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越来越大,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噬骨魔音无所不至的攻击着我,而我眼前的哈里兽的第五个弟子更是施尽了自己的绝招力图将我毙于剑下,此人武功别出机杼自成一家,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在两大一流高手的全力出手下,我处在绝对劣势,好在我战斗经验丰富,认识的又都是了不得的高手,这才没有因为对手的强大而自我放弃,镇定的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突然一阵粗豪的笑声在右前方二十步外的一处屋顶上响起:“老五,有老四全力配合你,这么长时间还未能拿下那小子,看你以后还敢在我面前猖狂。”
老五干巴巴的道:“二哥,师傅的命令重要。”
来人是那天与吹笛女人一起出现的那个豪勇大汉,大汉仍手持着一对过百斤的巨锤,听老五一说,不敢再作壁上观,在屋顶上迅速的奔行过来,等到临近时,猛地跃起,仿佛一块巨石向我砸来,身在空中时,两柄巨锤已经来到手中,挟着万钧之力狂吼一声砸过来。
师兄弟两人心有灵犀,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互成犄角的将我拦在当中,两人武功也各走极端,一取轻灵、疾快、狠辣,另一人则取拙朴、力量。
有老五这样的高手在,我根本不敢躲闪,壮汉临头时,我只能以擎天之势迎击,两柄巨锤砸我的浑身发抖,暗能量光剑撑了不足三秒便告崩溃,好在这三秒已足够我将那千钧之力泄于脚下的大地上。
忽然胸前一痛,自己终究是躲不开两人的合击,老五鬼魅般在我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深入骨髓的疼痛顿时令我精神一振,深吸一口气,脚下连环踢出,封住老五的后招。
壮汉道:“老五,我们时间不多了,都城守卫军已经察觉了。加一把劲把这难缠的小子干翻。”
我强忍着胸前的伤口,嘴角抽着冷气,道:“倘若你身体没有受伤,以你们三人之力,我确实没有幸理,但是现在,恐怕你的大话说的够早了。”
在他刚刚从上向下的一击中,两人配合的时机恰到好处,角度和时间拿捏的非常好,我摆明了没有还手之力,但是他随后而来的攻击却出卖了他的情况,他左右边身体行动起来有些不协调,导致他的攻击无法达到最好的程度,以至功亏一篑没有配合老五能给我致命一击。
这虽然是细微处的变化,但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大雨中,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暴怒道:“老子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老六这个吃里扒外的狗种的脑袋给割下来。”
他这句话顿让我知道他的伤是被蛇六重创的,想必一定伤的不轻,难怪最开始的时候没见他出来。
见我望向他的眼神中露出奚落的神色,他狂怒无比的挥舞着两柄巨锤旋风般再来,卷起一股股的气流冲击着我。他冷然笑道:“那个狗种绝对不比我好受,没有半年的潜修,休想复原,等我先杀了你,再去找那个狗种,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挖出来,亲手割掉他的臭头。”
蛇六修炼的功法需要吸收地气,受伤后,肯定要将自己埋在地气丰富的地下以待恢复,所以他才有挖地三尺之语。
我心中冷静的不去想蛇六的事,思忖着脱身之法,对方虽名言都城守卫军将至,但是也正因此对方定要在守卫军来之前将我拿下,换句话说,我将要在这短暂等待的时间中面对对方暴风狂雨的攻击。
从他动手的情况来看,他总是若有若无的护住自己的右半边身体,再加上他右边身体总是比左边慢半拍,想来他受伤一定在右半面身体。
若不再想办法突围,都城守卫军来之前就只能替我收尸了。
我决定冒险一搏,我一声长啸,全力出手,暗能量光剑化作漫天的剑芒,将两人笼罩在里面。
老五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冷笑,身体又开始奇异的扭动起来,眼看剑芒落在他身上,却仿佛刺在虚空处,对他无可奈何。
我大声厉喝,漫天剑芒顿时化作一剑,在空中留下一道玄妙的弧线,正是熟之又熟的“飞燕斩”,迅若闪电的向壮汉的右半面身体击去,而此刻老五却如鬼魅般闪向我另一侧。
壮汉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他是吃过“飞燕斩”的亏,他暴喝一声,脸上涌起潮红,显然是强提力量而引动了旧伤。两柄巨锤风车一般的全力护住自己。
就算鼎盛时期他也不敢轻言可以挡住我这一击,更何况身上还带伤。
在最后一刻,老五不得不为了壮汉而放弃了杀我的绝佳机会。
手臂一颤,三种武器交击在一块,蓄势待发的暗能量顺势狂卷而去,两人受此一击,踉跄向后退去,壮汉靠近右侧的腹部有鲜红的颜色染红了衣服。
这一击果然赌对了。
老五望着我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既是愤怒、阴狠也有钦佩!
我闪电般将怀中的“封鱼剑”掣在手中,心念一动,体型庞大的鱼就蹿了出来,也许在剑中闷了太长时间,一出来就喘着粗气的连声怒吼。
不过对它来说,今天的天气着实不错,令它不是那么气恼。它四个脑袋忽然凝固般怔住了,似乎在倾听什么。
极短暂的愣神后,它猛地纵跃奔跑着,四个脑袋一起发出雷霆般的吼叫,向着笛音的方向奔过去,目标直至吹笛的老四。
这家伙还是个记仇的家伙。
鱼一出现,对面两人脸上就闪出惊骇的神色,似乎未想到,这个上古凶物竟然被我收服了。
壮汉提着一对巨锤拦住了鱼的去路,可惜他在带伤的情况下没纠缠多少,就硬生生被鱼冲撞抛开。
笛音一转,带着少许的无奈忽然转化为靡靡的沙漠之声,正是当天催眠鱼的魔音。我先前一直没有放出鱼就担心对方的催眠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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