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面无表的站了起来,嘴皮微张,淡淡的看了一眼男医生,“我决定跟她走”
男医生只觉的肺都要气炸了,一把扯下口罩,语气凝重的看着他,“年轻人,你可得想好了,离开这里,出了什么事,我们医院都不会负责的。”
“嗯,我想的很清楚,出了什么事,都是我自己的责任,和任何人没有关系。”云木斩钉截铁的说着,眼里闪烁着不同于以往的光芒。
安尔生气的一把拉住他,“木木,你干啥啊乖乖的听医生的话,你会好起来的。”
云木一把拉开她的手,语气冰凉似寒冬,“我和你不熟,请不要拉拉扯扯的”
“还有,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做主,不需要你们外人瞎掺和。”
云木的话说的很冷酷,一点人味也没有,听得中年男子恼怒非常,“你个臭小子,不许用这种语气和我闺女说话,没有我们,你以为你能这么快的到这里来吗你这张脸又不是我们害的,你摆什么脸色呢”
他安家的人,可不吃这一,对云木,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没必要看他那张臭脸。
中年男子义愤填膺的怒瞪着云木,安尔下意识的站到中间,有些不高兴的怼着他,“老爸,不许你凶木木,他都这么可怜了,你还这样态度,你还有没点同心啊”
中年男子闻言,激动的一手捶着,伤心绝的道“安尔,你你怎么可以帮助外人对付爸爸啊我可是为了你好啊你没听到这个混账说的啥吗说我们是外人就罢了,居然说我们在瞎掺和,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
“这样没心没肺的臭小子,你还维护他干嘛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咱们这就离开这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中年男子拿起安尔的小提包,拉着她的手就要把她拽走,却被安尔巧妙的躲开了,她一个转,跑到云木后,把云木当做了挡箭牌,在他的后大喊着,“我不走,我要跟木木在一起。”
她说完后,看到所有人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她,意识到自己把话说的太含糊有点暧昧了,赶紧解释起来,“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放心他,这个万一他要是想不开”
“你回去吧,这是我的事,和你们没关系,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云木决绝的说完,转对梨花道“不是要取药膏吗我跟你走”
他自打第一眼看到安尔,就看出了对方对自己抱有何种念头,不过是看上他那副臭皮囊罢了。
他真的很讨厌这样的目光,比起治愈,他更想要的是毁容,所以,他很坚决,像个脑白痴一样站到梨花的阵营。
梨花有些歉意的对那个男医生耸耸肩,然后对何时能交代道“麻烦你对我朋友说一声,等我忙完了,再来看他们。”
她招呼云木朝前走着,一边状似无意的和他闲话家常,“走吧,你这个样子真的很不妙啊是不是之前受了点风寒”
“嗯嗯居然被你看出来了啊哎”云木轻了轻嗓子,感觉那里越发的生涩疼痛,两侧的太阳更是胀鼓鼓的一跳一跳,令他有种随时会晕厥过去的感受。
就在他子摇晃了一下的时候,梨花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反手就把他搀扶住了,“莫慌你不会有事的”
女子的声音是那样的柔和却又坚定,云木原本有些抗拒他她接触的板,忍不住放松下来,嘴里小声念叨着“谢谢你”
“小事,等下有点疼,你忍一下就好哈”梨花说话的功夫,手指就像根铁钎子一样,狠狠戳在云木的虎口上,疼得他浑哆嗦了一下,冷硬的脸都快绷不住了,甚至,男医生才刚给他处理好的伤口,差点就要震裂了。
但是梨花接下来按住的一个地方,却让他忘记了疼痛,差点舒服的哼哼起来,却是他的腰窝那里,被梨花也戳了一下。
一痛一爽之间,让他走个路都有种一脚在天堂,一脚在地狱,两重天的感觉,说不出的矛盾感觉,却是没让他来得及发出之前那种痛苦的哀嚎。
两人就这样,一路很别扭的走了,徒留下安尔一个人在后面跺了跺脚,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她真的被木木的长相给迷住了,哪怕他现在的脸,又红又肿,就像是个熟透了的西红柿一样,还是没能磨灭云木之前在她眼里留下的俊郎形象。
安尔甩开中年男子的拉扯,就这样无的撇下他,跟着梨花二人跑了。
中年男子捶顿足,也无奈的跟着跑了,看的男医生不停的翻着白眼。他倒不是气自己的病人被人拐跑了,而是,病人这样草率的决定,显示出来对他的不屑一顾,这才是最恼火的。
如果不是何时能是副院长,利用手中的特权把他召回来进行治疗,他现在应该在郊外的避暑山庄里,搂着美人,吃着冰凉的异域水果,享受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而不是,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被人嫌弃的抛之脑后。
何时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再拍拍男医生的肩膀,“那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也不知他们这般走了,将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憾。”
说到底,这件事是他搞出来的,他要是不把梨花拉到这个治疗室里面来,后面就不会出现这么的事了,当真是让他这个中间人难办。
男医生听得何时能的话后,心里倒是舒坦一点了,还来不急交流一下各自的看法,就见何时能已经动作麻利的脱下自己的白大褂,把东西丢到男医生怀里,“我这就跟过去看看,免得他们误入歧途,害人害己。”
何时能丢下一切跟着跑了,留下男医生一头雾水的立在原地,心里升起一种不可思议的念头,“这个女人,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这世上真有这样神奇的膏药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