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临摊牌了,是被太后逼的!
顾云汐跟着他去了包子店,天快黑了,可店铺外依旧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
飞云本是想用世子府的令牌加个塞,不然这么长的队,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更何况,这个时辰了,店里的肉包子应该所剩无几。
他家的世子妃可是最喜欢吃这家的肉包子的,若是买不到,世子肯定会生气。
而顾云汐却将拿着令牌的飞云给拦了下来。
她在四周环视了一圈,见无人朝他们张望了,这才压低声音道:“世子府也不是什么权贵之所,更何况阿临已经和晋王闹掰了,后面八成是要搞出更多的乱子来,咱们还是谨慎小心些才是。”
飞云闻言,也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主动走到队伍的末尾去了。
看着飞云对顾云汐言听计从,秦临便忍不住笑道:“还是我家小娘子会收买人心啊,就连孟秋都被你给迷得神魂颠倒,整日嚷嚷着要亲自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一提到孟秋,顾云汐倒是紧张了起来,“他喉咙受了重伤,我临走之前有给童谣一个药方,不知孟秋现在恢复的如何了?”
孟秋还年轻,若就此不能言语,也是悲剧一场。
身为医者,她最看不惯的便是这样的结局。
再者,孟秋会伤到嗓子,完全是因为秦临下的命令。
若真坏了声音,她也会因此极度愧疚的。
可秦临却一脸轻松的安慰道:“阿秋死里逃生了多少次?这小子就是铁打的身子,别看他一副温柔小生的模样,实则骨子里比我这个晋王世子还要倔强呢。”
“所以孟秋也有要报的仇?”顾云汐拢了拢身上的氅衣,这衣服是秦临的,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她只是温着,就会觉得很是心安。
可当问出那个问题时,连她自己也是狠狠愣了一下。
秦临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他将视线从顾云汐的身上错开,再看向密集的人群。
许久后,他才喃喃的问了一句,“小汐愿意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吗?”
顾云汐微微颔首。
彼时,飞云已经排到了店里。
刚好是最后一笼包子,他正要付钱,斜刺里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将那油纸包起来的肉包给抢走了。
飞云眉头一蹙,一转身,就看到一个无比嚣张的少年正斜靠在店铺门口。
那便是从晋王封地上赶回来的五公子。
没人知道五公子的母亲究竟是谁,他一出生就被送去晋王的封地了。
而这次回来,晋王竟然隐瞒的如此严密,看来应该是与世子之位有关。
虽说秦临根本不屑于这晋王世子的地位,可母妃被害之后,他不仅为了报仇,更多的是想要保护住还活着的顾云汐。
世子就必须得是他!
飞云正要劈手抢回那肉包子,却被五公子劈头盖脸的打了一巴掌。
见飞云想要还手,五公子更加目中无人的说道:“本公子可是父王最宠爱的儿子,就连封地上的权柄,也都是在本公子的手中,飞云,你不过只是那野种的走狗而已,当真敢动我分毫?”
飞云气得都快疯了。
而五公子的话音未落,一幼白的巴掌就呼了过来。
一声脆响,很快就引来了不少旁观者。
顾云汐满脸嫌弃的甩了甩自己的手,一双美眸闪烁着无尽的寒光,冷冽的看向被打到火冒三丈的五公子。
可当五公子对上她的一瞬,却忽然呆住了。
他哪里见过这么美的姑娘!
言若朝华、海棠春懒,那一颦一笑间,即便是冷的如腊月冬雪,却还是诱人采摘。
顾云汐很讨厌那五公子赤果果的视线。
她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再从指间飞出一根银针,悄无声息的没入五公子的脖颈处。
很快,五公子捏着自己的脖子,呼吸开始愈发的急促。
他狼狈的摔在地上,仆人们一拥而上,试图将自家主子从地上扶起。
可是窒息的感觉让五公子抓狂。
他迁怒于那些废物,一脚一个,直接将所有围上来帮他的仆人给踹飞了出去。
一瞬间,包子铺里乱做了一团。
掌柜子早就躲到后院去,不愿意多生事端。
顾云汐更是抱歉的留下五十两的银票,转身便示意飞云跟自己离开。
顺便拿上那一袋热气腾腾的包子。
秦临正骑在一头汗血宝马上。
见顾云汐毫发无损的从铺子里出来,他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觉得是再正常不过。
秦临淡淡一笑,冲顾云汐伸出手来。
顾云汐把自己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任由他将自己拉上马背。
靠坐在他的怀里,将飞云一个人丢下,两人直奔城外而去。
飞云急着追了两步,话却是跟自己一人说的,“世子爷啊,城门要落锁了,您这是要把大小姐带去哪啊!”
秦临把顾云汐带去了望月山庄。
鲁沫儿一早就得知秦临要来约会,便早早将望月庄主给忽悠了出去。
留下这一步一景的山庄,供两人消遣。
他们泛舟湖上,和风习习。
顾云汐慵懒的躺在秦临的腿上,忘着天上的月亮,手里的包子都吃了大半。
和秦临相处这么久,她怕是也长了不少的肉。
每天都要给自己带肉包来吃,不胖才怪呢!
小船在湖面上静静飘荡,秦临双手撑在身后,也一同看着那满天星河。
他忽然道:“我娘说,我出生那日,满天的流星陨落,别人说那不是吉兆,可我娘却觉得,这是老天爷在祝福我的出生,小汐觉得呢?”
顾云汐从秦临的腿上坐起,环抱住双膝,兀自回忆着母亲曾与自己说过的,她出生那一日发生的事。
也是漫天的流星,很美的一个晚上!
她没有回答秦临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刚才说要给我讲一个故事,还说吗?”
秦临会心一笑,长臂一揽,直接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那个故事里,小男孩三岁,他就被自己的父亲极度厌恶。
无论男孩的母亲如何解释,如何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男孩的父亲也不肯相信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