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宫内,众乐融融。
天道台之上,徐无上,太始伏天,却是脸色骤变。
“太始伏天,徐无上,限你二人一日内至此见我!”
“否则,后果自负!”
淡漠之音,自那光辉之中荡起。
叶桐雨在一旁听着那秦轩淡漠之音,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这家伙还是老样子。”
徐无上的眼眸微沉,堂堂至高天道,在众生眼中,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唯有这秦长青……一次又一次如此。
“师父!”太始伏天眼中有惊喜,就在她准备归入青帝殿时,忽然间,她嘴角一挑。
“好像还有一件事未妥!”她转头,望向天道台之上。
此刻,在天道台之上,一道道封仙旨绽放光辉,有天道之力凝聚,在重聚圣人之躯。
之前被秦轩所斩灭的圣人,此刻一缕圣念萦绕在那封仙旨之中,望着身躯凝聚,满目憎恨!
“秦长青!”
“该死!他还活着!?”
“有朝一日,定要让他挫骨扬灰!”
众圣愤恨,他们得封仙旨,自可重新凝聚与身躯。
就在这时,有圣人在封仙旨中察觉到什么,他猛然转头。
望向不远处,一名女子缓缓走来。
“殿,殿主!”
蕴含着无尽惶恐之音,在这一刻,响彻在这天道台之上。
众圣,一瞬间便陷入到一片沉寂。
太始伏天身披青帝之衣,含笑望着那众圣。
“你们,挺厉害啊!”
嗡!
太始剑现,太始伏天眼眸内绽放一抹狞意。
“杂碎们!”
音落,便有剑芒出,横卷封仙旨,斩众圣之念。
……
青帝宫内,秦轩淡淡的望着秦昊等人,相谈甚欢。
“昊儿,你也应该快成帝了吧?”秦轩目光平静,望向秦昊。
“回父亲,帝路已成,但需要时间打磨,资源铸帝路!”他深吸一口气,“父亲所传的辰祖经,昊儿已经入门了。”
秦轩微微点头,“成帝之路不易,你以大誓铸帝路,这是取巧之法,但成帝之后若是能够重炼根基,铸就圆满,再入第一帝界,会收获良多!”
说着,秦轩挥手一探,摘取长生帝叶一枚,以仙元而书。
“此中有三百神通,帝法,可用以挑选,至于功法,自从辰祖经内领悟!”
“为父固然有万般逆世之功,但却也未必适合于你!”
秦昊起身,他望着秦轩,恭敬道:“多谢父亲!”
秦轩微微点头,他看了一眼斗战,无天,“半帝之路虽好,但桎梏却也难,无天,去九幽家找九幽元辰,他自会为你指路!”
无天目光一震,旋即垂首道:“多谢青帝!”
至于斗战,无需他担忧,自有其路。
秦轩的目光落在秦红衣身上,“宫外那棺是!?”
他知晓其中是何物,但却不知秦红衣打算做什么。
“无灵圣剑已不足,我打算用此棺与其中帝骨铸剑!”秦红衣轻声道:“我也要成帝了,顺势借一番时空秘境!”
“嗯!”
秦轩点头,“去时空秘境也好,青帝殿如今应该足以供给!”
其目光,再次落在大小金儿的身上,还有三皇,蚩尤,太清,四大死士。
秦轩皆一一指点,半帝之路,成帝之徒。
至于结果能否成帝,那便是另一件事。
在前世,三皇、蚩尤等人都未能成帝,甚至蚩尤陨落在了大劫之中,但这一世,终究与前世不同。
“师父!”徐宁的脸色有些窘迫,他记起之前秦轩化神裳翎与他所言,而他却抛之脑后。
“你不过混元,前路仍长,但你与为师不同!”秦轩轻轻一笑,“为师不擅剑道,但你却天赋异禀。”
这一句话让不少人的神情都有些怪异,不擅长剑道……呸,放在仙界,有几个人能在剑道上超越你秦长青。
“老牛就知道,这家伙蔫坏,想骂人就直说好了!”李青牛小声嘀咕着。
徐宁却是脸色羞红,不知如何回应。
秦轩目光悠然,环视中人,百年岁月,悄然而过,世人各有进境,唯有他秦长青,寸步未进。
念及此处,秦轩的眼中有一抹淡淡的寒芒。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赫然落在青帝宫外。
“伏天,拜见师父!”
青帝宫前,太始伏天手持太始剑,恭敬施礼。
秦轩淡淡的看了一眼太始伏天,他并未唤她进来。
“尔等叙旧吧,我与伏天有事相谈!”秦轩缓缓起身,随后,他走出青帝宫,到太始伏天的面前。
太始伏天的脸色微变,她小心翼翼的抬头,“师父生气了?”
秦轩淡淡的瞥了一眼太始伏天,“谈不上生气,不过你所为,的确让我不满!”
这一句话让太始伏天身躯一震,不过秦轩却未曾理会,他抬头望向长生帝木所在。
当即,他脚踏一步,便向长生帝木之下而去。
长生帝木下,一道身影负手而立,她静静的望着那一株帝木,眼眸沧桑,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至,徐无上察觉到了秦轩到来,她这才收回神思,转头望向秦轩。
“秦长青,你终于打算露面了!?”
秦轩却是目光淡然,“不是正合你意!”
徐无上不置与否的一笑,旋即她看了一眼从秦轩身后跟随而来的太始伏天。
三人在这长生帝木之下,席地而坐,聚木成桌。
徐无上倒下天酿,“苍天也出世了,不过未曾来,她说你欠她一条命,她若是见你,你秦长青会感觉到难堪。”
秦轩握那天道杯,静静的抿了一口天酿。
“你觉得我会么?”
徐无上闻言,她嘴角微微一扯,“你秦长青何许人也,世间青帝,你脸皮厚到能让苍天耗费帝念救人,你又怎会感觉到难堪?”
秦轩闻言轻轻点头,“的确,这世间能让我感觉到难堪的事情太少了!”
徐无上那一双漠然瞳孔倒影着秦轩悠然自若的面容,“我不是在夸你!”
“我知道!”秦轩淡淡的回应三个字。
“……”徐无上盯着秦轩许久,都不曾说出话来。
“不过你这天酿,真不怎么样!何前世比……”
秦轩却是悠然道:“差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