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找我算账?

陈强跑进窝棚里,微微一怔,只见大哥陈坚坐在竹床上,林东在一旁劝说着。

原本以为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趁着自己不在,来养殖地偷鸭子呢!

林东的性子是能劝走就劝,不能劝那就只能动手,一旦动手就往死里搞。

这家伙从来不是善茬,鹅棚里放了好几根削尖的竹子,那玩意扎人身上能放血。

有一次他还见这家伙拿着两根削尖的竹子,追了两个小贼跑几公里,把人都吓尿了。

两人看到陈强出现在门口,也微微一愣。

林东连忙给陈强使眼色,提醒他赶紧走,出去躲躲。

这次他大哥陈坚喝了酒跑来这里,可是拎了一把菜刀,气势汹汹的模样。

他可是劝了好几个钟头,也没把人劝回去。

“强子!”陈坚满脸酒气,站起身来,大喝一声,手里拎着一把菜刀。

林东连忙拦着,劝说着两兄弟有话好好说。

“哟!这不是我大哥吗?我正想找你呢,你就自己送上门来!”陈强朝林东摆了摆手,让他不要拦着人。

“问你,你大嫂是不是你打的?”陈坚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问道。

“'怎么?下手轻了,没让她长点记性?”陈强眼睛眯成一条缝,询问道。

“你个混账东西!”陈坚拎起菜刀就朝陈强的身上砍来。

陈强眼神一凛,抬脚就踢出去。

这一脚正中陈坚的肚子上,人直接倒飞出去,摔得四脚朝天,手中的菜刀也掉落在地上。

鸭子受惊,发出一阵嘎嘎的叫声,飞扑进河里。

陈强见大哥想要捡菜刀,一脚把菜刀踢到一旁。

没拿到菜刀,陈坚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朝陈强面门扔去,起身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只是他冲到陈强面前,脖子就被掐住,脚下被绊一下,整个人摔在地上。

陈强一只手将他的手反扣,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腰,另一个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两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酒醒了没有?”他冷冷地问道。

大哥陈坚没有回应,疯狂地挣扎着,奈何挣脱不了。

“还没醒?”陈强冷声说着,如同拎鸡仔般,把大哥陈坚拎起来,来到河边,把他的头按入河水里。

陈坚感受到河水涌入耳鼻喉,一股窒息感传来,疯狂地挣扎着。

只是他的力气,没有陈强的大,根本无济于事。

“强子,那是你大哥,可不能闹出人命来!”林东在一旁劝说道。

“没事,我知道分寸!”陈强说着,把人弄起来,又按入水里。

反复几次,才把人扔在岸边。

陈坚喝好几口水,剧烈咳嗽,人也清醒了不少。

“清醒了?”陈强从窝棚里拿出水烟袋,放烟丝划火柴点燃,抽了一口,冷冷地问道。

“你……”陈坚怒瞪着陈强,恨得咬牙切齿。

“你自己几斤几两,也敢跟我动手,喝了点酒就拿菜刀来找我,谁给你的胆子?你要不是我大哥,早特马把你淹死在河里!”陈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眼神阴冷地说道。

“我是你大哥,你敢打你嫂子,我跟你没完!”陈坚怒吼道。

“你知道你婆娘都干了什么,打她一顿都是轻的,我连杀她的心都有!”陈强怒骂道。

在他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陈坚沉默了,眼中透着质疑的神色。

林东听了这事,也是颇为愤怒,看向陈坚的目光,多了几分鄙夷。

那可是亲人,连自己人都举报,简直不是人干的事脸都丢光了。

“这不可能!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陈坚摇了摇头,不相信媳妇会坑害弟媳卫童玲。

“不会?”陈强冷笑一声,说道:“你回去打听打听,她到底干没干这事情?”

陈坚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湿漉漉,转身就往大溪村走去。

这次他是走路来,没有骑行车,只能走路回去。

兄弟两人的关系,因为分家的事,早已闹得很僵。

原因是大嫂吴凤兰不满分家,没少吹枕边风,连父母也不怎么待见了。

想让陈强骑车送他回家里,那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你最好管好你婆娘,再搞事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陈强声音冰冷,“还有这事情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陈坚脚步微顿,脸皮抖动,没有回头,大步往前走去。

望着大哥消失在夜色里,陈强撇了撇嘴,思索着,刚才下手轻了,得把人揍得妈都不认识才行。

“强子,计生办的人,可不会善罢甘休,被盯上了,很麻烦!”林东寻思着说道。

他有三个小孩,有两个是老婆躲在娘家生的,那里荒山野岭,没人管。

这三个孩子都是带把的,现在他想要一个女儿想疯了,妻子刚怀上,计生办到家里都好几趟了找人。

“这事情很好处理!”陈强说着,又询问道:“明天你有事要忙吗?”

“没事,怎么了?”林东诧异地问道。

“我想明天去办点事,你要没事的话,在这边看着养殖场!”陈强说道。

“行!”林东知道他要办啥事,连忙问道:“你钱够吗,我这里还有一点,你先拿去应急一下!”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钱,那都是零钱,看着多,实则没有多少钱。

“不用,我问我四妹夫借了一点,差不多了!”陈强摇了摇头,没有接钱。

这个时候,林东也很困难,养了一批鹅,还没够时间出栏。

“咱们兄弟俩谁跟谁呢!”林东硬把钱塞入他的手里,佯装生气地说道。

“兄弟,你的心意,我知道,我真不能拿!”陈强把钱塞回了他的手里。

“兄弟别嫌少,我身上就这么多了!”林东不接钱,连忙转换话题,“长夜漫漫,唯有喝酒解忧愁,我从家里带了生花生,打了酒,喝两杯?”

陈强知道他固执的很,再把钱塞回去,他铁定生气,也没有再坚持,把钱放入口袋,笑着说道:“肯定要喝,睡觉多没意思,呵呵……”

窝棚里,煤油灯下,花生配本地米酒,两人边喝边聊着。

隔着一段时间,声音就停顿一下,倾听外边鸭子和鹅的声音,看有没有人不长眼,敢来他们两个狠人的地盘偷盗。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母亲伍翠玉就急冲冲地赶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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