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这换棋子的破事老子再也不做了……”郭常胜老将军长叹一声睁开了双眼,与之同时徐青也把手掌一撤站起身来。
郭常胜仰身从担架上坐起,两名警卫眼疾手快立刻蹲身去扶,冷不防老爷子双臂一甩,把两人推了一个趔趄,各往后退了三四步才堪堪站稳了脚跟。
两名警卫面面相觑,就连老将军自己也呆了一呆,心忖道,这可是两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要换在三十年前一抡胳膊甩出去两个不难,可现在已是廉颇老矣,这两小子该不会昨晚和相好的那啥了好几次吧?
古教授最先反应过来,一把伸手扣住了老将军脉门,沉声道:“老倔驴,消停两分钟。”
郭常胜平素谁也不服,唯独在医术方面对古教授十二分服气,知道老友在为自己把脉很听话的静了下来,满脸狐疑的望着围成一圈的众人,刚才他依稀记得好像心绞痛晕了,醒来的时候还躺在担架上,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却没有半点印象。
两分/ 钟很快过去,古教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精彩起来,扣住老将军的手掌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又过了半晌突然间仰头一叹。
“唉!老倔驴你好运气,看来我以后至少还要陪你这臭棋篓子十来年啊!”
郭常胜一脸诧异道:“古老头你什么个意思?老子能从担架上爬起来你叹哪门子气,难不成非得老子盖了国旗你才开心?”
古教授也不理这吹胡子瞪眼的老货,朝一旁冷得直缩脖子的白大褂摆了摆手道:“你们可以回去了,这老东西最少还能活十年。”
四个白大褂齐应了一声,拎着空担架转身离开。眼尖的郭常胜见到担架上有两滩尚未干涸的血迹,下意识的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摸,触手处果然是一片粘腻,缩回手掌一看大概明白了一些,因为他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徐青。
“好小子,又是你救了老东西一回吧?”郭常胜皱眉望着徐青,直接发问,他就这直来直去的性子,没那么多弯弯绕。
徐青很老实的点了点头,冷不防一旁的陆吟雪掐了他一把,低声道:“你也不会谦虚点。”
郭常胜牛眼一鼓道:“都杵院子里吹北风干毛,走,进屋聊,老子乖乖外孙女都给这小子拐走了,救我两根老骨头他还是赚的。”
“外公……”陆吟雪不胜娇羞的叫了一声,拉着徐青的手快步向房门走去。
房间里面是有暖气供应的,不过人在里面感觉有些憋闷,徐青刚掏出一根香烟就发现了这种情况,随手把烟夹在了耳朵丫子上面。郭常胜好像察觉到了他的异状,向一旁的警卫员小崔说道:“去把窗户打开两扇,还有去把我房间八角柜子中间抽屉里的好烟拿来两盒。”
小崔并脚敬了个礼,脆生生的答了个是字,然后跑去打开了窗,一股冷风从窗外灌入,空气中的憋闷感顿时一扫而空。老将军外表狂放,实则是个粗中有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