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两百二十八章 军花的脸

古风对人情世故的认识远胜过师父金灵子,他从机场发生的事件猜测到了一些东西,也许有人根本不希望师父回来,为了不让来的军装发现师父行踪他准备先割断绳索,他对师父的功夫有一定了解,以前在万仞悬崖上采药如履平地一般,从崖底上来应该没问题。

就在刀刃触碰到绳索上的瞬间另一只抓住绳头的手掌突然绷紧,分明是有人在拉绳,古风咽了口吐沫把小刀偏到一旁,一条人影从悬崖边跳了上来,居然戴了面具的徐青,他一眼就看到了手握小刀的古风,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沉声问道:“您这是要做什么?”

古风忙不迭收起小刀,站起身快步走到徐青跟前,目光瞟向铁索桥方向,压低了声音说道:“那边有人来了,是一队当兵的,手里还有枪。”

“嗯!”徐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眼望了望铁索桥方向,看到有两个军装男人持枪从平房里走了出来,他们迅速走到了一处,好像在低声商量着什么事儿。

徐青运《 足了目力仔细分辨两人的唇语,眼中闪出了两点诧异,他从两人的谈话和装束上得知他们的来历,他们都是来自首都军区蓝光特种大队,记得以前还跟他们有过一次并肩作战的经历,不知道他们跑来圣武堂做什么?

就在这时,从周边的平房里走出来十余个军装,他们胸前都绣着一枚拇指盖大小的蓝色闪电,无一例外都是蓝光特种大队的尖兵,徐青还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蓝光特种大队大队长李兰,也是军区司令李援朝的女儿,这女人从小在部队长大,是个典型的男人婆,要不是以前见过几次隔远了还真是雌雄莫辩。

李兰带着蓝光特种大队的尖兵们好像在这里寻找什么,看模样暂时还没找到,很快他们重新调整了一下队列,分成三人一个小组继续向前搜索,李兰带着两名尖兵正朝徐青所在的方向走来,只要再往前行百来米就能清楚看到彼此。

徐青皱了皱眉头,心头暗忖道,李兰带人来圣武堂找什么东西?难道是李援朝叫她来的?不管她有什么不能让她发现武痴前辈的藏身处,免得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主意既定,徐青抬手一指悬崖边沿对古风说道:“您呆在这里等他们上来,崖底有人上来让他们在这里等着,我打法了这帮当兵的就回,您衣服长,撕一块下来给我做个蒙面巾,对了,还有刀子也给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些离谱,他不准备暴露身份,也不想被人看到老恩这张脸,今天就客串一回蒙面大盗。

“蒙面巾?”古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新买不久的青布长袍,要他撕一块下来还真舍不得,他脑海中念头一闪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大口罩连同折叠小刀一起递了过去,低声问道:“这口罩能用吗?我昨天才戴过一回。”

徐青瞥了一眼对面渐行渐近的李兰,伸手一把抓过口罩戴上,把小刀扣在指间低声说道:“行了,您先找个地儿猫着。”说完转身滑步闪身朝李兰掠去,他将速度提到了极致,身形快似一道掠影,两个呼吸间已经到了李兰跟前,侧身抬手往她肩头一搭,指间的小刀紧贴在了她颈动脉上。

李兰只觉得眼前一花,脖子上传来一丝凉意,她本能的想缩一缩脖子,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劝你最好别动,否则刀会割断你的脖子。”

李兰心头狂悸,她能感觉到脖子上的刀锋贴着自己的颈动脉,只要对方稍加用力就能轻松取走自己的生命,身旁的两名特种大队尖兵迅速举枪对准徐青的脑袋,但他们不敢贸然开枪,因为他们谁也没把握击毙突然出现的怪人,这家伙口罩上还绣着一朵粉红的腊梅花。

“你是谁?想做什么?”李兰吸了口气尽量保持平静,但声音仍抑制不住有些发颤,不管她平时有过多少应付突发情况的经验,遇到这种怪事任谁都会本能产生恐惧,这仅仅是一种本能,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她知道该怎么压抑住身体的本能。

徐青运动一丝内劲憋住声带,用沙哑而冰冷的声音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小命捏在我手上就行,现在叫你的人过来集合,要快。”

李兰微侧了一下脖子,立刻感觉一丝刺痛,她知道对方没有握刀的手很稳,刀子很锐利,就是刚才这个微小的动作已经割破了她的皮肤,但她很快冷静了下来,低声说道:“你是圣武堂的人吧,我们这次来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为了找一些遗留下来的武功秘籍,可以用到军队训练上,这才是物尽其用……”

“住口,不是你们的东西就不该拿,现在马上照我的说的做,否则我会用刀在你脸蛋上留下点记号。”徐青现在扮演的是恶人角色,声音要冰冷,动作要狠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为了让武痴能安静的养伤必须这样做。

李兰可以感觉到脖子上的刀锋正顺着脖子往上小幅移动,移动幅度虽小,上行的速度却快得惊人,闪念工夫已经从脖颈滑到了下巴,再往上就是脸颊,这一发现让她忍不住浑身轻轻一颤,不管她在部队经受过多少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也不管她作风有多么强硬,她首先还是个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俗话说人活着一张脸,树活一层皮。男人的脸往往代表面子和自尊心,这两样东西至关重要,同样女人最重要的也是脸,她们的脸更纯粹,不管容貌美丑的女人都在乎脸,美丽的女人想让脸蛋更漂亮,即便是天生其貌不扬的女人也会时刻想着让自己脸蛋变得漂亮。总之一句话,有的人脸那张脸看得比命还重要。

李兰就是这种人,她可以在刀架在脖子上时调整情绪保持镇定,但在有人威胁要划花他的脸时真的紧张了,慌乱了,作为一个从小被人调侃成男人婆的女人她更在意这张脸,因为每次稍加打扮后这张脸都会让男人们把她当成一个女人,一个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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