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并排而坐,曹凤歌熟若紫葚,皇普兰艳若桃李,白露晞秀若芝兰,三个女人三种不同的韵味,最要命的是三女胸脯一个赛一个的挺拔,坐在一起还真是一道亮丽惹眼的风景线。
化装成老头的徐青索性搬了张椅子坐到沙发对面,伸手把脸上的面具一把揭了下来,搓成一团塞进了口袋,摆出一副坦然的模样道:“审吧,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反正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厮摆出一副皮糙肉厚迎开水的架势,伸手从口袋里捏出张纸片儿在耳边扇着风,静等三女发问。
曹凤歌眉头一皱道:“青子,你确定没招惹伊地和的人么?”她刚才已经见识到了皇普兰的厉害,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居然能用手抓住飞来的子弹,硬是把一群凶神恶煞的持枪男人挡在了门外。
徐青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道:“什么伊地和我不认识,不过露西音乐吧是一个叫北条秀吉的家伙派人烧的,我让唐哥小小的惩戒了? 他一下。”
白露晞听到这话脸色倏然一变,上齿紧咬住了下唇,依稀可见她唇齿咬合处现出了几个血点,她在音乐吧投入的精力常人无法想象,如今付之一炬心中的恨意不言而喻。
皇普兰从他话中品了不一样的味道,她两只丹凤眼往上一翻,一脸鄙夷的说道:“就你们两个大小不良凑到一块还能干出什么好事儿,估计那个叫北条秀吉的又成了泰国特产。”
徐青嘿嘿一笑,竖了个大拇指道:“还是你了解我,咱们这叫做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不点通,有人请咱客串了一回刀手,顺带还把音乐吧赔偿赚了回来,咯!小两百万的支票到手。”说完他指尖一扬,那张支票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住,飘飘悠悠飞到了白露晞面前,就这样悬停不落只等她伸手来取。
曹凤歌神情一滞,这种超出普通人认知的力量再次震撼了她的心,她也回想起了刚才皇普兰空手接住几颗子弹时说过的一句话,她这点小把戏算不得什么,那个小混蛋比她厉害多了,当时惊得这位商界女强人手一哆嗦,手机掉在地上摔成了几块。
白露晞咬着唇望了一眼悬浮在眼前的支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捏住一个纸角,上面的数字让她眼中闪过一抹异彩,但随后便恢复了平静,低声道:“谢谢你,这钱我不能要,如果有证据的话我会通过法律手段向北条秀吉索要赔偿的。”
徐青笑道:“法律?岛国的法律保护的是小鬼子,要不然现在警察怎么会连影儿都不见呢?给你的尽管拿着,如果不是你那两瓶矿泉水救急指不定我现在就成了脱水的木乃伊倒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躺着呢!”
白露晞手里捏着支票,一脸为难的望向身旁的曹凤歌,好像是让这位大姐帮着拿个主意。
皇普兰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道:“不拿白不拿,反正他不差钱,这家伙说得没错,岛国的法律还真不是保护咱华人的,这事儿要是给我撞上了那个叫北条秀吉的家伙现在只怕已经成了死人。”说到最后,这婆娘柳眉倒竖,丝毫不掩饰内心那股凛然的杀意。
女人总是最容易同情女人的,老爷们之间的交情叫惺惺相惜,两个女人之间的交情纯粹是出于弱者间的同情,要是北条秀吉碰上了辣手狂花算是活够了,丢两个蛋终归比丢了小命划算。
徐青吐了吐舌头低声嘟囔道:“这婆娘真凶,也不知道以后嫁不嫁得出去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反而有些同情北条秀吉了,这哥们也忒惨了点,未婚妻要他的蛋,现在又在辣手狂花必杀名单上挂了号,指不定哪天稀里糊涂就丢了小命。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身为地境武者的皇普兰听觉超乎寻常的敏锐,把某人的话听了个清楚明白,瞪眼叉腰呼一声站了起来,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被激怒的小母豹。
徐青连忙打个拱手道:“别介,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要是真嫁不出去包在我身上,免费帮你介绍一打顺民,随便你用皮鞭抽……”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和皇普兰抬杠,其实他心里明白这婆娘心不坏,可就是忍不住逗她,还乐在其中。
皇普兰俏目含嗔,冷冷的哼了一声:“爬开,本姑娘才不稀罕你介绍。”说完居然鬼使神差的笑了笑,坐回了沙发上。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坐在一旁的曹凤歌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别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伊地和的人赶走,我这生意还是要做的。”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凤歌姨,我已经劝外面的小鬼子滚蛋了,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来了。”唐国斌肩膀上扛着一把长柄武士刀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铮亮的刀尖上还留着一抹殷红的血迹,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法子‘劝’走了外面的伊地和帮众?
唐国斌手里除了长刀外还拎着一个用衣服裹住的小包,他径直走到曹凤歌面前把手里的衣服包递了过去,淡笑道:“这是他们诚心悔过做出的赔偿,没办法我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了,东西有点杂,就是个意思。”
曹凤歌接过衣服包入手就是一沉,里面的东西颇有点份量,放在膝盖上打开来一看,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这一包东西何止有点杂,简直是等于明抢啊!钱包、手表、项链、戒指这些值钱的玩意放在一边,还有车钥匙、口香糖、小刀、纯金皮带扣、纯金掏耳勺甚至还有一盒没开的杜蕾丝……饶是曹凤歌这种见惯了风浪的商界女强人也被闹了个脸皮发烧,这小子太能折腾了。
唐国斌也见到了那盒玩意,讪讪一笑赶紧伸手抓起揣进口袋:“这玩意不知道是哪个鳖犊子糊弄进去的,我开始还以为是个时髦钱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