历练啊!”
建安二年,袁术被驱逐出了寿春城,吕布夺取寿春,袁术消失不见。
在这个时候从来没人注意到的徐璆愣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将袁术手里的玉玺给偷了。
连同袁术手中的汝南,东海等地的印绶,一并带走...
而这件事情在吕布,孙策两方驱逐袁术之后也得到了证实。
但玉玺在哪里,徐璆又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直到麋芳和自己的兄长碰面之后,麋芳才知道当初这家伙刚刚出逃就被麋竺暗中安排的亲子麋威给摁住了。
之后因为事关重大,麋竺也没敢将这件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