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几天有太阳,晒晒再放好。”
“再过段时间说不定就要下雪了,到时候就只能烘干。”
她总觉得还是太阳晒过的好。
花郁尘问道,“现在拿去洗衣房洗吗?”
“不行。”凌苗说,“得手洗。”
“啊?”花郁尘愣愣道,“手洗?我啊?”
凌苗抬眸看他,“那我洗?”
“那还是我洗吧。”花郁尘无奈道。
他长这么大,压根就没做过这些琐事。
现在家里多了个比他还祖宗的小祖宗。
他的地位一下子连孙子都不如了。
忽地脑子灵光乍现。
他突然悟出了一个引人深思的哲学道理。
那要这么论的话……其实……在某个层面来看……
被人叫孙子,不一定是贬低啊。
是象征着家庭地位啊!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
这还没出生的小崽子,明面上是家里的小孙儿。
但是实际上,他就是这个家里的爷!
孙子多好啊,宝贝疙瘩似的。
要他说,要当就当孙子,做真正的大爷!
可是他转念一想,不对呀?
他自己可不就是孙子吗?
那为什么他就是真孙子?而爷爷,还是那个爷爷?
说好的家庭地位呢?
后来他又悟出来了,哦,原来他上头还有三个姐姐。
他继承的是家庭弟位。
跟家庭地位差老鼻子远了。daqu.org 西瓜小说网
唉,只能说生不逢时。
生不逢时啊!
凌苗不知道这一会儿的时间,花郁尘的脑子里,就上了一堂引人深思的哲学课。
成为了新一代哲学家——花·苏格拉底·郁尘。
她站起身来,说道,“拿个宝宝盆去放水,泡一晚,明天再洗。”
花郁尘一秒回神,“哦哦。”
新一代哲学家,终究敌不过骨折学家的压迫。
就此沦为辛者库的浣衣婢。
抱着盆给孩子泡衣服去了。
骨折学家——凌苗转身回了房。
十分钟过后,门被打开,浣衣婢回房了。
见坐在床上的人摸着脚腕,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他顿时吓了一跳,以为她腿又抽筋了。
连忙过去,“怎么了老婆。”
凌苗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你看。”
花郁尘爬上床,握着她的脚腕,原来是浮肿加重了一些。
上面还有一两个指头摁下去的印子,没有回弹。
凌苗哭着说,“丑死了,看着膈应人,啥时候能好啊。”
花郁尘心疼揽过她,“不哭不哭,就快生了,老婆再忍忍。”
“不想看就不看,别影响心情哈,乖。”
凌苗埋在他怀里,呜咽道,“我以前不这样的。”
“都是因为跟你生孩子,花郁尘,你以后要是敢对我不好,我打死你。”
花郁尘安抚道,“不会的。”
“以后你就是我孩子的妈,我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就揍我出气,成不成?”
他松开手,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抹她眼角的泪,怜惜的亲着她。
“别哭了,嗯?我心疼…”
她一向不是喜欢哭鼻子的人。
想必是孕期的激素和身体的变化,才让她这么崩溃。
苦了她了。
看见女人怀孕的艰难,他才知道。
最没有资格嫌弃的,就是让她变成这样的男人。
那么娇柔怕痛的女人,为一个男人生孩子,该用了多少勇气。
若是不拿真诚去爱她,怎么对得起她这番英勇无畏。
花郁尘将她缓缓放下,在她后腰垫了个枕头。
又亲了她一下,哄道,“老公跟你捏捏好不好?别哭了。”
凌苗闷闷道,“嗯……”
花郁尘执起她的脚腕,放在自己身上,一点点往上揉捏着。
还不忘逗她,“我老婆这腿又白又美,一点儿也不难看。”
凌苗眼睛红红的,破涕为笑道,“你就知道忽悠我。”
花郁尘迎着她的目光,亲了一下她白皙细嫩的脚背。
“哪能是忽悠呢,男人的话真不真,看看身体反应就知道了。”
“你没瞧见我稀罕你那劲儿,还不够热切啊?”
“别的夫妻都处成室友了,咱俩还是新婚夫妻呢。”
“你要实在没感受到,等孩子出生了,只要你早上还能准时准点去公司,算我不中用,行不行?”
凌苗蹬了他一下,“你少来。”
花郁尘捉住她的脚摁在胸口,把玩着。
一脸坏笑,“说的我现在就想试试了,你要不要摸一下?”
“花郁尘!”凌苗笑骂道,“你要不要这么不要脸。”
花郁尘握着她的脚缓缓下移。
凌苗警惕道,“喂,我不想摸啊。”
路线继续下移。
就快触上的那一霎那,凌苗猛地收回腿,“不要你捏了。”
她拉上被子,“登徒子。”
花郁尘也钻进被子,“老婆,害什么羞。我是你老公啊。”
“来,让老公香一会儿。”
凌苗抵住他的下巴,“我不要。”
花郁尘挪开她的手,“要嘛要嘛。”
“不要。”
“乖,让老公亲一会。”
“唔——”
这个花橙橙,一哄她就用这种不入流的方式。
花橙橙表示不服。
傻老婆,要不怎么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呢。
这就是夫妻的床上社交啊。
老婆不仅不哭了,还害羞了。
你就说这招好不好使吧。
管他入不入流呢,好使就行。
疯到后面,凌苗瞌睡上来了他才消停。
轻拍着她的背,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平稳。
花郁尘这才松开手,吻了下她的额头。
低喃了一句,“老婆,辛苦了。”
声音低沉正经,和刚刚轻佻语气截然不同。
早上,阳光透着白色纱帘照了进来。
凌苗在空荡荡的大床醒来,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
她撑起身子,托着肚子缓缓下床。
“花郁尘…”
男人的声音没有传来。
此时此刻,花郁尘穿着一身家居服,正在露台拿着花洒浇花。
头发没有打理,拿了根凌苗的皮筋,随意扎了个小啾啾。
浇完花之后就往大大的宝宝盆里放水。
圆滚滚的随便花跑来跑去。
太阳照的它通体雪白。
花郁尘吹了声口哨,“随便花,过来。”
他俯下身,喂了个骨头零食,骗它放下防备心理。
等它吃得正香的时候,猝不及防一把将它提起,扔在它的澡盆。
随便花吃得好好的,就被扔进了水里。
顿时骂得极其难听,“汪汪汪!!”
“汪汪汪汪!!!”
挣扎着就要出来。
花郁尘摁着它,给它一顿搓。
“叫什么叫,老子亲自给你洗澡还不乐意。”
随便花最讨厌洗澡了,继续骂,“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不难听出,更加难听了。
要是有狗语翻译器的话,估计满屏带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