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英脸上还带着泪痕,她笑了笑:“没事,我就当是出国散心了,爸,哥哥,你们别为我担心,还有……”
说到这里,凌玉英的语气顿了一下,却继续道:“爸,您知道的,我跟哥哥都不待见凌若若,您要是真的想让我们兄妹好,对凌若若的好,就适可而止吧,她想要的是凌家,您愿意给吗?您如果真的给了,对得起我妈吗?”
凌志被女儿说的有些不自在,他声音有些生硬:“你一个孩子家家的,别乱想了,你放心,没人能影响到你跟你哥哥的位置,待会回家准备东西,签了股份转让书再出去,爸爸给你百分之七的股份,算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也算是对你的保障,知道吗?”
凌玉英红着眼睛,点点头。
中午,白锦瑟跟墨肆年出去吃了饭,下午,墨肆年就回墨氏集团上班了。
晚上下班回家,白锦瑟和墨肆年吃饭的时候,墨肆年突然说起过两天西城那边,墨毅举办晚宴,介绍墨朝荆给西城那些人认识的事情。
白锦瑟倒是不担心墨朝荆,她听到这件事,就不由得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墨肆年:“到时候,你要过去吗?”
墨肆年吃了口菜,想了想,摇头:“不去了,我给他留了人,一般的事情,应该都能解决,更何况,以后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自己面对,他需要成长,而不是依赖别人!”
听到这话,白锦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轻哼了一声:“他可一点都不依赖别人,我看他适应的比谁都快,决定留在墨毅身边之后,几乎是飞速成长。”
墨肆年手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晦暗的神色:“他有自己的想法!”
墨肆年没有多解释,可是,白锦瑟就是能感觉,墨肆年多向着自己表弟。
她忍不住冷声道:“是,他是有自己的想法,失去了半年的记忆,明明记忆不全,主意却大的很,完全把墨十一当成一个保镖使唤了!”
墨肆年怔了一瞬,目光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你很介意这件事?”
白锦瑟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不是介意这件事,我是对墨朝荆颇有微词,你看不出来吗?墨朝荆恢复小时候的记忆后,性格就变得有些难测,他对待十一的态度也变得让我不舒服,我承认十一现在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个陌生人,可是,好歹他之前也喜欢过墨十一啊,这样让人很心寒!”
墨肆年有些无奈,他自然明白白锦瑟的想法,可是,有些事情,不能这样说。
他想了想,沉声道:“朝荆之前的确对墨十一有超出朋友的感情,可是,我们并没有看出来墨十一对墨朝荆有这种想法,不是吗?或许朝荆忘了,对他们彼此都好,更何况,朝荆之前也并没有跟墨十一挑明他的感情,算不上谁对谁错!”
“至于墨十一,你跟她关系好,为她打抱不平,我能理解,但她本身就只是岛上培养出来的保镖,不是吗?锦瑟,我把她培养那么优秀,只是为了让她帮我完美的完成安排的任务,你要知道,一把刀,她是不需要感情的,她或许可能对朝荆也有过我们不知道的想法,但是,我并不希望她把这些感情,带到任务中,她现在的任务,就是竭尽全力保护墨朝荆,不让他受到任何安全威胁!”
白锦瑟叹了口气,语气有些硬邦邦的,明显带着情绪:“我承认你说的话有道理,可万一墨朝荆恢复记忆呢?难道他现在的行为,不是再把墨十一推的更远,难保他之后不会后悔,怪我们没有告诉他真相!”
听到白锦瑟这话,墨肆年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虽然没有明说,但还是介意我纵容墨朝荆那么对墨十一了,对吗?”
白锦瑟闷头戳菜,没吭声。
墨肆年低声道:“其实,墨朝荆到底对墨十一是什么感情,我们都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并不清楚,所以,这个也没法细说,如果他以后恢复记忆,后悔了现在的所作所为,那也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更何况,我其实提醒过他了,对墨十一好点,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白锦瑟有些诧异:“你真的说了?”
墨肆年点点头:“千真万确,之前在西城,我就说了,至于他能不能听,听进去了几分,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我也知道,你跟墨十一关系好,关心她,墨朝荆对她冷漠,你怕她心里难受,其实,在这方面,我还做了其他安排!”
白锦瑟没想到,墨肆年居然还有别的安排,她眸子亮了几分,眼睛巴巴的看着墨肆年:“什么安排啊?”
墨肆年见某个小女人这见风使舵的变脸速度,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这么想知道吗?”
白锦瑟实在太好奇了,墨肆年会做什么安排,她可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呢。
她轻哼了一声,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撒娇,她说:“废话,我要是不想知道,怎么会问你!”
她现在这副神态,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用最怂的语气,说着最凶的话,简直可爱的让墨肆年心里发软。
他眼底带着笑意,故意逗白锦瑟:“叫声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白锦瑟精致的小脸一唬,瞪着墨肆年。
墨肆年挑了挑眉,他知道这会不能怂,一怂某些福利就争取不到了,不仅如此,还会让某个小女人的气焰变本加厉。
他就这么沉默的看着白锦瑟。
白锦瑟看了片刻,气势一软,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闷声喊道:“老公!”
墨肆年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白锦瑟猛地凶巴巴的瞪他:“你别太过分!”
墨肆年的笑意压不住:“宝宝,我真没听清楚!”
白锦瑟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闷声闷气的红着脸喊了一声:“老公!”
墨肆年听到这一声,眼神温柔的越发不可思议。
白锦瑟在心里巴拉巴拉吐槽,这都是什么恶趣味,在饭桌上打情骂俏,这狗男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她刚这样想,墨肆年就更得寸进尺了:“再喊一声别的,我就告诉你!”
白锦瑟听到这话,简直就像是要炸毛了一样,凶巴巴的瞪着他。
墨肆年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尖:“我说的是真的,就喊一声!”
白锦瑟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你想让我喊什么?”
墨肆年的眼神温柔了几分:“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